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老鼠投毒
我本来真的是快要睡着了,可是听宁秋霜这么叫我,我又精神了,我妈去了我外婆家,家里就我们爷俩儿,隔壁有动静,我得过去看看。
刚来到门口,我就听到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我试探着叫了一声:“爸?”
我爸没有回应,反倒是有东西掉落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特别刺耳。
这不是我爸弄出来的动静,房间里有其他人。
当即,我气沉丹田,抬脚狠狠地踹在门上,这门虽然是从里面插上,可是我这一脚力量用的足,不仅踹开了门,还把门框踹坏了。
门被踹坏,当即我一晃身进屋,就看到一只老鼠正像人一样抱着一只瓶子,瓶子里的液体正滴进我爸的嘴里。
这老鼠可能没想到我会强行进来,被吓得叫了一声,跳下桌子逃窜无踪。
宁秋霜此时来到我的身后,幽幽的说道:“我就是被这只老鼠毒死的,这不是普通的老鼠,是被人豢养借以害人的。”
听她这么说,我心急如焚,当即跑过去抱起我爸,抓起床边的水壶就把水往我爸嘴里灌。
这是最简单明了的催吐手段了,他应该是没有喝下太多的毒药,不至于有太大的危险。
我爸年轻的时候因为吃不饱,饮食不规律,所以烙下一个烧心的毛病,就喜欢喝家里的井水,用暖壶装着,凉的很。
这一暖壶足足有四五斤的水全都灌进我爸的肚子里,我爸眼睛一鼓,趴在床头开始狂吐。
不过吐出来的全都是黑绿色的液体,看起来十分恶心,其中似乎还有虫子正在蠕动。
不过虽然吐的挺惨,可是他的呼吸逐渐稳定,正在此时,我们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簇灯光,看样子应该是来人了。
果不其然,这灯光来到门口,然后就是一阵急迫的敲门声:“王伯伯,王鹤,你们睡了吗?快开门。”
是杨婵的声音,我看了一眼宁秋霜,宁秋霜对我点点头:“杨婵这时候来肯定是有事,你快去吧,王伯伯这里我照顾。”
打开门,杨婵跌跌撞撞的冲进堂屋,一下子撞在我的身上。
“怎么了,你毛毛躁躁的。”
我被撞得一个趔趄,站稳脚步,问道。
杨婵一脸焦急神色,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我哥,今天下午你们回来以后我哥自己又偷偷摸摸去了后山,要取阴阳钉,他撞邪了。”
我一怔,忙问:“你怎么知道他撞邪了,他现在在哪?”
“他就在后山,他出门的时候我就跟在他的背后,所有的东西我都看到了。王伯伯呢,现在只有王伯伯能帮他。”
没想到还真是祸不单行,我深吸一口气:“我爸出事了,不能去了,我和你去吧。”
事不宜迟,虽然杨婵不太相信我的实力,可是现在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我们来到崖壁这里,这里还插着溜索用的铁桩,我对杨婵说道:“我下去,你在这里等着,一会我背着杨建业上来,你在上面看着。”
山崖足足有几百米深,这溜索不知道用了多少年,未必经得住两个人的重量,所以必须要有一个人在上面接应。
杨婵抿着嘴唇看着我,担心地问:“你自己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在这等我。”
我系上腰带,手握溜索开始往下降。
下降的时候我用右手摸了一下腰间,那只装着阴阳针的匣子就在这里。
这阴阳针现在是我最大的倚仗,只要有它,我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等我还有四五十米未曾落下的时候,就听到下面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咆哮,这是杨建业的声音。
今晚月光明亮,尤其是这谷底,更加通明,降落在地可以看到杨建业正在那边疯狂的用头撞树,就是那棵合欢树。
这两人合抱的一颗合欢树,被他撞得不断摇晃,树叶噗簌簌往下掉。
就现在这个架势,恐怕是准备撞树自杀。
当即,我伸手抽出腰间的木盒,快跑几步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他的肋部,我平日里也多有劳动,这一脚用了我七八分的力气,一脚把他踹出好几米远。
转头看去,杨建业现在满脸鲜血,被我一脚踹的差点背过气去,趴在地上还朝着这合欢树爬。
我也不知道这合欢树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他如此沉迷,非要触头自杀?
既然是撞邪,必然是魂魄有问题,这是我爸告诉过我的,既然魂魄有问题,那就封魂,这是行之有效的手段。
当即我跑过去,一下子坐在杨建业的腰部,然后双手夹出两支阴阳针,双手扬起刺进他身体两侧肾脏所在的位置。
刺一侧命门是定魂,让他能够清醒,刺两侧命门就是封魂,能让他安静下来。
果不其然,我两针下去,杨建业一翻白眼,趴在地上昏迷不醒。
而此时,山崖那边又下来两个人,一个是宁老爷子,另一个是白先生。
而宁老爷子身边,还有一个飘忽不定的身影,正是宁秋霜。
两人下来以后,宁老爷子并没有和我有所表示,反倒是白先生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杨建业身边,伸出手翻了一下杨建业的眼气,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后退两步。
“怎么了?”
我本来就担心,现在看到他如此失态,我就更心急了,忍不住说问道。
“这,现在麻烦了,他来到这里放出了铜棺之中的那邪魂,邪魂现在就蛰居在他的体内,幸亏你用阴阳针定了他的命门,否则你也危险了。”
他说话,宁老爷子未曾反驳,足以证明他所言非虚:“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现在只能有人上去开棺取出阴阳钉了,他二者相互压制,也只有阴阳钉能够克制这邪魂了。”
听了他的话,我点点头:“好,既然如此我就上去一趟。”
“还有我。”
我刚说完,就听到一旁有人应了一声,我转头看去,赫然就是杨婵。
这妮子野得很,上树下河全都做得,身手的敏捷绝不输于一个小伙子。
可我不是不让她下来吗?
“你下来干什么,不知道有危险吗?”我责备道。
白先生却说:“你下来的正是时候,这合欢树上的铜棺,只能两个人一起去开,孤阴不生,独阳不长,你们一起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