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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冢新衣 作者: 羞言难见 字数:6547 更新时间:2018-11-17 12:04:42

第七十一章千帆争渡,万马奔腾

 忽必烈看着面前的信报,紧皱着的眉头猛然跳动了起来。

  虬结刚硬的双手一齐发力将薄薄的信报团了起来,捏成了一个皱巴巴的纸团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恨恨地骂了起来。“妈的,好你个上官囹圄,枉我如此的信任于你,在如此紧张的局势下还不惜给你支持,可是你这个混蛋,打了败仗不肯回来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在这个时候回到秦州去招兵买马,这又算是怎么回事啊!想要背叛吗?还是说你是要另立门户,扛起自家的旗帜啊!”

  说到这里,双手在面前的桌子上拍了一下,忽然站起身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好!先容着你们再折腾两天,以后咱们再慢慢地算总帐。”

  秦州的府衙里,上官囹圄怔怔地看着面前衣衫破碎,头发凌乱的温柔惊讶地叫道:“姑姑,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在临安的吗?怎么弄成这样了?出了什么变故吗?”

  温柔惨然地一笑,恨恨地说道:“还能有什么原因啊!被人摆了一道呗!”

  “什么意思?什么人能把姑姑你弄得如此狼狈?”上官囹圄心下惶然,面色微变,有些惊异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地,柳承彦就这样的死了,亏我还在暗下里对他加强了监视,贴身的护卫都是些忠心耿耿的身手高强之辈,可是他还是死了,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不知道他死在了何人的手里,而我就这样顺理成章地成了罪魁祸首,所有的人都以为是我杀的,众口铄金之下,我都懒得争辩了。”

  “所以为了不至于被柳轻尘派人追杀,我想抢先下手,早点了结这一番恩怨,结果失败了,就弄成这样了。”

  上官囹圄吃惊地叫道:“姑姑啊!你还真是胆大啊!敢就这样去了汉宋军的基地,不管你是怎么进去的,都太了不起了,你真是太厉害了,输得一点儿也不算冤枉,知道吗?那片基地里不知道损失有多少高手了。有大宋的,有蒙古人的,还有我们的。只有你全身而退了,真让我羡慕啊!”

  “而我呢!跟汉宋军交战了数次,结果呢?是一败涂地,声名狼籍。就连蒙古人那里,我也不敢回去了,为了保命,我逃得象个丧家之犬,太可怜了。”

  “还好,我早有准备,留下了秦州这份基业,只能慢慢地撑着吧!看看还有没有机会。你既然来了,就别走了,留下来帮我吧!我这里,也很凄惨哪!人口流失得厉害,兵源都不足了。唉!我都不知道怎么撑下去了。”上官囹圄幽怨不甘地说道。

  温柔无奈地摊摊手,为难地轻声说道:“缺银钱?还是缺粮草?恐怕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忙啊!要是能够找到打开鬼谷秘窟的钥匙就好了。”

  上官囹圄哼了一声,若涩地大声笑道:“哪有那么容易的,我曾经安排了人进入到了他们的内部,可是直到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传来,恐怕还是凶多吉少了。”

  他停了停,然后思忖着说道:“柳轻尘身边有能人哪!”

  “我们也是到了该收收心,养养身手的时候了,这两年我们的损失已经太多太大了。”

  门外传来了侍卫的通报声。“秦大人来了,他有大汗那边的信息要禀报。请问大帅,要不要请他进来?”

  上官囹圄轻轻地叹了口气,黯然说道:“请他进来吧!”

  转身又苦笑着面向着温柔,淡淡地说道:“姑姑,你也留下听听吧!听听蒙古人对我们的态度吧!我想,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实力决定了一切,他们应该已经不敢拿我们怎么样了。”

  微微地冷哼了一声,默然念叨着说道:“我们也没造反啊!应该不会派兵过来的吧!唉!但愿你们不要意气用事啊!真的要拿人,恐怕不能如你们的意啊!再说了,以草原上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应该还不至于能够引起你们的重视吧!”

  “别拉着我呀!你们还是自己慢慢地玩着吧!给我一点点时间,让我养养这场战争对我所造成的伤害吧!我要积蓄力量啊!”

  秦欢不待两人有所表示,急匆匆地一步闯了进来,高兴地说道:“将军大人哪!”猛然间眼角的余光扫视到了温柔站在上官囹圄的身边,连忙兴奋地大声招呼道:“姑姑也在啊!那好!一起来听听好消息吧!蒙古人已经正式让将军辖制秦州了,厉害吧!而且官至辅国将军,永镇秦州呢,我呢!也给分派了差使,秦州知府,四品的衔级,怎么样?不错吧?从此,我们两人军政大权在手,可以名正言顺地主宰秦州了,值得欢庆吧?”

  苏茂城外,柳轻尘见到了被缚得严严实实的程文静,不由得哑然失笑,有些不解地道:“这是为什么呀?把人绑成这样,没必要的呀!是不是因为他不肯投降啊?没事的,人各有志嘛!总得要人家自愿才行啊!怎么能强迫呢!唉!我说张同啊!你鲁莽了,快把人放了,放了啊!你们大家都是读书人,何必搞得这么难看呢!是吧?”

  张同听得羞恼交加,心中暗恨,不由得肚中腹诽道:“哦!你现在成了正人君子了,你还好意思腆着脸说自已从没有强迫别人,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死气白赖地硬逼着我改弦易辙,还扣押了我的家人威胁我,现在倒好,又换了一副嘴脸,估摸着你这是想要唱红脸,让我配合着你演黑脸呢!是吧,你还是那个年轻的将军吗?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象个混惯江湖的老油条啊!”

  柳轻尘呵呵笑着说道:“这位大人,不好意思啊!是属下有些过于小心了,下手时失了些分寸,你别见怪,不知大人的名讳怎么称呼啊!”

  程文静从鼻息里哼出了一声,面色怪异地看着他,慢慢地,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微笑。

  淡淡地笑着说道:“将军很年轻啊!”

  柳轻尘听得一愣,什么意思啊?这是?心中暗暗地揣摩着对方说这句话的用意,嘴里却没停留,打着哈哈,模糊着语调答讪道:“嗯?啊!还好,已经不算年轻了,都快十七,哦!十八了吧!唉!这日子过得可是真快啊!一晃眼就已经过去两年了,没想到还活着呢!真是不容易啊!”

  程文静幽幽地叹息着说道:“是啊!真的是不容易啊!就是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啊!”

  柳轻尘愕然,什么意思?这是在咒我呢吧!一时心中不喜,于是他也淡淡地俯身说道:“你放心吧!死不了的,且活着呢!象你这样的文人,既上不了阵,也护不了民,老天对你没兴趣的。”

  程文静嘿嘿地一笑,静静地望着柳轻尘淡淡地说道:“好吧!谢谢你!你真够直白的,就不能婉转一些吗?”

  柳轻尘哼了一声轻轻地笑道:“是吗?那你需要我婉转一点吗?那你愿意留下来帮我吗?”

  程文静轻轻地摇了摇头,略带讽刺地说:“我又上不了阵,还不能护民,你要我投降你干什么呢?”

  柳轻尘顿时一阵的无语,心道:“这人还真是能见竿爬啊!还是算了吧!”想着,又转过头向张同说道:“这人太磨叽了,还是放了吧!既然不愿意投降于我,留着他也没有什么用,给他点盘缠,让他走吧!”

  张同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自已该怎么做。

  “青山绿水两相映,落霞飞虹一边残。云里红日叹天暖,水中绿藻说冰寒。清风不肯送远信,万马可曾渡冰川。不知春来帆几片,梅雨纷纷捷报传。”

  “放心吧!将军,捷报会来的。颜云青他们这些人都是沙场老将了,一定会洞悉你的用意的,也肯定能抓得住战机的,只是不知道为何越南人直到现在了还在强撑着,后方的粮道都快不通了,也没见他们派有一兵一卒回援。”

  “是不是他们还抱持着某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啊!也许只有将他们打疼了,才知道此时的犹豫不决有多可笑了。”

  越怜儿这些天一直跟在柳轻尘的身后,此时见他心有忧戚,低声吟咏,不由得出声安慰起来。

  “嗯!你说得对,越南人到此时了还没有反应,可能是真的还没有感觉到疼痛啊!那我们就加快点行动的脚步,去升龙城的日子应该已经不远了吧!”

  “是啊!我们的火药武器也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出兵的时机应该也快到了吧!”

  “好!就是不知道大宋那里的反应怎么样了,孟珙那么厉害,心中也一定很清楚两军开战后的后果,我想他是不会轻易动手的,但是小动作还是肯定会有的。就看朝庭方面满不满意了?”

  大宋方面满意不满意的,谁也不知道,但是上上下下一片的沉默冷寂却也让人很是不舒服,蒙古人的照会没人理也就算了,毕竟不是当事者,算不得不讲道理,可是越南人愤怒的质问也不见有人回答,这就显得相当的无赖了。

  直把两国的使者气得,整天的堵在理藩寺的门前高声喝骂,可是理藩寺的众位官员,真够能忍的,辱骂声整天不绝,而他们愣是不肯露面,来了个不闻不问,那么这件事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事实上不是大宋群臣们应对失当,而是他们的皇帝此时正处在六神无主的时候。

  而且他们的丞相也已经告老病退了。面对着前线的两员战将连连催促援兵的要求,所有的人都不敢多说多话了,谁知道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皇帝此时的心情到底如何?说错了话搞不好就得去海南钓鱼去了。

  所以就出现了这种谁也不问,谁也不敢理睬的局面了。

  可是贾师道的心中是真的着急了,他现在身为副相,可以说已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了,离着高高在上的首相宝座也就一步之遥了。

  要不是那个老家伙是皇帝的老师,恐怕早就滚蛋了,他的病退申请眼下还没得到皇帝的批复,不过看眼下的情形,他恐怕也不会再有回来的可能了。

  那自已顺理成章地上位也就是时间上的早晚问题了,要是到时候接手一副烂摊子可如何是好?

  别看他也是不声不响的,其实他的心中早就仿若被油煎得一片滚沸了。

  只是可惜的是,他再着急也不管用啊!有皇帝看着呢!别看皇帝整天躺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明白着呢!他的那颗娇弱的小心眼里正窝着熊熊烈焰呢,谁还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讨不痛快呢!

  所以朝野一致地表现出了这种让人窒息的诡异沉默。

  但沉默是不会无限期的。就在大理面临越南人的疯狂进攻时,孟珙也接到了进攻的命令。

  孟珙双手捧着这卷黄绸裹覆着圣旨时,两手微伸,双目圆睁,脸上的神情顿时凝固住了。

  “进攻!”简简单单的纸面上,也就只有这两个字。

  墨迹散漫,瘦笔无力,很明显的表明,写这两个字的人不是生了病,兼且病中无力。就是幼齿小童,执笔不稳,力有不逮。

  但是不管如何,这两个加盖了玉玺的字,此时展现出来的份量却显得过于沉重。

  所以,当孟珙不得不接过这份两字圣旨的时候,双腿间犹如灌满了铅灰,沉甸甸的,压得他是怎么也移不开步子了。

  “什么?”当汉宋军遭到宋军全面进攻的信息传进了政务堂时,政务堂中的所有当值人员全都傻了眼,虽然众人的心中曾经有过一定的思想准备,可是当真正地承受到宋军攻击的时候,才知道这份压力是多么的难以承受。

  对方毕竟不是汉宋军的真正敌人,从来也不是。大家曾经相信,将来也不会是,最好永远都没有那一天的到来。

  可是这场战争终于还是在病床上的皇帝指使下爆发了。

  会议室里,颜云青更是勃然大怒。大理人正在逐步地败退,已经到了极端需要援助的时候,可是宋军却选择在这个时候向大渡河口杀了过来。

  还好在当年最困难的时候,梁栖梧就在此地筑下了两座坚寨,待到后来条件好转之后又逐步地加盖成了城池,城里驻步两千,扼守住了渡河的两岸。

  此时遭到了攻击之后,立马发挥出了极大的作用,第二军的预备兵力也被蒋薇迅速地派往了前线。

  宋军的攻击势头迅猛,但是攻击的力度却不够强。只是一波一波地毫不停息。

  汉宋军的前线兵力并不是很充足,但是他们的战斗意志却非常强,也明白自已是在保卫着后方的亲人和家属。他们不敢撤退,也不能撤退。

  所以在他们得到了后方的援兵加强之后,抵抗得就更加坚决了。

  孟珙也并没有派出督战的人马,他也很清楚,这一仗打得太过荒唐,汉宋军也从来没有向大宋表露出敌意,终使真的能够消灭了汉宋军,对于宋军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不仅少了一个将来战场上的同盟,而且自已这一方的人马也必然会被打残的。

  这是他不愿意见到,也是不能够容忍的。他从心底里是真希望这场莫名的战斗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啊!

  因为大宋此时的家底是真的还不够雄厚,没有必要消耗在这种无谓的战场上。不仅是得不偿失,恐怕还会两败俱丧啊!这是大宋的损失,也是抗蒙志士的损失。兄弟阋墙,可真是悲哀啊!

  按他的本意,他是不想打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战争的,可是那份无言的圣旨此刻就供在他的面前,令他又不得不服从。

  只是这份服从,被他打了折扣,他并没有选择与汉宋军死磕,而是选择了看似激烈其实伤亡并不大的战争方式。

  颜云青也亲自坐镇在渡口指挥,临江城下不远处的水中,穿行着一艘艘载运军需粮草的货船。

  而此刻在他眼前的路面上也有一排排列队整齐的步兵,双手坚定地操执着兵器与盾牌,轰轰隆隆地在官道上跑动着,扬起了一片灰濛濛的尘雾。

  部队行进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就只剩下了那些尘雾,洒飞在空中,经久不落。

  就在援兵过去不久之后,远处的路上又有着一群人匆匆忙忙地奔了过来,抬着担架,赶着车马,匆匆忙忙地往回跑。

  车上,担架上还有洇洇的鲜血正在往下滴淌,一群群的年轻的医护女兵神情忧虑,正默默地在旁边照应着。

  颜云青皱着眉头,眼中有着深深的忧虑,他也感觉到了,这场仗看着好似打得轰轰烈烈,但是真实情况下的伤亡并不是太大。

  可是连绵不停地连番战斗下来,伤亡情况还是接连不断地出现了。

  后方的军医院已经收治了不下一两千的轻重伤员了,这让颜云青的心中很是不忿。

  对于宋军这种毫无来由的攻击感到很是反感。可是他也毫无办法。有心反攻出去,只是由于他的兵力不足,确实也是有些力有不逮。所以也就只能打成眼前的这种僵持局面了。只是双方都在一直不停地流血。这让他也很是难奈。

  冷紫烟的第一军己经奉命出发去援助大理军方了。目前基地拥有的兵力维持防守尚可,要想发动进攻根本就不可能。他叹了口气,默默地抚了抚手中紧按着的佩剑。神情坚毅地再次坐好,目光定定地望过桥面落到对面的城墙上。

  可是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僵持在这里,对大局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恐怕宋军的目的也就在于此。这是想让自已与越南人拚个鱼死网破啊!

  忽然他看到几门黑黝黝的大炮正轰隆隆地被推了过来,他兴奋之余猛地站起身来,推开眼前的护卫亲兵,高兴得迷起了眼睛。

  旁边的侍卫亲兵也高兴地说道:“好啊!大炮来了,是新造的龙口炮,射程和杀伤力要比原先我们用过的那几门要大了好多呢!”

  另有一名侍卫夸张地张开了嘴,嗷嗷地叫了起来:“好!好啊!真的是太好了,终于盼到它们出来了,是该让宋军见识见识它们的威力了,也好教教宋军该怎么打仗,别老是惦记着欺负咱们自已人,浓烈的火药武器会好好地让他们学会尊重人的。”

  “是啊!是啊!太粘人了,不让他们知道一下战争的真正面目,还以为我们是跟他们一样的蠢笨呢,蒙古人都不敢打,还以为咱们跟他们一样都是泥捏的呢,我呸!一群窝囊废而已,还真当自已是个人物了。”

  “别骂了,开炮了,捂耳朵,快捂耳朵。”

  就在城上的众人着急忙慌地捂耳朵的时候,通,通,通地三声巨响声传了过来,随后就听到宋军群中一迭连声的惨叫声传了过来。

  孟珙也被这雄浑的猛烈声响吓了一跳,等他好不容易挤出人群来到前线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一片的残肢断臂,碎尸粉肉和漫地的洇洇鲜血。

  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一阵阵的震惊不已。

  “这是什么样的武器,怎么会这么霸道啊!”沉吟了半晌,方才收敛住心神,强迫自已镇定下来。

  未敢有片刻的停顿,只是淡淡地吩咐道:“撤兵。”

  等到冷紫烟亲率着第一军来到战场后,她看到的却是一片的混乱,大理的军队已经完全都被打乱了编制,到处都有人在撒退,在溃败,景象凄惨,让人不寒而栗。

  冷紫烟止住军马的前进,吩咐他们原地扎营。

  谢淑芬有些不解地问道:“冷将军,前面正在危急当中,我们为什么不去支援,却要在此地扎营?这不是......?”

  冷紫烟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问道:“你是想说我怯敌畏战吗?还是想说我见死不救?你也不想想,前面的情形没人知道,而且你不知道有兵败如山倒这句话吗?你动动脑子好了,如果我们此时不明真相,一头撞了上去,会是什么结果?要是再给乱兵冲散了,还打个屁的仗,干脆自已抹脖子好了。”

  说完转过头,看了看羞窘忸怩的谢淑芬,呵呵地笑声之中,只见她平淡地说道:“稳打稳扎,找准机会才是我们目前最着紧要做的事,不要看我们打的都是胜仗,那可都是拿命拚来的。现在不同于以前了,我们有了基业,拚不起啊!而且,我们还要策应将军回国呢!一切都以小心为上,保住我们当下的实力才是紧要的。我们损失不起的。”

  谢淑芬猛地低头深深地鞠了一躬,大为感激地说道:“我明白了,谢谢将军指点,是我急躁了。”

作者的话
羞言难见

风云争渡,天高海阔,好景致啊!该出门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