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太后驾到
众人不禁有些鄙夷,太后怎么会赏她如此重要的东西,怕是偷来的吧。
虽然不乐意但老嬷嬷资历最高又能怎样。
姬沫站起身,回到自己房里把手帕内的粉末全部又撒回了书里,她要让这些人尝尝什么叫自食恶果。
这才刚来到第一天又是下毒粉末又是偷偷藏珠宝就算想害她也不至于这般按捺不住吧。
她要让这帮人明白她早不是之前那个任人欺压的傻白甜的周南公主了。
“进去给我去搜,把太后赏给我的珠宝从这贱人手里搜出来。”
姬沫粉末刚刚撒完自己的房门就给踹开了,一个红衣少女面带怒色的瞪着自己,杏目怒睁,气势骄横一看就是个有脾气没脑子的主。
呵!还来也一个往枪口上撞的人。
姬沫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这是太后侄女,嚣张跋扈的狠,那珠宝就是她自己偷偷放进来的,现在又贼喊捉贼。
既然太后教不好这个郡主,那么今天她就帮太后教一教这个郡主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姬沫纤细的手指轻轻掂了掂这厚厚的女眷宫规笑了笑,声音有几分森然的说道:“你可知你犯了几条过错?”
“我可是西秦国的郡主!能有什么错!”少女骄横的说道,对姬沫很是不屑。
“第一你身为郡主太后侄女私闯王后房间于情于理不合适,第二我身为王后却被你骂做贱人你该掌嘴,第三这教养坊归太后管你若想搜需要把太后请来。”
姬沫冷冷的说着,把女眷宫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这里面可都是明文条例的记着呢!”
“你这个贱人怎么说都是一个毁了脸还亡了国的废物,还真把自己当王后了,偷了我东西就该受处罚,就算太后来一样。”
少女一听姬沫用王后身份压她气不打一处来,开口便骂,似市井泼妇般毫无形象。
“你怎么知道你的东西是我偷的。”姬沫淡淡的反问。
“我在教养坊里丢的,教养坊里除了你谁会去偷。”
“呵!”姬沫冷笑。“既然是在教养坊里丢的那么整个教养坊里的人都该去搜一遍,为何只搜我,莫不是别有用心?”
教养坊的宫女们都围在姬沫房门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没有任何想要上来阻止的样子,这个发火的郡主可是太后的侄女,干嘛为了一个毁了脸的王后得罪她呢。
老嬷嬷躲在宫女堆里一双泛着精光的小眼滴溜溜的转着,苍老的手紧紧握着怀里的蓝宝石。
怪不得眼熟,没想到竟是郡主的饰物,只搜王后的房间还好,若是搜整个教养坊不但这个珠宝留不下她平日里搜刮来的那些物件都保不住。
这个王后真是个祸水,老嬷嬷愤愤的瞪着坐在屋内一副风轻云淡神情的姬沫。
不能坐以待毙,先把这个珠宝偷偷藏到这个王后房间才好,反正这个王后不受待见,若因此得罪倒也省了她不少事。
“郡主,王后跟随老奴学习规矩,手脚不干净偷了郡主的珠宝是老奴的过错,老奴亲自带宫女搜王后的房间。”老嬷嬷低声下气的讨好着说到,手里却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有劳嬷嬷了,赶快去。”
郡主一听态度立马缓和下来,她知道这是跟了太后多年的老嬷嬷,自然会帮着自己。
“慢着。”
姬沫站起身慢慢踱步到老嬷嬷身边,左手有意无意的轻轻碰了碰老嬷嬷紧攥着珠宝的手掌。
“嬷嬷有资格搜我的房间吗?任手脚不干净的人把我的房间玷污是你这个教养嬷嬷应该做的吗?”姬沫语气不冷不淡,眼眸平静却有些深意。
老嬷嬷身子一震,面色瞬间惨白,把珠宝握得更紧,她是怎么知道的,莫非这珠宝是她故意丢过来的。
“你住口!放开她!”
郡主早就对姬沫窝了一肚子火,见姬沫阻拦她进入房间更是气急败坏的夺过身边侍女的鞭子便向姬沫抽去。
这一鞭子可真是卯足了劲,劈开空气就闪了过来,若是平常人非打一个头破血流。
雕虫小技,什么年头了还用鞭子。
姬沫空手抓住那带了倒刺的鞭子反手又给甩了回去。动作迅速那郡主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鞭子不偏不倚正巧打在肩膀上,虽未伤皮肤,但鲜亮贵重的红衣瞬间破了一道。
“你!你可知这是太后命人给我定制的衣服,你这个贱人竟给弄坏了,你赔得起吗?”郡主心疼的捂着衣服指着姬沫破口大骂。
“作何吵闹!放肆!”突然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呵斥道,声线经过刻意拿捏使人听起来格外别扭。
众人听声齐刷刷跪倒,那人身形修长,皮肤异常白皙细腻,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微微上吊,眼波流转,薄唇微抿,黛眉微扬,一身宦官黑丝服上还特地绣了金线,将身材衬托的恰到好处,真不愧是太后最宠爱的太监,不但妆容比女人的都要精致而且长得也比人妖还妖媚。
那人身后是一个八人抬的大红轿鸾,微风轻拂,红纱缦缦,隐约看见一个妙曼成熟的身躯半躺在内。
姬沫警惕的看着红轿鸾内妙曼的人影,她就是当今太后,一月前和姬沫见过一面并且对姬沫下了蛊毒,她年纪不老也就不到四十岁的光景,长相妖媚身姿窈窕没有中年妇女的臃肿,在美女如云的西秦国硬从一个舞姬拼搏到太后的位子可见实力不凡。
“姑母,这个贱人偷我东西还打我!”郡主委屈的说到。
轿鸾内的人没有搭理她,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妖反倒开口。
“王后可真是厉害,打郡主偷东西不说,看见太后也不知下跪,西秦后宫由王后当家吗?”
姬沫冷笑一声,丢下手里的鞭子斜依在门槛上,打量着眼前这个妖媚的太监不想做任何回答。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呢。
太后不一般,跟着她的太监也是不一般。一般太监身形都比较娇小,声音也是尖细的童音,而眼前的这人却是成年男子的体格,声音虽经过刻意拿捏但还是能听出男子的浑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