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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冢新衣 作者: 羞言难见 字数:7261 更新时间:2018-11-05 07:54:43

第五十九章春山秋路,雨过天藏

 柳轻尘并没有直接出发,辞别了元敏儿后,悄悄地带着柳大等人重新来到了凝露殿。

  望着憔悴伤感的段红叶,心中不由得翻涌出一阵阵的酸楚。

  也许正是因为自已的出现,使大理蒙受了原有历史中并没有出现的苦难,也使段家承受了不该承担的阴阳相隔之苦。

  作为段家唯一的幸存者,段红叶心思神伤,难以自拔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在当前的情形之下,如果一味地不能走出自我封闭的樊笼,那么大理的将来又怎么能重新振作呢。

  那么多嗷嗷待哺的百姓都在等着她呢,作为唯一的皇族,如果总是沉迷于自伤自怜之中,不能自拔,又怎么能够激发起众人的自救之心呢。

  柳轻尘摇了摇头,暗自沉吟了一番,让柳大取来纸笔,轻点毫墨,写下一厥【声声慢】。

  把词拿给了柳大,低声嘱咐道:“拿去交给她吧!跟她说一声,我走了,让她振作起精神,忘记那些过往的伤心之事。”

  “也明白地跟她说一声,很多她段家的子民等着她呢!那是她段家的根本,千万别辜负了。”

  柳大很为难,举着笺纸喃喃地低语道:“我...去...说,不太合适吧!我也说不出来啊!”

  柳轻尘摇了摇头,有些沮丧地说道:“灾难是我带来的,我哪里还有脸面去面对她,还是你去吧,点到就行了。”

  柳大举着信笺,迈开腿,走出两步,又退了回来。“我...我...。”

  柳轻尘摆了摆手,黯然说道:“去吧!去吧!没事的。”

  柳大没有办法,只能讪讪地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段红叶看着畏畏缩缩地蹭进来的柳大,有些吃惊,张大了嘴巴,却没能说出话来。

  柳大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行了一礼,有些口吃地道:“主母见谅!是主公让我来...让我来...的。”

  躇踌了半晌,猛地一顿脚,有些烦恼地道:“罢了,罢了...我就实话学给你听吧!”

  说着,也不看人,低着头说道:“主公的意思,是让主母要早些从悲哀中走出来,为那些受尽磨难的百姓尽一些自已的力量,他们可是你们段家的根本啊!千万别让他们太失望了呀!哦!对了,还有这个,主公让我交给你。”

  段红叶愣愣地接过笺纸,定定地看着柳大,眼中满满的都是疑惑。

  喃喃地道:“主公?柳轻尘?他自已为什么没来?”

  柳大讪讪地笑道:“我也不知道啊!是主公让我来代他告辞的。”

  段红叶有些不解,喃喃地道:“告什么辞啊!他又要去哪儿?”

  “前线,别的你别问了,我也不知道啊!”柳大再次鞠了一躬,低着脑袋,慢慢地退了出去。

  段红叶沉思了一会儿,轻轻地拈起纸笺,仔细地看了起来。“荷池新冷,莲华旧梦,情断一泓碧水。蝉声凄切,秋来怎得入睡。梦中雨骤风急,青云端,雁声还催。蛩不语,谁动金铃?钟鼓相随。落花无辜起舞,零落芳香坠,红尘梦碎。风里灯火,摇摆中有人醉。听他愁肠暗恼,年轮未老添新岁。情难了,芳华未去人憔悴。”

  词作的内容很是凄切,暗暗地也有着一丝深深的懊恼,再细看下去,内中隐隐的却又似乎饱含着无尽的劝慰之情。

  心中思忖:“他这是什么意思啊?对我到底有没有情意啊!可是怎么看上去象是在逃避我呢?又是为什么呢?难道他认为大理的灾难是他带来的吗?可是我也没有责怪他啊!他就是因为这个才不来见我的吗?”

  段红叶叹了口气又道:“唉!声声慢哪!这调子仍是那般的凄凉啊!终究还是无可奈何的啊!凡尘鸳梦,情思难却,我不来怪你,你也别躲着我了吧!毕竟我的亲人都没有了呀!你要是还始终躲着我,我又怎么能振作得起来啊!”

  暗处的阴影里,元敏儿轻轻地叹了口气。

  心下烦恼:“柳轻尘啊!柳轻尘,你这情思绻绻的声声慢,终究还是救不了人的,她需要的是如雷贯耳的惊天霹雳啊!还得要我亲自出马,真是的,难道我上一辈子还真是欠了你的不成,连你别的女人都要我管。”

  段红叶正在伤感,听到殿门被轻轻地推开的声音,惊讶地抬起头来。

  心里暗恼:“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进来都无须通报了吗?就真的没人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正想斥声喝问一番,不过看到施施然走了进来的元敏儿,顿时哑然。

  “怎么了,不欢迎啊!也对,刚刚私会了人家的相公,还私相授受,赠诗赠词的,一下子却又被正主儿撞破了,能不恼吗?”元敏儿不阴不阳地笑着说道。

  “切,你的相公哪!是谁给你定下的啊?别忘了,我们可才是有着真正的婚姻之约的。”段红叶也是不甘示弱地回嘴道。

  “那你还如此的不知振作,整天就知道怨天尤地的,你知道我们目前所面临的情形吗?”

  “现在的整个大理,四面是敌,内里还有那么多朝不保夕的百姓需要救济,你还有空在这儿哭天抹泪的研究什么声声慢,不知道惭愧吗?”

  “你知道吗?柳轻尘他,为了挽回危局,抱着受了重伤的躯体,四处奔波,不惜身临前线。”

  “谁都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明天,你还在那儿哭哭啼啼,只知道自怨自艾,不思振作,难道有谁的家里没有亲人吗?”

  “新城的抚慰院里收留了那么多的孤儿,难道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要是每个人都象你这样,汉宋军还能有现在的规模吗?”

  “知道我们翻山越岭走过来的这一路,死了多少人吗?你,实在是过份了。轻尘那么累,还要记挂着你,担心着你始终不能恢复过来,你知不知道,他的心里每天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吗?”

  “现在竟然还有心思写声声慢慢给你,真是太过份了。”

  元敏儿摇了摇头,又道:“你回他一首吧!也别声声慢了,蝶恋花吧!”

  段红叶听着她明显带着醋意的口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狡黠地笑道:“蝶恋花写不了,凤求凰吧!凤求凰也不错!”

  元敏儿哧了一声,憋了良久,终于还是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好啊!那说定了。你作凤求凰,我就来一首双蝶赋。我倒要看看他柳轻尘敢不敢收了。”

  段红叶再也忍不住了,一改往日的愁容,与元敏儿两人笑闹在了一起。

  赵雨妍望着垂手站在自已面前的妹妹,脸容上颜色变化不定,紧蹙的双眉显示出了她的内心极度地不平静。

  赵雨霖从没见过姐姐这般糢样,心中有些惊疑不定,微微的还有些害怕。

  她低低的咕哝了一句。“姐姐,你怎么了?”

  赵雨妍好象突然惊醒了一般,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慢悠悠地开了口。

  “消息是你散播出去的吧!”

  “什么呀!”停了一下又说道:“我听不太懂,你到底说的是什么呀!”

  赵雨妍哼了一声,叹息着说道:“你就别再瞒我了,这么多年了,我还能不知道你吗?只是这一次你却做错了,你把消息传回了大宋,大宋回过头来就把汉宋军给卖了。”

  “现在的第一军,是进也进不了,退亦退不得,如果这个时候大宋再从背后插上一刀,汉宋军就完了。”

  “而如果柳轻尘不是倒在抗蒙的战场上,却死在了我们自已人的手中,你觉得还会有人再为大宋朝庭卖命吗?”

  赵雨妍摇了摇头,伸手止住了正要否认的赵雨霖说话。

  黯然又道:“你这么做不是在帮赵家的忙,而是害了他们。汉宋军如果还在,必然能牵制住蒙古人的进军步伐,汉宋军若是不在了,你觉得大宋还能在蒙古人的手中支撑几天啊!”

  赵雨霖有些吃惊地道:“不至于吧!皇帝哥哥又不是没脑子,怎会做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赵雨妍又叹了口气,说道:“天家人啊!哪里会正常地去想事情,为了维护皇家的面子问题,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啊!”

  “岳武穆那么忠心,还不是满门没一个好死,何况是脾气暴躁的柳轻尘啊!若不是他隐入秦岭,穿山踏雪,暗渡陈仓,你以为官家会放心他吗?会不对他进行钳制吗?柳轻尘正是因为看透了这一点,才会跋涉千里,转战于西南的。”

  想了想又道:“而现在的汉宋军正是在缓缓崛起的时候,军力军势每一天都在加强,你认为朝庭还会放任他自由发展,继而对自己造成更大的威胁吗?这一次,恐怕才是真的会有危险了。”

  “不会的,皇帝哥哥一定不会这么做的,这可是阵前斩将,自掘坟墓的事,我都能看得清楚,他们又怎会不明白?”

  “明白?越是聪明的人干出来的事越是匪夷所思。我们涉足于其中才是左右为难呢!哦!父亲来信还提到了燕楚楚,你是不是又跟他说了些什么啊!”

  赵雨霖讶异地道:“你不是都已经探听得明白了吗?燕楚楚与鬼谷的关系还是你告诉我的呀!你没回报啊?我还以为你都说了呢!”

  赵雨妍摇了摇头,忽然语气严肃地说道:“这件事到了父亲面前就算结束了,决不能再扩散了,燕楚楚的身份如果泄露出去的话,不仅仅会给燕楚楚本人带来麻烦,还会给汉宋军带来难以预测的后果,这是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你明白了吗?”

  赵雨霖有些懵然,挠了挠头有些郝然地笑道:“有些复杂啊!我不太懂,不过你说的话我会记住的,我回去也再想想。”

  “嗯!”赵雨妍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

  柳轻尘一路急赶,等到终于赶到了颜云青设在山坡上的帅帐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日暮之时了。

  颜云青看着满面憔悴却还是强撑着病体,匆匆地走进帅帐的柳轻尘,一时愕然,竟然说不出话来。

  柳轻尘摆了摆手,疲惫地道:“别说客套话了,而且什么也别问,我是秘密潜过来的,谁都不知道,你也别声张,先安排好大家休息,有话稍后再说。”

  颜云青点了点头,招手叫来侍卫,轻轻地嘱咐了一通。

  柳轻尘也没多说废话,坐进了颜云青曾经坐着的椅子里,抓起面前的茶碗掀开盖子,一仰脖子就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颜云青一脸的尴尬,赶忙让人赶紧送壶茶水来。

  柳轻尘摇摇手说道:“没事,没事,你不用紧张,我来呢,并不是对你的战事进程不满,而是我确实有事要与你商量。你别多心。”

  颜云青上前一步,双手抱拳行了一礼,笑道:“不会,不会,有主公在此坐镇,战争一定会很快结束的。”

  柳轻尘摇了摇头,叹道:“没那么容易的,吐蕃地广人稀,控制不易,而且我们也没有那么的兵力,现在的财政非常困难,第一军的行动又泄了密,打不下去的,最好的情形就是以打促和,尽快地抽身离开。”

  颜云青有些担忧地道:“如果就此罢手的话,我怕吐蕃人会卷土重来啊!到时候又是生灵涂炭哪!”

  柳轻尘微微一笑,说道:“不是还有摸骨儿吗?他那五六千人马不是还没有地盘吗?”

  颜云青心神一震,猛地睁大了双眼。“您的意思是,分化瓦解,多方共治。”

  柳轻尘点了点头。“多扶持两个势力,让他们相互争斗,不得空闲,顾不上我们。我们必须修养生息一段时间,为以后的战斗集蓄力量。”

  颜云青想了想又道:“摸骨儿兵力不足啊!六千人对付十来万的敌人,恐怕会力有不逮吧?”

  柳轻尘微微一笑,说道:“你不是抓了好多俘虏吗?给他吧!就让我们看看他的能耐如何?扶不扶得起来了。”

  “那我们呢,撤至何处?”

  柳轻尘冷冷地道:“先不急,攻下王城以后再说,旧帐老帐总得算一算的。”

  颜云青沉思了一番,说道:“您上次拨来的三门炮已经快到了,是不是要再等一等。”

  柳轻尘点了点头。“是该试试了,后续的改进也要跟得上才行啊!未雨绸缪做得再早都不为过。一件武器一旦使用过了,敌人就一定会知道,也会想尽办法地进行仿制。”

  “这个时候如果在创新上快人一步,那么在今后的战斗中不致于落了下风。所以对于工坊营我们还得要加大投入才行啊!”

  颜云青点点头问道:“主公既然不是来督战的,那么也绝不可能是专门来向微臣传达命令的吧!那您突然来到此地到底是为了何事啊?”

  柳轻尘微微叹了口气,却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微微顿了顿,方才说道:“有些跳梁小丑绷不住了,开始兴风作浪了,第一军已经无力采取行动了,就怕第二军也将面临着极大的危险,所以我才必须要跳出这个樊笼,另出奇兵,方能为我们杀出一条出路来啊!”

  颜云青一愣:“出路?莫非您你又想去宋境?”

  “是啊!去广南西路。”

  “雍鸣关?”

  柳轻尘向颜云青竖了竖拇指,笑道:“是啊!广南西路的宋军已经撤兵了,现在雍南关的越兵必然不多。”

  “您是想亲自带兵去那边吗?那得带多少人去哪?”

  “人多了没用,穿越敌境必须掩旗息鼓,轻装简行,人多了容易暴露。”

  “可是...?”

  “放心吧!我这一路,虽不能说身经百战,倒也是每战都未曾落下,可以说是老战士了,也不是说谁想留就能把我留下的。”

  “那也不行啊!您身为主公,如果老是冲到前线去冒险,让我们这些身为将领的,该当如何自处呢!况且...?”

  “别说这些了,现在这种状况,只能是先下手为强了,如果等到他们都准备好了,我们就是想动都动不了啦!到时候恐怕就真的完了。”

  颜云青还想再行劝说,柳轻尘摇了摇手。

  黯然叹道:“别再劝了,我意已决,况且除了我自已,我也不知道还能用谁,你帮着.我看好这个方向吧!还有家里的事,你也操操心。我怕还会有些妖魔鬼怪要跳出来的。”

  柳轻尘轻轻地哼了一声,继续说道:“第一军里面的成份最复杂,各方面的眼晴都安排了一些。汉宋军还不是太强的时候,大家都还颇为照顾,也算团结,可是现在不行了,所有的眼睛都盯着这份基业呢!轻易动不了啦!”

  颜云青有些愕然:“第一军的眼晴?哪些方面的人?”

  柳轻尘很是烦恼。有些愠怒地大声叫道:“还能有谁?大宋方面的人呗!而且还不止一拨呢!我就想不明白了,卖了我们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颜云青也有些无语。

  想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那他们可用吗?”

  “使用起来没问题,只要不是跟大宋作战,就不会有什么为难。怕就怕的是大宋不肯与我干休啊!”

  颜云青也有些无奈地叹道:“先下手为强好是好,可就是怕路程太远,容易暴露啊!”

  柳轻尘淡淡地笑道:“怕什么呀!这种事我都玩得轻车熟路了,难道还会阴沟里翻船,我倒还不信了。”

  “不知主公需要多少人?”

  “人呢!我自已带了两百,你从原来的山地营给我补足一千人吧!”

  “只有一千人,您也...太...过于冒险了呀!”

  “一千人已经是多了,眼下的情况是人越少越容易行事,我还怕这么多人不容易伪装呢!”

  “伪装潜行?行得通吗?”

  “怎么不行,搅浑水嘛!我还不信了,在我的搅和之下,他们还能定得下心来对付我?到时候有让他们头疼的呢!”

  柳轻尘看着颜云青仍然有些迷惑不解的神色。

  微微笑道:“想什么呢?放心!你就待在家里耐心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柳轻尘在这个晚上睡得很沉,毕竟这几天他是真的耗费了大量的精力,而且伤体还未痊愈,实在是撑不住了。

  夜月下,赵惜颜按剑站在房檐下,素衣如雪,飘若神仙。

  柳大隐在暗处静静地看着,坚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神色。

  心下不禁默默地念叨着:“这个赵惜颜不错,是个可信的人,郡主还是过虑了呀!”

  梅花血煞的成员的确不错,行动快速,纪律严明。柳轻尘对此很是满意。再加上柳氏兄弟精选的八百名山地营士兵构成了柳轻尘的远征队伍。

  柳轻尘站在这支精神抖擞的队伍前面,神情严肃,两手互握交叉于身后。他有一种希望,他希望这一支部队会成为他亲自率领下的虎熊之狮。

  之前他一直袖手于外,对部队的训练和组织一直不闻不问,缘于他的内心一直不能安定。

  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已亲自掌握住一支部队才是立身之本,别人训练出来的部队终究还是隔了一层啊!

  他也知道,这次的行动对他来讲也算是一次机会。经过这一次的尝试,也算是对自已能力的一次检验。是龙是虎总得要拉出来瞧瞧才行啊!

  柳轻尘从头至尾看清楚了每一个人,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神情是既有欣赏也有着深深的感激。

  他点了点头,笑道:“你们应该己经猜到了,我们此次的行动有很大的危险性啊!现在,你们还有最后的一次机会,想退出的话,还来得及。”

  “一旦行动命令下达了,就不能再更改了,你们可是考虑清楚了吗?”

  “想好了,同进同退,同生同死,决不后悔!”

  柳轻尘看着第一个发言的赵惜颜笑道:“嗯!赵惜颜,我记得你是赵雨妍的手下干将啊!不错!你真的干得很不错,你说的话,我信!”

  然后转过头望向其余的人。“你们呢?”

  众人异口同声地回应.道:“同进同退,同生共死,决不后悔!”

  柳轻尘重重地一击双掌,点点头。

  高声喝彩道:“好!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将正式脱离原先的部门和机构,成为我的第一批禁卫亲军,将接受我的独立指挥,需要执行的也是我的直接命令。”

  “任何人都将无权向你们下达指示,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你们的顶头上级就是我,唯一需要负责的人也只是我。听明白了吗?”

  众人互相望望,口中却没有犹豫。

  “明白了。”

  赵惜颜心中有着些微的震颤,她以女性的细腻,敏感地意识到了柳轻尘话中隐隐地含有的深意。

  “他是需要真正能够掌控的人了,可是他是怎么会信任我的呢!”

  这让她很是不解。

  虽然心中有着深深地疑惑,她还是随着众人换上了平民的衣服。

  柳轻尘这一次亲自对禁卫部队的编制进行了不同于其它部队的改编。

  这一次他不再忌诲什么了,将一千人按现代部队的编制进行了改编,十人为一班,设班长一人,三十人为一排,设排长一人,一排控三伍。

  百人为一连,设连长一人,副连长一人。一连控三排,剩下的人编为警卫班兼职传令兵。

  三百人为一营,设营长一人,副营长一人,一营控三连。

  这样的话,一千人分设三营尚剩一百人,柳轻尘又给每个营都加了二十人的警卫部队。

  剩下的人由柳轻尘直属,设置了四个警卫班。原有的梅花血煞部队全部分进了由赵惜颜掌控的第一营。

  第二营交给了柳大,让他与柳二分任正副营长。

  第三营则是柳三,柳四接手了正副营长。

  最后在赵惜颜和柳大的建议下,柳轻尘同意了他们的建议,由原梅花血煞精选出的两个班女兵和山地营当中精选出的两个班男兵,混合组成了两个警卫排,共四十人,负责随轻尘的贴身防护。

  女兵方面的排长是一名叫赵怜儿的女兵,据说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武林高手。

  男兵方面的排长是个绿林豪强出身的江湖人,武林中的声名也颇为响亮,武艺也是极高,为人还很豪爽,最是看重义气,名号也很奇怪,叫个什么八方风雨望五州,梅雨彤。

  柳轻尘喃喃自语道:“挺粗豪的汉子,取了个女性化的名字,还真是挺奇怪的啊!”

作者的话
羞言难见

天阴雨未落,云来雾未消。终是人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