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云环雾绕,新雨断魂
俗话说,男女配,活不累,可是这男女多了,还老往一块儿凑,这就容易出事了。
秦岭山区,路险难行,对于女兵来说,由于体力上的先天劣势,这爬山登峰更是力不从心。
这时候的男兵们都会以异常热情的姿态抢着去帮忙,一来二去的就干脆地结成对在一块儿了。
汉宋军的军规在这方面并没有涉及。
一方面顾及到男女双方有真情这个基础在。
二来这也有利于汉宋军内部的团结。
三来嘛!就有柳轻尘的刻意放纵这个因素在了。
柳轻尘对女兵们的过往曾有的经历一直都抱持着一份深切的同情。
希望她们能有一日真真正正地走出阴影,重新走上正确的人生道路。
对于男兵们的主动配合,柳轻尘是无所谓的,所谓相熟相近好做亲嘛!
柳轻尘恨不得每个女兵都嫁出去呢!
但元敏儿,陆倩倩,冷紫烟等人看不过去了。
这男女呢,在一块儿的时间多了呢,制造的麻烦事太多了,还让人防不胜防,太令人头疼了。
不是男人们为了争风吃醋而吵嘴打架呢,就是背着人生发出丟人的事,影响军容风气。
为此她们几人专门成立了一个部门针对男女情事设定了一些规章制度。
柳轻尘也懒得管她们这些琐碎的小事,他的一颗心全部为着前行路上的种种艰难险阻而充满了忧虑。
山势越发的陡峻了,丛林密布,水草丰茂,道路从这样的地方开拓出来,十分的艰难。
而粮草辎重又多,骡马虽然不少,分担下来仍是一份不小的负担。
而且山道险峻之处,稍有不慎就是人马俱毁的下场。
行进的速度也越来越见缓慢,好几次都几乎在原地停滞了下来。
擒雁军所带的开路工具,镰刀斧头都已经刃口翻卷,很难再用了,众人聚在一起商量,都是一筹莫展,难以决断。
柳轻尘怏怏地道:“事已至此,回头路我是不走了,死我也要死在前进的路上,我的原则就是这样,剩下的细节你们商量。”
柳轻尘一副病态的模样,但神情语气却无比的坚决。
众人俱都保持了沉默,柳轻尘支撑起身子,往外面走去。
元敏儿望着他的背影心情一阵的烦躁,他的表态也就预示了汉宋军将有进无退。
而这漫漫丛林的阴暗潮湿对于他身体的进一步恢复却毫无好处。
以致伤势有好几度反复,有些伤口竟然还出现了溃疡的态势。
那些大夫也说了,长时间这样下去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她又怎能不害怕,不忧心哪!
梅花胭脂雨,天涯碧草风;何叹无知已,皆在此山中。
柳轻尘背着手望着满山残红,连天碧草,心思婉转,难以自持,轻声吟咏,不觉更增坚毅。
挺立的身躯在漫天的枝影轻摇中仿若砥柱中流,岿然不动。
赵雨妍轻轻拍着手自绵密的树影里走了出来。“柳将军好诗兴啊!不过真有那么多知已能理解你吗?”
柳轻尘慢悠悠地道:“怎么?你怀疑啊!”
赵雨奸摇了摇头,小声细语:“我只是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何在?你真的愿意为汉室江山洒尽这满腔热血吗?”
柳轻尘沉思了一会儿,半晌没有说话。
赵雨妍又道:“这样做,是不是值得呢!也许我们都会死的。”
柳轻尘轻轻笑了一声:“你也怕了吗?如果所有的人都害怕了,那漫天的屠刀斩下来的时候又该如何?总得有人站出来反抗一下的呀!”
“而如今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是很多了,一旦草原上的势力稳定下来,千军万马也就杀往江南了。那一场惊天大势遮天蔽日,连绵不绝,谁能抵挡?”
“而我如果不找寻好出路,在那涛涛洪潮中又如何立足。没有坚强稳固的后防,又怎么能支撑起这接下来的漫长岁月,连绵战争。我不想打仗,可我无法选择。”
“有的仗你不打也得打,事关民族尊严,家国后事,子孙繁衍,又怎么能退缩呢,我要求生啊!所以我必须固执坚守,我若是死了,也就万事由人了,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赵雨妍胸口滞闷语带哽咽地道:“可皇上和朝堂上的诸位大臣未必能理解你的想法啊!说不定还会出兵与你作战呢!”
柳轻尘微微点头,笑道:“这也是我一心力求避免的地方,否则也不会有这漫漫征途了,我必须要有自已的后路哇!至于将来,不好想啊!只能一步步地看了。”
“也许我们根本不是蒙古人的对手啊!不过就算做一次那扑火的飞蛾也还是不错的,至少我们争取到了那一瞬间的光明啊!”
赵雨妍浅浅地咬着下唇,艰难地说道:“我只是感到不值,这么多鲜活的生命一朝烟消云散,为那根本不值得付出的朝庭,太无谓了。”
柳轻尘摇了摇手:“错!我不是为了朝庭,也不是为了高高在上的皇帝。我只是要为万千无辜的百姓争取一线活命的机会。”
“只因为皇帝和朝庭没有尽到他们的责任。整个川蜀一路就死了好几百万人,那些人何其无辜啊!为了这个最终目的,我就得豁出一切来与蒙古人抗争。”
“我不是要杀尽蒙古人,我只是想让所有的人和平共处,不要再自相残杀而已。对也罢,错也罢,尽力而为,我的余生就不会后悔。是生?是死?留给老天抉择吧!”
赵雨妍转移了目光,幽幽地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不怕我是你的敌人吗?”
柳轻尘轻轻地嗯了一声,悠然说道:“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至于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动手,我不想知道。但遗言我总得要向你交代清楚啊!”
赵雨妍不屑地撇撇嘴,哼了一声:“你知道我是刺客,这么说,就是向我求饶了?”
柳轻尘哈哈笑道:“你要这么理解也行,至少我的目的达到了呀!你胸中的杀意已经消退了,我又可以多活一段时间了。”
一句话说完竟然挺胸腆肚,背着手转身得意地走了。
赵雨妍撅着嘴,露出一丝的笑颜,眼角却流下了热泪。
她巳好久好久没有为一件事,一个人而流泪了,心情却莫名地舒畅起来。
远处赵雨霖看到了这一切,一张嘴微微地张大着,吃惊得好久合不拢来。
经过连夜的磋商,大家得出了一致的意见,再苦再难也得把这条路走完。
不管计划有多么的不完美,但它可行,就得坚持。
汉宋军没有半途而退的习惯,也不能在建军史上留下这遗撼。
最后得出了三条建议,擒雁军继续探路前进,速度可以不快,但一定要保证安全。
近卫军留守后路,密切监视一切可能的敌人动向。
第一军负责辎重军团的安全,并保证能有足够的补充食物来丰富士兵们的饮食,以便减少辎重中粮草的消耗。
另外女兵中的军法部门,也受命要尽量地负起责任来,严明纪律并且还要尽量地保证士气不受影响。
最后柳轻尘还让晴儿尽量地动员演出部队能抽出时间来下基层进行演出。
并且负责设计出各种适合部队气氛的娱乐活动来。
让部队在休整的时候也能在枯燥的业余时间里得到欢乐而忘了旅途的疲劳。
元敏儿还提议让演出部队配合宣传,要让所有人都明白,这一次西征对于汉宋军的重要意义。
就是我们在寻找一个属于我们自已的家,自己的稳固后防。
树叶枯技搭成的棚屋里,陆倩倩将刚刚用草药煮成的药汁端了进来。
元敏儿让柳轻尘脱去上衣,柳轻尘望望陆倩倩和门外看着这一情况的赵氏姐妹。
不由得老脸一红,忸忸怩怩地怎么也不肯就范。元敏儿恨恨地道:“你作什么小儿女姿态啊!她们都不知道偷看了多少回了。”
陆倩倩与赵氏姐姝齐齐啊了一声,叫了出来。
放下手中的陶罐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柳轻尘咧嘴一笑道:“你怎么老来这一招啊!管用是管用,可也太尴尬了些吧!”
元敏儿切了一声:“你以为我说错了吗?一天到晚鬼鬼祟祟,招蜂惹蝶的,以为我没看见啊!”
柳轻尘啊了一声,连忙问道:“你这是在说我?”
元敏儿哼了一声道:“难道还有别人吗?”
一个声音,幽幽地响了起来:“有啊!这儿不还有我呢吗?”
柳轻尘腾地从地上窜了起来,就奔往床边去取剑。
一名年轻的道士从房门口踱了进来。
慢悠悠地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呀!你我又没见过,不用客气的。”
柳轻尘取剑在手,走了过来,一把将元敏儿拉到自己身后。
恶狠狠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到这儿来干什么?”
元敏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瘦削的身躯牢牢地遮蔽在自已身前。
不由得一阵感动,红晕爬上脸庞。
轻轻地将头靠在他的背上,一时竟然痴了。
那道人啧啧地道:“好一对痴男怨女啊!羡杀了旁人也!”
柳轻尘见他似乎并没有恶意,还能出言调侃,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
小意轻声地问道:“您是...?”
那道人嘿嘿笑道:“你改成您了,升级了呀!”
柳轻尘不好意思地道:“刚才形势紧急,出言有些不逊,还望见谅,不过,您到此地来,到底...?”
那道人幽怨地道:“你家女儿跟人家跑了你不急啊!而且一跑还跑了俩,我当然要跟过来看看喽!”
“可你们老是卿卿我我的,也不答理我,我没办法也只好自已现身了,怎么?你好象不太欢迎啊!”
柳轻尘听着这话,心里一阵翻个儿:“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别扭呢!”
嘴里却连忙说道:“哦!我明白了,你是赵氏姐妹的父亲。我说呢!怎么一声示警的声音都没能传出来呢!”
那道人嘿嘿笑道:“那你可就误会她们了,她们可没循私,是你们把她俩羞走了。我见她们一路红着脸往小河边去了,这才过来与你相见的。”
柳轻尘哦了一声,有些疑惑地道:“这是何故啊!哪有自己的父亲避着女儿的,好象说不过去吧!”
那道人悠然笑道:“你知道什么?我们家的事情太复杂了,说了你也不懂。我只是来提醒你,人已经被你拐走了,这责任你也就得背起来。”
“如果你敢拋弃了她们,我一定会过来取你性命。你可要记好了,千万别忘了。”
柳轻尘心道:“这说的是什么话啊!”
刚要开口,那道人又道:“忘了告诉你了,你别以为人多就能挡得了我,告诉你,在道爷的眼里,人多没用。”
柳轻尘忙道:“不是...我...。”
话未说完,那道人一闪身又不见了,临了,又有一句话传了过来。“别跟她俩说,我来过了,否则我饶不了你。”
柳轻尘喂了一声,情急之下就想要追出去,身后的元敏儿却伸出双臂将他抱了个严严实实。
轻轻地在他脑后说道:“别追了,赶不上的。”
柳轻尘急道:“可是他...!”
元敏儿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事的,他只是幽冥鬼谷的一名鬼使,也就是轻身功夫了得罢了。我们的人早就盯上他了。只是见他没表露出恶意,看在赵氏姐妹的份上,也就没有动手。”
柳轻尘犹豫着说道:“那他会不会泄露...?”
元敏儿又摇了摇头。“不会的,他如果要泄露我们的行踪,他自已的女儿也就危险了。他不会这么做的,而且幽冥鬼谷也末必会刻意地与我们为难,其中恐怕另有缘由,而且还与令堂大人有关。”
“我娘?她不是早己经死了吗?”
“是啊!可是生前造下的孽缘,死后留给子孙了。”
“啊!”柳轻尘很是不解:“怎么回事?”
元敏儿静静地道:“具体的情况我不清楚,只是根据一些散碎的情报拼接得到的一些结论。也许,以后还会有进一步的线索的。”
柳轻尘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未置可否。
心里却一阵阵地泛着嘀咕:“还有这一出哪,什么情况啊!这事闹的,唉!真是让人...期待呀!”
上官囹圄在秦州等了快半个月了,好不容易等来了援兵。
可是却又下起了连绵的大雨,这可就让他着急上火了起来,忽必烈催促的文书来了好几份了。
而且明显地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据秦欢判断,恐怕草原上也要动手了,阿里不哥隐忍到现在巳经是极限了。
自家的那位汗爷恐怕也不会由着对方再闹腾下去。
两方的实力都不弱,这一动手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在此之前肯定先要保证已方无后顾之忧才行,自已算是被晾在风口上了。上官囹圄不由得有些悲哀。
一番雄心壮志竟然栽在一支小小的汉宋军手中,还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上官囹圄在因雨成愁,而柳轻尘此时却在大发雷霆。
一场春雨竟让好多士兵上吐下泻,生了痢疾。
元敏儿傻愣愣地站在那儿,看着柳轻尘咆哮:“早跟你们说过了,不要喝生水,不要喝生水,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倒下了那么多。”
元敏儿嗫嚅地道:“那...那...我去通知他们。”
柳轻尘放过耷拉着脑袋的晴儿。
转过头来对元敏儿叫道:“走,你要去哪儿?你以为没你的事了吗?通知全军,加强卫生条例的执行,再有违反,加倍处罚,决不相饶。”
说着又走了过来,盯着元敏儿的眼睛大声地说道:“特别是你的第一军,都是你惯的,生冷不忌,谁的话都不听,你看看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搭个营帐都不合格。你这是带的什么兵,真怀疑你带兵的能力是不是跟你的武功一样差劲。”
元敏儿哇的一声哭着跑了出去。柳轻尘一愣,一只手伸在半空象要抓住什么似的,却什么也没抓住。
不由得尴尬地回头看着其余几名将领。秦时雨,云素清苦笑着低下头,假装找水喝。
冷紫烟与蓝云也有些哭笑不得,唯有睛儿吐了吐舌头,作了个鬼脸。
金明池见不是个事,叫来柳大他们弟兄四个向大家告了声罪,就退了下去布置防务了。
房中一时没了声音。过了良久,言颖筝忽然笑道:“柳将军,现在没事了吧!”
柳轻尘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言颖筝轻轻地笑着说道:“没事了,那你还不快去追?”
柳轻尘啊了一声。
茫然四顾了一眼,言颖筝向门外指了指,柳轻尘挠了挠头。
红着脸笑道:“有些莽撞了,我去看看,你们去忙自已的事吧!”
说着脸色又阴了下来。“再强调一次,要注意卫生呐!还有...!”
言颖筝轻轻咳了一声再次向门外指了指。柳轻尘有些不好意思地住了口,转身向门外走去。
跨过门槛又回过头来道:“赶快把防疫条例执行下去。”
晴儿有些不耐烦地叫道:“知道了,你快去吧!要是再晚一些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柳轻尘点了点头,赶忙大步走了出去。
陆倩倩一见,急忙追了过去。叫道:“蓑衣,穿上蓑衣,外面下着雨呢!”
剩下众人面面相觑,颇为无语。岑梦儿突然大声叫道:“哎哟!不好。”
众人吃了一惊,齐齐向她望来,只见她抓起一件蓑衣往外奔去。
嘴里还在说着:“师姐只拿了一件蓑衣,非淋坏了不可。”
冷紫烟连忙叫道:“那你再拿上一件啊!你自已也只拿了一件哪,不是也会淋雨的嘛!”
晴儿喃喃地道:“不好了,天不作美,这是要出事的节奏啊!”
众人凄然地点点头,都是深有同感。
冷紫烟哼了一声:“再加上姓赵的那个,可以唱大戏了。”
蓝云叹了口气道:“恐怕会是两个啊!”秦时雨,云素清连忙竖起了耳朵。
八卦地小声问蓝云道:“什么情况?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有小道消息吗?”
蓝云摇了摇头:“不能说啊!真的不能说。”
然后伸手向门外指了指,接着又道:“有耳朵呢!”
门外,赵雨妍跺了跺脚恨恨地骂道:“死蓝云,乱说话,小心我要你好看。”
秦时雨心有余悸地向外面看了看,在脖子上比了比望向蓝云,蓝云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云素清假装抹了把汗,喃喃地道:“好险!好险呐!”
众人一时都有些好笑。
冷紫烟笑着咳了一声:“任务都已经明确了,那就各去其位,各谋其责吧!散了。”
汉宋军的各处营地在柳轻尘亲自监督下,都各自地忙碌起来。
饮用的生水用草木灰,碎碳,石子等等过滤之后方才允许烧开了饮用。
厕所茅房一律搬离营地五百米之外,泥土路上都给堆上草木树叶焚烧,薰蚊灭蝇十分有效。
而且给泥泞的路面上增加了一些防滑的效果。
给晴儿强行带出来的几名大夫也在给生病的士兵熬煮汤药。
就连远离主营地的医护营上空也是烟雾缭绕正在做着熏蒸清洁的工作。
即使是一里外的马场里也在进行着同样的工作。
汉宋军众士兵们看到柳轻尘穿着蓑衣带着元敏儿,陆倩倩,岑梦儿等人到各处营地巡视。
又加上看到柳轻尘重伤后略显惨白的面色,众人都是十分的感动。
好多老兵远远地就围了过来,远处的梅花血煞欲上前制止,被赵氏姐妹伸手拦住了。
她们深深地知道,在这片营地中,就算是敌人也不会下手对他不利的,否则恐怕连个全尸都留不下来。
在这片天地里,他的威望是无与伦比的。
看着与众人笑着打招呼的柳轻尘,赵氏姐妹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大宋江山是基于什么样的原因,才会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步的。
就是因为它的领头人坐在高高的皇位上主宰着天下,离他的人民太远了。
上官囹圄正在积极地组织进山所需的物资。
对那些临时抽调来的部队进行全面的适应性训练。
在这种阴雨绵绵的气候里,进行这种艰难困苦的训练。
让那些士兵们纷纷叫苦不迭,虽说还不至于抗拒,但也在一定的程度上让士兵们增加了厌战的情绪。
秦欢不得不提醒他注意训练方式和烈度,被上官囹圄严厉地拒绝了。“军心可用不可用的,在这个时候说这些有用吗?没有严明的军纪和残酷的训练,追上去也只会是去送死。前一次战争的教训你还没受够吗?”
秦欢微微吃了一惊。却又显得有些犹豫:“可是...?”
上官囹圄不待他说完,就伸手阻止住他再往下说。
上官囹圄用坚定的语气重复了他的决心。
“这一次,不能用的人坚决不要,我不能让一颗老鼠屎而坏了这一大锅粥。”
“训练不但要继续,而且还要加强烈度,你把这句话传达下去,就说这是我最终的决定。”
“也是命令,有胆敢违令不遵者,杀无赦。”
最后这几个字是上官囹圄咬着牙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露出了残酷的血腥味道。
秦欢不敢怠慢,立即告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