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混战之始
身披素服的古越国王子赤朱跪在华成节的灵堂前极其礼数,而仍处悲痛之中的华初明和其子华成重对赤朱没有半点好脸色。赤朱为国事而极力忍耐着唯恐出现差错导致两国的灾祸,出灵堂之后赤朱登入三皇氏府门拜访望天吼与三皇氏。赤朱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向两位神使言明赤心圆真的没有做过任何对华成节不利的事情,华成节留在古越国的日子里一直在做些关于魔豆的古怪试验。
赤朱语气谦恭礼节周道让三皇氏对其另眼相看,三皇氏变作九头人皇氏的样子观其心境果真是灵台澄澈思虑无邪的正直之人。望天吼也愿意相信一切不过是古越国与中土国之间的误会,只是很不巧和前来向望天吼告知丧葬安排的华成重遭遇了。华成重不管赤朱态度是如何地歉下、是如何极力地想解释一切不过都是一场误会,他只是从腰间抽出配剑朝对方大吼道:“我没有心情听你胡说,你来到我国神使那里不过是想诓骗他们好让他们认为一切不是你们的责任。说一千道一万,我大哥临死前照顾的那一盆魔豆还能是我们栽赃你的?”
三皇氏呵斥华成重把剑放下不要酿成大祸,望天吼也在一旁劝华成重保持冷静。华成重看在两位神使的面子上收剑入鞘,在收鞘的过程中华成重因为想到哥哥的事情分神而手滑。华成重手中的宝剑失去控制而被抛上了高空,正午的太阳让成重和赤朱都无法判明剑的位置。赤朱惨嚎了一声倒在地上血流不止,宝剑由额间穿过脑袋就是想救也来不及。知道闯下大祸的华成重不知该如何是好,华初明索性将错就错对外宣称赤朱与华成重发生口角欲夺成重之剑伤及成重,成重与赤朱夺剑之时发生意外全系赤朱咎由自取。
受赤氏之托前来讲和的风胡国君牛濮亲访中土国,他在华初明的面前十分诚挚地说道:“四个国家维持着和乐友善的关系本就不是易事,古越国国君伤害你的儿子会给他们国家什么好处?何况成节王子的死因本身就疑团重重,我说句让你冷静可能会显得残酷。但我还是希望您作为我们四国之长者能以天下为念,我相信古越国一定会尽力查明令公子的死因给您一个交代。”一名侍者风尘仆仆地来到两位君王面前,侍者神情紧张地在华初明的耳边嘀咕了一番。华初明全身如遭雷击未曾想自己的儿子会因意外而产生大祸,但维持表面的平静早就是华初明最基本的一种能力。
华初明装作毫不在意地说不过是小事一桩无关大局,接着又转移了话题说:“现在我还未从悲痛中解脱出来,一切决定我不会急于现在就做出来。你远道而来也不容易,不知道除了古越国的事你们风胡国还有需要我们援助的地方吗?”牛濮致谢说:“在十几年前我们已经接受了贵国在物资与技术上的援助,现在我们就是有麻烦也不敢总是轻易劳驾贵国。不过贵国还惦念着与我国的友盟关系,我还是应该有所感怀的。既然中土之王遇到了不便明言之事,我就不再麻烦了。”
见牛濮递了台阶华初明顺势而下说:“难得牛兄弟如此为寡人考虑我就实说了吧!古越国的王子赤朱在神使三皇氏的府邸遇上我儿,二人言辞激烈之余起了冲突。赤朱王子在争斗之中欲拔出我王儿配剑,我王儿阻止之余发生意外配剑飞出正中其额间。发生如此不幸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率真的风胡王相信了中土王的说辞,但是还是实话实说:“我既然是答应了古越王的邀请来做调解的,那同样受您的邀托来为古越和中土之间去做调解又有何不可呢?不过我希望贵国能解除对古越国在贸易和其他方面的禁制,并且在其他的地方能做些让步。毕竟与成节公子蹊跷的死因相比,赤朱公子的死就算是意外或多或少与成重公子脱离不了干系。 ”
牛濮言毕告辞在两个月后果然又去古越国赤心圆那为中土与古越之间说和,赤心圆丧子之痛毫不亚于华初明他有些失智地责怪起牛濮说:“牛老弟啊!我让你去帮我去跟华初明讲明白,他儿子的死跟我们古越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可好啊!我儿子明明是被他们所害,你还要替他们说和让我去忍受下来。难道只有华初明的孩子是孩子,我赤心圆的儿子就不是儿子吗?我儿子幼时就在你们风胡国待了那么长时间,你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难道我儿子什么性情你不知道吗?华初明说我儿子去抢他儿子宝剑要伤他,这么明显的谎话难道你这个草原上的智者就听不出来吗?”
赤心圆一番话说得牛濮有些面色难堪,牛濮极其内疚地向古越王鞠了一躬:“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华成重与令公子之间不愉快的经过,但凭着我对令公子有礼谦和个性的了解事情一定不是华初明所说的那样。只是死者已矣,没有战争的世代人们已经享受了几千年真的要.......”牛濮没有再说下去,而赤心圆却已声泪俱下:“老弟你说的我都懂,我爱妻已故就这么一个能让我满意的孝顺孩子......他说没就没了我也没心情再生了。我自知若为爱子讨公道就是和人鱼国也一道开战了,想必我的百姓也不会为了我这个君王而不惜己命。”
牛濮安慰古越王说:“老兄你没做亏心事,而他们这样对待你的孩子。天道公正自有报应,您且节哀若有事我一定说服族人站在古越国这边。 ”古越王却不抱什么期望:“兄弟谢你美意,没这个必要了。连神使都住在中土国,我哪有胆量祈求上天给姓华的降灾祸。不过就算舍弃这件王袍再加上这条老命,我也不会放过为我儿子报仇的这个机会。”牛濮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古越王的心意就请求回国了,他坐在海鱼皮装饰着的马车上感叹最好的世代就要结束了。
年过六旬的古越王在朝会上宣布退位群臣哗然,古越国的相邦问赤心圆何出此意。赤心圆决绝地说道:“很对不起我的臣民们我要为我的儿子报仇,但我不会以国王的身份而是以我个人的身份一个父亲的身份。请你们另立新君,我打算雇佣死士组建军队一路打进中土的王宫。愿意跟我上的大有酬劳和抚恤,不想跟着我死的决不勉强。我现在就走下这王座你们挑合适的上去吧。”
说完赤心圆就褪去了朱红色的王袍把冠冕放在案桌上,然后头也不回地朝殿门外走出。群臣整齐地跪下不敢仰视着赤心圆嘴里都是些挽留的话,赤心圆叹息着走出门外不过十几步他看到了一队红盔甲的士兵朝自己开进。“你们是想阻止我退位吗?我心意已决,不能为我儿赤朱复仇我宁愿死。 ”赤心圆向带领着这支队伍的少壮将军火业说道。
火业跪在赤心圆的面前:“陛下!我和我的弟兄们是前来朝堂之上请去退去军衔与职位的,这样我们就能没有顾忌地去找华初明父子为我们的王子复仇了!”赤心圆扶起下跪的火业:“你还是回去吧!你这几百号人没有必要为我的儿子去白白送死,死于复仇的道路是我作为至亲的责任国家需要你这样的青俊。”
火业接下来的话让赤心圆无比震惊:“可我们这样的青俊不愿意为男人没有卵蛋的国家效力,仁儒的王子无辜被害商人的货物无故被退回、没有做过错事的胞民被遣散,这种事情能忍难道要等着别人骑到我们头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