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贪酒
萧见深原先是有些风寒,接着又是殿前长跪,回府后直接大病了一场,也懒得去管封幽在府中如何,平日里依旧是钓鱼听戏斗蛐蛐,倒是宫中一切家宴、喜宴推了个干净。
中秋节,本因是称病不去的,那宫中到是来了两御医,萧见深一如既往地装了半天的病才把那两人忽悠走。
奈何装的太过成功,不仅吸引了隔壁的封幽频频探望……
昭帝听闻萧见深久病,一直不见好转,心下着实一惊,前几月听闻病了,只是觉得年轻不碍事。
中秋节本该是要祭天、祭祖,随后便是国宴,之后又是家宴,几乎怎天被安排的满满的无甚空闲,又听了这消息,便觉得心急如焚。
莫非是骂的重了些?
昭帝实在想不出来是哪里重了。
萧见深自小便在昭帝身旁长大,养个小猫小狗十几年也会有感情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可谓是操碎了心。昭帝是在权利漩涡的中心长大的,自是明白里面的万般苦楚,所以只是给了萧见深一个空虚的封号,并无实权,也无让他入朝的意思。
萧见深也如了他的意整日游手好闲,听戏逗乐,与那纨绔子弟行事一般,可偏偏又不如他意了。
昭帝心中无疑是复杂的,论文采,阅过千篇状元探花文章的昭帝心中萧见深只能说是尔尔,论武艺,瞧这他那副花架子便是更加看不上眼了。
有时候,昭帝既然怀疑若非他派人暗中保护,这小子估计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
昭帝不知,萧见深文采虽差,但却能博览古今;武艺虽是花拳绣腿,骑术却也是数一数二的。奈何昭帝不曾注意过。
夜黑风高,昭帝总算忙完手中的事物便装来了瑾王府。
路过一个亭子,便见白衣身影一闪而过,心中是吓了一跳,暗中思考着是何人装神弄鬼,便让暗卫去寻,那知片刻后却是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心下思量万千,纵然千般怒火这一刻也是消失殆尽。
毕竟……这可能是他孙子呀!
昭帝满心的可能,却急着想让萧见深亲口道出,而非自己意外发现,瞥了眼眼前的封幽,瞬间脑中便跳出“弱柳扶风”几个字,暗自蹙眉,心中不由得腹诽:没想到喜欢这种调子的。
昭帝急着寻萧见深,却是快走几步,只道是对封幽好生照料,迈入了竹苑。
此时萧见深喝的烂醉如泥,一盆凉水尽数浇在脸上,酒醉已然醒了大半,忽的瞥见熟悉的身影,连忙跪在一旁:“儿臣参见父皇。”
昭帝压低声线,笑了笑道:“方才朕来是在府中碰到孕妇了……”
萧见深惊慌失措,慌忙间打断昭帝的话:“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嗯?”昭帝猛的听到,只觉得荒唐,耐心询问道:“那是谁的?”
“这……”
见萧见深吞吞吐吐,半天道不出个所以然来,以为是他不想承认,虽是蹙了下眉头,还是道:“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朕问你的莫非说不得?”
萧见深深深的拜了下道:“……不是儿臣的。”
这逆子是替别人养儿子不成?
真是闻所未闻。
想到这昭帝疑似望见萧见深额头上的一抹绿色。
昭帝眸光微凝,凌厉的扫了萧见深一眼,重复一面正色道:“那是谁的?”
萧见深面色一僵,支支吾吾道:“那日三皇兄与二皇兄突然到访……”暗暗撇了昭帝一眼,却被昭帝撞个正着,低下眉头,默不作语。
萧见深解释的心累,昭帝亦是听的心烦。
“萧瑾。”昭帝厉声道,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见萧见深那情形,暗道不好,莫非这逆子还想学那天作态?索性不去骂他,来回走动一番,忽的瞥见石案上的点心与几坛未喝完的酒,心下一动,中秋家宴国宴看似吃食琳琅满目,实则那个皇帝会专门去用,便是用了也是少许,又宴会结束了冲冲了瑾王府,所以现下是饥肠辘辘。
极少听见昭帝唤他全名,先是一愣,随后回过神来,亦是吓了一跳,以为昭帝要罚他,忙把一切说了个遍。
“哈哈哈”昭帝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手指着萧见深,望着萧见深一副不知为何的神情心中笑意更甚,却并非是有多愉悦,是觉得离谱的很。
随后收敛笑容颇有几分扫兴的意味道:“既然不是你的,便送回去就是,留的久了传了出去且非是惹人闲话。”
萧见深拱手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