第三章 公子离去
大夫对她的话信也不信,深深看了她一眼就出去了,走到那位公子前面,哈哈一笑:“公子久等,请。”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不卑微却有自我主人宴客的尊严。
被称作昭然的白衣公子嘴角勾起一弧度,起身翩然也做了客气的手势,自有一番风流直逼眼线。
之后房里只剩下蓝西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月琳,蓝西打量了这房间,古香古色却不奢华,淡淡的药香味弥漫着。她自顾倒了杯茶喝着,然后开始明媚而忧伤了,明媚的是月琳有的救了,忧伤的是医药费用怎么办,她们身无分文,实实在在的贫困生。她愁容满面,愁绪满肠,以至觉得肠子如此有短暂的饱腹感,低头一瞅,桌子上的茶壶差不多空了,顿时满头黑线,到底喝了几杯。
不一会儿言儿将药端进来,帮着给月琳服下。便退出去,蓝西急声叫住:“言儿姑娘。”言儿闻言转身看着她,刚才这位小公子一番话叫她不得不信服人不可貌相这话,师傅平日的脾气还有医行那是世人不可质疑的,今天却被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伙子点着了,师傅不怒反其常态。言儿进来时也不免多拿眼观察了她几番。
言儿回声:“公子,有何吩咐,尽管说便是。”微微笑容,显得很亲切。
蓝西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那个。。那个。。。你们这。。。额。。。看病。。。然后可不可先。。。。。。先。。。”先了半天,言儿耐心等着她先了又先,最后还是先了半天。
蓝西心一横:“可不可以先赊账?”她怕言儿说出什么混账打白条之类的话,急忙解释“我们一定会还的,一定的,只是现在奈何身无分文,它日必定还上,好不好?”话到最后极力作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言儿,言儿扑哧一笑:“公子,这个言儿也做不了主。”
蓝西听到这,眉目无力垂了下来,完了,真真霸王医馆了。正当她把书中段子人上餐馆吃霸王餐,被一群黑压压人群殴那惨象自动往身上套时,门口进来了人,是那位车模车夫。言儿退到一边,向进来的车夫欠身然后退下。蓝西知道这次月琳得救真正的恩人是那位白衣面具公子相救,她上前拱手半弯着身子振振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没有公子的搭救就没有家姐此番的得救。”说这话时蓝西差点不说成:“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九州。”吓人,爱国爱党的她居然沦落此,呜呜,国不国,党不党,还是信自己的好。然后感恩继续:“在下有机会必当回报公子的恩情。”说完她起身抬眼看着前面这位俊俏的小哥,啧啧,这五官够精致,做车夫实在可惜。
炎烈也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开口道:“在下自当禀告我家公子,公子不必担心,布谷老先生已答应让姑娘在这里医治,且费用不用挂心。我们这就离去,公子已在外面,告辞!”向蓝西拱了拱手,炎烈转身出门去。
蓝西一个回神,冲着炎烈的背影挥手:“拜拜!”
拜拜?什么东西,炎烈的身形一顿,继而远去。
外面
车里面传来一个温和好听的声音:“可吩咐好了?”
炎烈向里面拱手:“回公子,一切已好。”
既随门帘垂下“走吧。”
“是”
马车达达出发了,此时已是落暮。晚霞映在天边,过往的树木如镀金般,染上不平凡的颜色。
蓝西在房里踱来踱去,背着手焦急也不是,淡定也不是。旁边刚端来药的言儿开口道:“公子不必着急,月姑娘的病情已慢慢退减,醒来是当下的事。”蓝西一个箭步跨到言儿面前,挑高她那夸张的眉毛,握住言儿的手言里语里藏不住着急:“言儿,她都昏迷两天了,我能不急么,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唉~~”言儿被握着的手一阵脸红,赶紧抽回,不看蓝西眼睛道:“我去给公子倒壶茶来。”
说着便出去了,蓝西看着她慌张的背影,突然猛地给自己脑门一个爆栗,真真这下调戏良家少女了,她自己倒忘了自己是男儿装扮,刚还不忌讳握着人家姑娘的手,难怪人家脸那么红。佛祖,饶了我吧,阿门。蓝西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不会儿言儿提着一壶茶进来,脸上早已恢复颜色,只是眼睛还是有些躲闪,蓝西一个拱手向言儿:“言儿,对不起,刚是我冒犯了,着急握了你的手,那啥啥我知道你们古代。。不是。。你们这都说男女授受不亲,哎呀,在我们。。额。。在我家乡里,男女握手表示一般的礼节,所以。。嘿嘿。。。还是冒犯了言儿,见谅哈.”话到最后堆了一面讪笑在脸上,言儿听了她这么一说,回予笑容道:“公子是个爽朗的人,言儿怎可计较呢。不过听公子这么说公子的家乡的习俗倒是有些怪。”
“呵呵,是挺怪的。”能不怪么,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对了,叫我小西就行,公子公子怪别扭的。”
“是,小西。”如兰般的笑容浮于脸上,言儿给蓝西倒了一杯茶,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起来,只是蓝西是女儿身的事绝口不提。她心里的小九九谁也不知,知道了也不齿。
夜半,蓝西被安排在月琳房间不远处,月琳还没有醒,在得到言儿再三保证后,她终于洗了个舒服澡躺下了。只是有些奇怪,一直没见那个啥啥布谷鸟的大夫,一问言儿说是有事离去了。唉,古今的大夫果然都一样么节假日,很忙很繁忙。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蓝西胡乱穿好衣服就百米奔去月琳的房间,推门进去,床边见布谷老大夫在略沉吟把脉着,而月琳已不是躺着,半坐着靠在床边,旁边言儿端着药。蓝西擦了擦眼,确定不是眼花,月琳醒了,那挨千刀的终于醒了。她一个箭步过去,惊呼:“琳子,你醒了,你醒了,你醒了,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把好脉月琳抽回手假装堵住耳朵,嫌弃道:“小西,你又噪音污染了。”
“嘻嘻,人家也是开心嘛。”蓝西蹭过去捏捏月琳肥嘟嘟的嫩脸。手感真好,难怪阿Q摸了小尼姑小脸一把感慨如此几天。
旁边的布谷咳咳一声提醒:“姑娘这是好转了,再续服药静养便好了。”说着一捋山羊胡须,看了蓝西一眼便起身出去,言儿跟后随手关门。
月琳气息还是有些虚弱,被蓝西这么一折腾脸红腾腾的,蓝西赶忙扶着她躺下。她自愧地按往常一样,若如一方犯错自动退到对方面前零点五远,面无表情自罚:一手无形从头顶捏出灵魂,另只手狠狠来回抽,再换只手拿,另一只手抽。抽够十遍再无形把灵魂放回去~~~
待蓝西全套做完一项惩罚,月琳虚弱一笑,蓝西上前去笑容要多谄媚有多谄媚,帮着掖好被子,坐在旁边:“琳子,你要赶紧好起来,跟你说哦~~”哦后面自然是这两天来的事,该八的八,她俩一个不成文的臭味就是忒花痴,当然省不了那位面具骚包白衣男,和那位车模般的车夫。将近蓝西一个多时辰的喋喋不休加半途喝茶中场休息几分钟,月琳终是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这一睡不知何时醒来,蓝西伸了伸手脚,舒活筋骨起身出去把这院子观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