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目送出征

“这杨氏还真是草包，我看这次顾北胤和苏沐敏还有多少情分在？”

“紫芸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还被关在柴房里。”

“苏沐敏会去救她的，毕竟她还不至于气得失去理智。”

“对了，这次喜儿应该会跟着二小姐一起嫁到允王府。”

“嗯，不出所料。”

苏锦凰听说柳小姐不久之后也会嫁进去，这柳小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到时候谁输谁赢就不知道了，苏沐敏又能厉害到什么程度，以后可是不愁好戏了。

三日后。

这日，苏锦凰早上早早就起来让红妆给她梳洗，可梳洗之后却又坐下了，眉头蹙着，好像一直在纠结什么。

红妆看着自家小姐在那里神色不宁地，又没有什么办法，实在忍不住了，干脆直接问了。

“小姐，您到底在烦恼什么啊，说出来红妆可以帮帮您啊。”

苏锦凰看着红妆，欲言又止的，红妆都替她愁。

正要说什么，苏谨陵从门外进来了。

红妆赶紧走过去说：“大少爷，您快看看小姐吧，一早上了，也不知道在烦什么。”

“我看看啊。”苏谨陵走过去坐到苏锦凰旁边，看了一眼，又把头转向了另外一边，“我看啊，这某人是在苦恼到底该不该去送另一个某人。”

苏锦凰一下子转过头来看着苏谨陵，又发觉自己的举动过于突然，又转回了头。

红妆看着两人的模样，愈发的不明白了：“大少爷，大小姐，你们这都说的是什么啊，什么这个某人，那个某人的，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

苏谨陵笑笑，看着红妆，说：“你家小姐明白就可以了。”

苏谨陵收敛了笑容，看着苏锦凰，神色凝重的说：“我不干涉你去不去，但是你要明白，做了决定前面就是万丈深渊也不能回头！”

苏锦凰有些愣愣地看着苏谨陵，明白他是为了自己着想，一入宫门深似海，顾北恭是个良人，可皇家不是那么好待的。

苏谨陵没有再说什么，起来走到房门口，又转过身来问：“我要去城门口，在大厅等你。”

像是笃定了苏锦凰会跟着去，苏谨陵没有再看苏锦凰而是自己去了大厅。

红妆看着两人，不明白的摸摸头，说了一句：“小姐，红妆不懂你们说的什么，但是红妆知道如果自己明白以后会后悔，那就趁还来得及，让自己以后不后悔。”

苏锦凰看了红妆一眼，还有些迷茫的双眼顿时清明起来，她明白了自己想要的，那既然想要，不去争取一下，她就不是苏锦凰了！

“走，我们去找哥哥。”

苏锦凰带着红妆去了大厅，看到苏谨陵在那里等着她。

苏锦凰出来的时候，苏谨陵就明白苏锦凰已经决定了，看着她明媚的脸，苏谨陵只希望她一世安好。

到了城门口，大军已经准备好了，最前边马上的男人，依旧是那样英俊温润，可穿上盔甲的他却有着一身的威严，让人信服。

苏锦凰就坐在马车里，她只能这样看着他，可从她一出现，顾北恭的眼神就锁定了那辆马车。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所有想说的话彼此都明白。

一眼，万年。

大军出发，马上的男人雄姿英发，昂首向前去，苏锦凰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只剩下一句：

平安回来。

顾北恭走后不久顾北胤就求旨，想要求娶柳丞相的女儿作正王妃，皇上也同意了。

正王妃嫁娶时间自然是要在侧王妃之前，这样一来，苏沐敏的婚期就要延后，原定的日期自然是给了正王妃，而苏沐敏又迟了一个月。

苏锦凰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在小厨房里做点心，红妆告诉她这个消息，苏锦凰不紧不慢地将点心装好盘。

“红妆，带上点心，我们去陪陪祖母。”

“是。”

两人带着刚装好的点心去了徐氏那边，一路上苏锦凰的笑容都挂在嘴角，但连红妆都看不出来那到底是真笑还是假笑。

刚走进屋里，就听见徐氏开心地笑着说：“敏敏放心，祖母不会让你的嫁妆寒酸的，允王府也不会瞧不起你。”

“谢谢祖母，敏敏知道祖母最疼爱敏敏了。”

两人正笑着，苏锦凰走了进去：“还未进门就听见祖母与妹妹的笑声，这是有什么好消息了吗？”

说着让红妆将自己做的点心摆到徐氏旁边的桌子上：“这是孙女自己专门做来孝敬祖母的，您尝尝。”

徐氏许是心情好，竟没有挑剔和讽刺，反而拿起一块来尝了尝。

徐氏点点头说：“味道是不错。”又看着苏锦凰还站着让人给她拿把椅子坐在了一旁。

苏沐敏不着痕迹地瞪了一眼苏锦凰，马上又笑容满面地对苏锦凰说：“姐姐怎么做起这些活了，姐姐以前不是最讨厌进厨房吗？这传出去以为将军府的下人都是懒货呢。”

说完苏沐敏看了红妆一眼，意思是本来该红妆的事让主子来做，徐氏也明白了，正打算责罚红妆，苏锦凰看了一眼苏沐敏。

“祖母千万别责罚红妆，这是孙女的一片孝心啊，如果假他人之手，那岂不是心不诚，意不敬了吗？你说呢，妹妹？”

苏锦凰将话转给了苏沐敏，正巧苏沐敏来的时候带着一盘精致的核桃酥。

苏沐敏狠狠地看了一眼苏锦凰，转头可怜兮兮地对徐氏。

“祖母，敏敏不如姐姐孝顺，本想自己做的不合口味，所以专门早早派人去排队买的祖母最爱的核桃酥。”

徐氏看着苏沐敏泪眼盈盈的小脸，哪里还忍心说什么。

“不管怎样都是你们的一片孝心，就不必拘于俗礼了。”

苏锦凰没有再争辩，在一个如此偏心的人面前，她所偏心的就算给她一杯鸩酒，她也会满心欢喜，所以还有什么意义呢。

徐氏从未将苏锦凰放在心上，苏锦凰也不必待她多么尊敬。

苏锦凰笑着说：“祖母说得是。我进来之前听到祖母和妹妹在笑，在讨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