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吐血,身体不对劲
晚饭的时候,卫芷兰忙着看书,没有吃多少,夜里,一碗冰糖银耳燕窝粥就送到了她跟前。
送粥来的下人卫芷兰并不认识,也没有啥特别大的印象,问他是谁叫他送来的,他也支吾其词,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东西卫芷兰能随便吃吗?来历不明啊。
卫芷兰又抓着他问了好半天,他才嘟嘟囔囔说是三姨娘的意思。
三姨娘?
卫芷兰看了看他手上的冰糖银耳燕窝粥。
银耳用的是上等货,燕窝也是血燕,加上里面还加入了不少补身提气的药材,这一碗下去,绝对的大补。
据她所知,家里只有三姨娘在服用血燕,因为她身体不好,大夫让她定时服用血燕来补充身体,那这样看来,应该是三姨娘怕她半夜看书饿,所以专门叫厨房给她做的。
果然,还是三姨娘疼她。
卫芷兰如此想着,故而没有疑心,打发走那名下人之后,后半夜一边看书,一边就把那碗粥给吃了。
第二日晨起,卫芷兰想着今天要正式上课,早早就起来收拾了。
不想刚起身就觉得身上有些不太得劲,胸口闷闷的,总觉得喘不上来气,头也晕晕乎乎,下床的时候一个没站住,险些一头栽在地上。
不会这么寸吧,开学第一天就病了?
卫芷兰摸摸自己的额头,不烫啊?
又让白龙给她检查了一下身体,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可能是她头天晚上看书看到太晚,休息不够吧?
卫芷兰去院子里打盆凉水洗了洗脸,感觉头已经没有先前那么晕了,就没怎么太放在心上,收拾收拾便去上课了。
正式上课第一天,禾业大概同他们讲解了一下学院的各项课程安排。
学院内共开设有十余门课程,这些课程他们可以根据各人喜好自由投报,但每人最多只能报五门,而且报的时候要注意。每门课程均分甲乙丙三等,甲等难度最高,丙等难度最低。
根据学院规定,一等班的学生是想报什么难度就可以报什么难度,二等班学生可以报乙等和丙等两种难度,至于他们三等班,不用说了,就只有最简单的丙等难度可以报。
其实这也算是学院给他们的特别关照,因为,就算他们想报甲等难度,以他们的天资也未必能跟得上。
卫芷兰大概浏览了一下这些课程,大部分对她还是很有帮助的,只有那么几门,她觉得不太实用,就直接pass掉,选了五门自己认为最要紧,也最感兴趣的课程先学着。
当然了,炼药这门课程,她是肯定要报的,至于那个什么试炼,试就试呗,她来到这里之后,哪天不是在经历生活给她的试炼?
填好课表后,卫芷兰拿上去交给禾业。
禾业接过来一看,果见炼药那门课程后她打了个勾。
这丫头怎么不听劝呢!
禾业正打算抬出老师的身份好好教育教育她,却瞧她脸色有些不对,刚想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只见她捂着嘴咳出一大口鲜血。
“你怎么了?”禾业大惊失色,赶紧上前扶住她。
卫芷兰想要回答,一张口,却咳得越发厉害,撕心裂肺的,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样,大口大口的鲜血染红了她和禾业的衣服。
“哎,你们看。”
卫芷兰的异样引起了全班人的注意。
下头人你捅捅我,我推推你,目光全都聚集到了卫芷兰身上,忍不住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她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报应呗,谁叫她那么嚣张!一个废物,还敢在咱们面前张牙舞爪,活该!”
“我看她好像病的挺厉害的,都吐血了。”
“吐就吐,死了最好,又不关咱们的事。”
大部分人对卫芷兰的惨状持冷漠态度。
禾业看卫芷兰的血越吐越多,一张脸都白了,当时便吓得魂不附体:“喂,臭丫头,你没事吧?”
卫芷兰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从早上开始她就难受到现在,这会儿更像是有一千根针在扎她一样,浑身都痛。
“禾业,我的身体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卫芷兰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禾业的袖子。
禾业听她说话的音儿都在发抖,赶紧小声对她道:“臭丫头,你坚持一下啊。”说着,转头交代剩下的人:“你们,都老实在这儿待着,等一下我会找别的老师过来收你们的课表,填完课表之后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交代完后,小心扶起卫芷兰带着她往外走,这一碰她的手,才发现她身体烫的吓人,活像快烙铁。
不行,看她这情况,去医庐怕是没啥用,还是直接去找公子吧。
定下主意后,禾业带着卫芷兰出了学院,门口早已停好一辆马车,他扶着卫芷兰上了马车之后,便吩咐车夫往城外的一座别院赶。
车夫显然是知道地方的,扬起马鞭,快马加鞭的一阵狂奔,没多久便到了地方,而此时卫芷兰已然昏死了过去。
禾业将她抱下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直奔庄内,来到一座假山前时,他对着石壁上某块突起的石头敲了三下,假山上的一道暗门应声打开,露出一条往地下延伸的石阶。
禾业沿着石阶一路往下,穿过一段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后,眼前豁然开朗,一间足可承纳上百人的偌大石室出现在面前,石室四角悬挂了四颗斗大的夜明珠,将室内照的有如白昼一般。
一白衣男子背对门口站在墙边,不知在想什么,只能听到他极轻的呼吸声,和偶尔略过的风声。
“公子!”禾业对着安静矗立的男子急急唤了一声。
男子闻声转过头来,还是那只黑色面具,还是那身白衣紫发,正是夜公子本人不错。
“公子你快来看看,这丫头不知怎么了?不对劲的很。”禾业将怀中的卫芷兰安放在一旁的软塌上,身上的衣衫早已被血和汗浸透。
夜公子快步来到塌前,粗略扫了一眼,双眸虚眯,一双黑瞳深不可测,看不清当中情绪。
“公子,她这是怎么了?”禾业是最了解夜公子的人,看到他这个反应,就知道事情怕是不简单。
夜公子没有回答,而是坐下来又仔细替卫芷兰把了一边脉,神情愈发严峻。
“她都吃过些什么?”将卫芷兰的手重新放回去,夜公子神色阴沉,毫无起伏的话语回荡在空荡的石室内,冷得没有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