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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皇裂天录 作者: 火烧 字数:3106 更新时间:2012-12-14 12:54:00

九 暗流侵来

次日一早,枭皇殿上

“宫主师兄,昨夜有贼人潜入封龙殿刑林之中救走了燕何王,被路师兄拦下,两方打斗中我与樊师兄赶到,本欲好言相劝,谁知那二人一言不发便大打出手,乱斗之中路师兄被杀,樊师兄也被砍去了左手,那二人...也逃了...”东方落尘站在枭皇殿内,向着坐在大殿之上的童落声道着,一众门主站在两侧,却是话都不敢说一句。

后者阴着脸不发一言,半晌方缓缓问道:“路师弟死了?”

“正是,乱斗之中被那二人兵器刺入胸口...所持神兵‘荷花洒酒’也被贼人...趁乱掠走...”

“呸!”童落声忽的一下从宫主宝座上站了起来,双眼圆睁,却是极怒,破口大骂,“路落天!樊落玄!还有你,东方落尘!霜天宫给你们的门主位置就是拿来丢人败兴的吗?三个门主,还都是宫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被个半残加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杂兵散将杀了一个废了一个不说,还被人家拿了随身兵器跑了!?”说着在大殿来回踱了几步,又接着骂道,“郭门神枪荷花洒酒,那是郭门世代相传的神物,就这么被你们丢了?啊?樊落玄,出来!”

站在一侧的樊落玄面无表情的站了出来,童落声冷冷的说道:“将你的剑拿出来。”

樊落玄面无表情从袖中抽出一把小剑,不过尺长,三指宽,奇异之处,在于小剑并无所谓剑鞘,或者可以说小剑是被一个剑鞘整个裹住,层层叠叠的软枝和藤木将整把剑牢牢裹住,就连剑柄都没有露出来,离远看去就如同一个由木头和藤蔓构成的茧一般,那其上开着许多颜色各异的小花,藤木和软枝的空隙中不时还有蝴蝶飞出。

九天神兵之一,暖阳恩泽。

“拿上来给我看看。”

樊落玄依然不发一言,单手持着恩泽走了上来,到了童落声身前时,将剑举了起来,谁料才举到一半,童落声忽然一挥手将恩泽扫到了一边,冷冷道:“你昨晚连剑都没拔出来,对吧?”

“宫主师兄,昨晚我以为只个无名无姓的小卒罢了,就只用了拳脚...”

“啪”还未等樊落玄说完,童落声的一个巴掌已经打在了他脸上,瞬间,樊落玄的左脸便出现了红得泛紫的一个手印,但他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童落声。

“无名无姓的小卒?无名无姓的小卒能杀了路落天再伤了你?樊落玄,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路师弟还知道取出神兵抗敌,你还说什么以为是无名无姓的小卒?”

“宫主师兄,”步落思走了出来,道,“如东方师弟所说,他与樊师兄赶到时路师兄已然与贼人相搏见招过,自然知晓来人武功,然樊师兄与东方师弟却是不知,贼人又是突然发难,一时难以意料也是人之常情,我以为,并不能怪樊师...”

“住口!”童落声狠狠的剜了步落思一眼,只那一眼,却瞬间让步落思如坠冰窟周身阴冷,便听童落声道,“这哪有你说话的地方?当年便与...他不清不楚,之后虽本座不说破但也知道你早已移情路师弟,怎么的?如今路师弟死了你又喜欢上樊师弟了?”

“师兄你...”

“怎么的?本座可是说错什么了?还是你已然不将本座放在眼中更想相驳?”

步落思一对秀眉已是紧紧蹩着,银牙紧咬,却是已气极了,“哼!”了一声,便转身走出了枭皇殿。

“哼,本座现在是说都不能说一句了!?哈哈,好啊,好极啊,你们将本座这宫主师兄置于何处啊?”

“宫主师兄...”

“滚!”

“师兄...”

“听不懂吗?都给我滚!”童落声一张精致的脸已然气的变了形,广袖一挥便头也不回的转回了后殿,几门主面面相窥,樊落玄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出去,聂落王、东方落尘和安落羽也跟着走出了枭皇殿。

枭皇殿前半部分乃是一巨大的厅堂,为平日里待客或是宫中门主们重要的议事之地,唯一的门扉被宫主宝座后竖起的高高的屏风所挡住,而绕过这屏风走过门扉便来到了后半部分,与前半部分的宽阔不同,这后半部分尽是弯弯绕绕的小廊和层层叠叠的房间,除了其中一间为宫主就寝的房间之外,其余之地皆为存放门中重要物件的所在,而这些房间其中有一间又与旁的不同,那门上竟密密麻麻的画满了镇妖用的符咒,位置,也是在整个枭皇殿最尽头。

童落声在蜿蜒曲折回回绕绕的小廊中穿行了很久,最后便将脚步停在了这扇让人看了不寒而栗的门前。

深吸了一口气,童落声推开了这道门,开门的一瞬间,原本寂静无比的小廊上突然被一阵怪异的吼叫填满,那种非人的似悲鸣似愤怒的极端的吼叫声,而声音的来源,就是那道被推开了一条缝的门内。

那声音几乎只响起了一瞬间便消失下去,而童落声就是在这一瞬间,便转进了门内,并将门关了回来。

“别叫了,是本座”那门里却是一件极大的房间,却并无一点装饰品,宽不过两尺,却足足有一丈深,而那房间的尽头,正用七十二根锁链紧紧地锁着一只异兽,身体跟老虎一样,但那本该是头颅的地方却长着一圈鬃毛,鬃毛之内有九个人头,皆冷冷的看着童落声。

“吾当何人,原是尔。”那异兽说着便伏了下来,两只前爪交叉搭在一起,将一颗硕大的脑袋搁在了上面,最上面一个老者脑袋的眼睛睁着,其余的八双眼睛皆紧紧闭着养神,道,“且道,宫内有何变故?”

“路落天死了。”童落声面无表情的说道。

“死了?唔...”那异兽复又立了起来,伸出一只前爪在地上写写画画起来,不多时,那地上就已出现了一个虽简单却精细异常的小小八卦图,只见那异兽在地上点点画画片刻,便抬起了头,九个脑袋同时一脸怪异的看着童落声,似嘲笑似怜悯似同情。

“二十二卦,山火贲,艮上离下。”那异兽最上面的老者脑袋缓缓说道,“正所谓,心不静,妄寻外物,呵呵呵呵...童落声,世事难料,有时活的自在些许方不会被外物所累。”

童落声皱了皱眉头,显然不满意这个结果,问道:“活得自在些?这话何意?”

那异兽中间的一个女子脑袋忽张了口道:“童落声,当年吾被尔擒来便说好了,吾只管向尔卜卦,那解卦之事,却不是吾应负责之事”话音刚落便被右边一个男子的脑袋抢过了话头,接着道,“此番只因事关重大,吾才好心多说一句,你切莫贪心不足!”

“啧啧,吾乃这十万雪山之灵兽,而今却被尔如此囚禁,尔还要如何?”“世人皆道吾之血胜过天上灵丹,触之延年益寿,饮之即刻飞升。”“难道童大宫主还想杀了吾饮血不成?哈哈哈哈哈哈。”

童落声不发一言,看去便知在强忍胸中恼怒,接着便拉开了门砰地一声摔门而去。

“哼,不知好歹!”童落声一脸怒气穿行于漫漫回廊之中,虽嘴上骂着然心中却不停的想着方才的情境,“二十二卦山火贲”在卦象之中并无甚明意,不过是引人心境的一种暗示,童落声所想却是方才那异兽脸上似嘲讽似讥笑的表情,忽得他想起了什么一般,三步并作两步向着枭皇殿外走去。

梨门泛雪园。

“师兄...”东方落尘坐在桌前看着对面的樊落玄,面前那一杯上好的天仙醉虽早已冷去多时,却没被喝一口,再观樊落玄,却是一脸兴致悠然的品着手中的茶,听见东方落尘唤道眼也不抬的回道:“唔,何事?”

“你有没有发现,宫主师兄今日的样子...却是有些骇人...?”东方落尘斟酌着语句问道。

“呵,虽平日里宫主师兄与路师弟交集不多,无人说破,但大家都知道,路师弟在宫主师兄的眼中,可比安师弟和聂师弟...呵呵,分量重得多啊。”樊落玄端着手中的小盏吹开了茶叶惬意的喝了一口,接着道,“安师弟虽遇事皆能一语中的却时常疯癫时常呆傻,聂师弟虽看似精明也不过是一介武夫,但反观那路师弟,虽看似鲁莽,却做事粗中有细滴水不漏,呵呵呵呵...如此一个极好的佐臣却因我俩大意使其丧命,也难怪宫主师兄会怒极如此啊...”

“唉...虽平日无甚私交,但路师弟却当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东方落尘显得有些落寞,道,“可惜了...”

“樊某也知道如此做却是有些对不起路师弟了,但就如同我之前说的一般,成大事者,不避牺牲!”

“那师兄...你接下来...?”

“安落羽,聂落王。”樊落玄复低下头去吹开茶叶品了起来,淡然如斯道。

“唔...”东方落尘暗叹一口气,心中踌躇,但怎奈第一步已经踏了出去,已是收不回脚步了,就算是一错再错,也只得走下去,“一切全听师兄吩咐。”

作者的话
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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