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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冢新衣 作者: 羞言难见 字数:6818 更新时间:2018-10-22 19:55:00

第四十五章天意难猜,山高水险

由于汉宋军高层的刻意隐瞒,造成了下层士兵的群情汹汹。

  元敏儿等人甚是无奈,只得在小范围内将关于柳轻尘的真实情况散布了出去,再加上女兵们的留言警告。

  总算是稳住了将要沸腾的军心,但在某些有心人的刻意刺探下,消息还是很快地泄露了出来。

  只是因为汉宋军营地四面的封锁十分严密。

  暂时还没有人能将情报传送出去,冷紫烟与元敏儿等人进行了充分的合作。

  再有梅花血煞的意外加入,整个情报系统一下子畅然无碍地运转起来。

  通过几封未能传送出去的鸽信,很快地将部队中的一些隐藏得不深的敌人哨探给抓了出来。

  综合多方的情报显示,小小的汉宋军系统中竟然被人安插进来好几拨人。

  好在主基地那边原先的老人多,防范得比较严密。

  虽然也有些消息被传送了出去。

  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大范围的情报泄露。

  只是没想到出征在外的部队里,皇帝,内阁,还有蒙古一方都明里暗里地安排了有人。

  几个人看着面前这些收拢上来的情报,不由得十分难堪。

  尤其是冷紫烟,晴儿还有蓝云竟然在笔录里看到了针对他们的刺杀计划。

  蓦然地感觉到从头到脚都给浇了个透心凉。

  他们也曾想过,朝廷会对他们不合作的态度有所不满,但决对没有想到会到了要置自已于死地的程度。

  赵雨妍看着众人阴睛不定的脸色,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

  元敏儿不满地哼了一声。略带愠怒地问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赵雨妍摇头叹道:“最是无情帝王家,使出这些手段有什么好奇怪的,反正这种事迟早都会发生的,否则岳武穆也不会死了。”

  “现在暴露出来你们应该感到庆幸才对,要是象岳武穆那样含冤而亡,那才悲惨呢!”

  众人一时无语,都沉默了下来。

  元敏儿也有些伤感。悻悻地说道:

  “那事情就这么压下来吧!不用再查了,弄得人心惶惶的那样会更糟。”

  蓝云,冷紫烟也都附和着点了点头。

  赵雨妍蓦然开口道:“那部队是不是按照原计划继续开进。”

  三人异口同声地道:“那当然!”

  忽然一愣,齐齐转过头来看向她。

  赵雨妍狡黠地笑着问道:“那我们最终的目的地在哪儿呢?”

  元敏儿咳了一声,轻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去看看轻尘伤势好了些没有?”

  冷紫烟与蓝云对望一眼也是笑道:“部队这一次的伤亡太大,恐怕会有些军心不安,我们也下去转转吧!”

  蓝云很配合地点头。赵雨妍微微哼了一声,心中暗道:“果然让我猜中了,他们入秦州而不攻,出狭口而未做守备,只是以攻对攻,看样子是真有行动啊!”

  “可那支前军部队又为何离了主力匆匆而去呢?这之间又有什么关联呢?”

  赵雨妍一个人留在了大厅中,看着墙上的地图陷入了沉思。

  不说汉宋军在忙着救治伤员,休整部队。

  但说逃过一劫的上官囹圄在汇合了秦欢之后,检点剩余的人马已不足两万人了。

  不由得悲从中来,失声痛哭。

  事实上就是这两万人经此一战也是军心士气全无,根本无力再上战场了。

  两人斟酌着怎样向上边汇报此次战败的经过。

  最好还要能婉转地申请到援兵。

  否则就这么狼狈地回去,下场一定好不了。

  当他得到汉宋军大办冥婚,继而服丧的消息时也是吃了一惊。

  心中暗道:“那个家伙竟然死了,怎么可能呢!难道有什么阴谋?可是会是什么样的计划呢?需要主将诈死呢?”

  “莫非又想引我上钩,我得仔细地想想,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可资利用的借口啊!”

  同样的,宋军大营里,孟珙接到消息更是吃了一惊。

  心中同样也是惊疑不定。暗暗发愁:“这是要干什么呢?玩金蝉脱壳,他这是想去哪儿?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金銮殿上接到报告的皇帝脸上神色也是阴晴不定,心中十分奇怪。“那些暗子得手了,不太可能吧!没有得到过他们要行动的报告啊!莫不是耍诈,想遁身逃跑,那不行,要走的话你得将我的军队留下来啊!”

  汉冢墓室的二层大厅。曹妃听着薜若的汇报,淡然一笑。“别管这些事了,臭小子这一次肯定是想彻底甩开众人,暗渡陈仓了吧!言颖筝那边没消息,那就更可疑了,证明他们对消息的封锁很严密。”

  “你们得到的消息恐怕也都是他特意让人放出来的,没有什么意义。你现在只要紧紧地盯住他的主基地,别的不用管,由着他折腾去吧!”

  薜若连连点头称是。并且也笑着说道:“我也认为这是他们人为制造出的烟雾,以便掩护进一步的行动,可不知道这么拙劣的算计能不能瞒过人。”

  曹妃颌首想了一会儿,说道:“恐怕很难瞒过有心人啊!这样吧!我们这边也给他们添添火,大行举丧,为罹难的出征将士办几场法会。”

  “也给我儿转移转移视线,知道明空大师吗?请他来,以他的声望,还是可以镇镇那些宵小的。省得有人在背后胡言乱语,给汉宋军抹黑。”

  烟花楼上,瞿云衫默默地盯视着目光有些闪烁的寥仲行。冷冷地道:“你没有动手吧!是你让人跑脱了,还是你故意放过了他。别跟我说柳轻尘己经死了的这种屁话,谁信哪?”

  “换成你,你会相信吗?这种欲盖弥障的手段,老子早就用烂了,还想在我面前耍这种花枪,玩过了头了,小子。”

  正阳门外柳府的大厅,温柔听着小丫鬟关于家事的汇报。

  正有些心意阑珊呢!一名管家打扮的男子匆匆地走了进来,温柔一眼见到他,忙不迭地挥了挥手,府里的一众丫鬟管事连忙低着头悄悄地退出厅去。

  那男子来到温柔面前,一躬到底行了个下属礼。小心翼翼地回道:“据探子报来的消息,那柳轻尘在与上官囹圄的战斗中已经命丧黄泉了。而且据探子陈说,目前已经办了冥婚,正在发丧呢!”

  温柔眉头轻皱:“这话你也信,要是柳轻尘真的死了,秦州会那么太平吗?这是典型的障眼法,想转移我们的视线。”

  “他这是想干什么呀!莫非又有什么大动作了。看样子得让北边早点做好防范了,一条小泥鳅还老想着要掀起大浪来。他是真拿自已当成个人了。”

  元敏儿如果知道她辛辛苦苦想出来的计策,竟然一个人也没嘘住。

  不知道她心里会是什么滋味。不过她现在也没心思管那种铁树开花,无中生有的勾当了。

  柳轻尘还处于昏迷之中,时不时地还要说两句胡话,让她很是揪心。

  她把一切需要处理的事务全都托付给了冷紫烟。

  汉宋军的素服祭典仍在继续,虽然悲伤凝重的气氛一如既往地浓烈。

  但士兵们的情绪却没有受到过多的影响,晴儿对医护营新来的演出队很是上心。

  付出了相当大的精力对其进行整编。

  连军装都是用上好的布料量体裁衣而成。

  某些地方还请专人设计了刺绣,一幅幅青梅,竹马,柳暗花明图显得既清雅又得体,让人看了不觉眼前一亮。

  总之她的爱美之心大爆发,尽情地在自已设计的军服上挥洒着才情。

  冷紫烟对此很是无语,但晴儿将这支部队打造成了自已的私军,冷紫烟也没有办法多加管束。

  总之,在预计的七日行丧期间,汉宋军中的奇人怪事,妖孽,鬼怪事层出不穷,让人叹为观止。

  元敏儿只是白天黑夜地守护着柳轻尘,为他掖被,为他喂水,有时还为他唱歌念小词。

  赵氏姐妹带着梅花血煞就守在外间,看着元敏儿的痴心付出。

  都显得有些沉默,静静地出,轻轻地入,一路小心。

  谁也不想打断这段静谧的时光。

  柳轻尘有些时侯会猛然的叫喊:“为什么?为什么呀!死了那么多人,是谁的罪过,为什么要让我来承担这些?我要回去,放我离开这儿,贼老天,你不能如此玩弄我。我受不了。”

  有时候又会低声的细语,仿似说着情话,但故事的主角决对不会是自已,元敏儿对此也是无奈。

  一时情思难禁,心疼不已,一时又有些自伤自怜,暗自愁苦。

  浑然忘了身处何方,对于外界的折腾更是不再关心,只是抓住了柳轻尘的手不停地啜泣。

  又过了一日,陆倩倩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气呼呼地闯进柳轻尘养伤的祠堂,赵氏姐妹也没敢阻拦,由着她冲进卧室。

  只听到里面怒声喊道:“你看看现在的部队都成什么样子了,自由散漫的菜市场吗?当初为什么要冥婚,你忘了初衷了吗?”

  “我们当时都没有反对,就是想让你掌握好部队,别毁了他的基业。你看看你现在干了些什么。”

  “整天自怨自艾的,他醒来了,你怎么向他交代,马上快七天了,什么准备都还没做,我们怎么按原计划进行。”

  “你倒是拿个主意啊!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赵氏姐妹立时竖起了耳朵,却只听到里面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我能怎么办,他就连昏迷中都叫着别人的名字,你让我怎么办?”

  众人一愣,心里面泛起一阵酸楚,又有些好笑。

  又听到里面陆倩倩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不管,我不管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部队的纪律你要抓起来,这是你身为他的女人所要承担的义务。”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众人正自凝神细听。

  却又听到一缕细微的声音问道:“那他叫了谁的名字?”

  赵雨妍一愣,见赵雨霖咧开嘴就要笑出声来,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忍着笑连连地摇头,其余诸女也是使命地抿住嘴巴把就要笑出来的冲动使劲地咽回了肚子。

  只听到元敏儿低声抽泣着道:“不知道啊!没听说过有叫蔷薇的这个人啊!”

  陆倩倩一愣接着却道:“蔷薇,那不是花吗?”

  又听元敏儿愣了半晌,奇怪地道:“对啊!好象是的呀!”

  外面的众女再也无法忍住笑意,一齐窜出门外,哈哈狂笑了起来。

  屋内一阵沉默,忽然陆倩倩虎着脸走了出来,众人忍住笑,也不看她,自顾自在那儿将双肩抖个不停。

  陆倩倩也觉得好笑,一个没忍住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门外阳光初升,众女笑闹着搂成一团,那明媚的笑声惊起了树上的云雀,扑愣着翅膀向远方飞去。

  第八天的凌晨,天光微亮,汉宋军全体所有。

  大队人马自带着辎重悄悄地起程,迎着朝露,面向曦阳,大踏步地转进了秦岭山脉,不知去向。

  所有外界关注的目光。在这一瞬间全都失去了焦点。陷入一片茫然不能理解的状态,因而不知所措。

  秦州府也是一片震惊,虽然他们有些感觉汉宋军是进了深山了。

  可是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深入到这片荒无人烟的地带到底有何目的。

  他们也不想多事,声张出来谁知道上面会不会责难。

  世事如棋,沧桑难懂,作为一个大势中的棋子,那就要有身为棋子的自觉,管得多了,一点好处也不会有。

  恐怕还要背负上不必应承的负担,何苦来哉。

  秦州府沉默了,不代表蒙古人就真的不知道这件事的原委和经历了。

  忽必烈看着面前快骑使者送来的飞雁传书,沉默了许久,方才拧着眉低声说道:“高明啊!这一招壁虎断尾用得好,甩去了成都府那个拖累,千里长击,就为了一个去处啊!”

  说着在地图上大理的位置上猛地戮了戮,高声喝道:“来人,给上官囹圄去信,我给他增兵,让他一定要在秦岭腹地拖住那个祸害。如若不然,你告诉他,那就真的谁也救不了他了。”

  上官囹圄也在看着面前的地图,用手指轻轻点示着几个比较有战略意义的地点,最后都被他一一地否决了。

  最后他把目光望向群山背后的滇池,心里暗暗计较:“莫非他有意横穿整个秦岭,荒漠,还有流沙地。其目的地竟在遥远的大理,那先前的那支外籍骑兵又是去的哪里?”

  “吐蕃,不可能吧?但是,如果那支部队是为了插进了吐蕃的背后。那他的战略计划就订得太远了,他要的恐怕不仅仅是大理,吐蕃。恐怕还有更深层次的目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人可就太危险了。”

  所有的人都在盯着汉宋军的去向,也都在对汉宋军的真实意图做进一步的猜测。

  但真正能猜对的人并不是太多,首先,大多数人对柳轻尘那勇于冒险的性格并不是太了解。

  二是成千上万里的荒凉地带能成功穿越的人几乎没有。

  所以众人能想到那方面的也只有有限的几个身具雄才大略,且爱行险的人。

  忽必烈是一个,上官囹圄是另一个。

  其余的人除了曹妃基本上就没有人能想到,一个人可以用险到这种程度。

  曹妃这边由于有着一个跟汉宋军比较亲近的薜若在,所以忽明忽暗地得到过一些简单的信息。

  整合起来放进大趋势里就很清楚了。

  不用过多猜测就知道柳轻尘这是要准备自立门户了。而穿越秦岭将是他人生之路上的一条最重要的一环。

  草木森森,林阴难行,很多地方几乎就找不出一条可以行人的路来,到处是盘根错节,灌木横陈。

  要不是一早就有准备,衣服的领口,袖口都有布条绑缚,这个时候蚊子,蚂蝗,虫蚁早钻进衣衫来个满堂红了。

  汉宋军军纪森严,再加上大多数都是经过战场洗礼的残余之人,对生死都已经看得淡了。

  再有汉宋军的成份构成也都是一些历经艰辛的贫苦无依之人,虽然眼前的困苦,让他们心有余悸。

  但在那些形体娇弱精神却极度顽强的女兵们的鼓动之下,也都咬着牙硬撑了下来。

  柳轻尘在竹氏兄弟的护卫下,被捆在了马鞍桥上设置的担架之上。

  虽然仍是闭着眼睛,但神情己经明显地平静了许多,也不再有许许多多的奇怪言语出现。

  元敏儿仍然陪在他的身边。

  蓝云则带着擒雁军在前面开路,剩余部队的指挥权自然就落到了冷紫烟头上。

  有晴儿,陆倩倩,秦时雨等人撑着,她也不太担心,只是一路上给柳轻尘絮叨着行军路上的艰难。

  还有别人和自已碰到的一些趣事,有时候说着说着自已先咯咯地笑了出来。

  但有时候讲着讲着却又莫名其妙地大哭一场。

  就这样一路哭着笑着将自已的辛酸和委屈全部倾倒给了柳轻尘。

  柳轻尘虽然仍是沉浸在禁闭的世界里。

  但有时候却也能真切地感受到外界的变化。

  经过这么多天的反复倾诉,元敏儿已经在逐步地唤起柳轻尘的记忆了。

  只是太久地闭目沉思,让他不想就这样醒来。

  但是在他的心里却一直有个声音在告戒自已:“你的责任,你的义务就是要将他们安全地带出去,并且要成功地带领他们找到一条属于他们的道路。”

  “你不能再这么躺着了,他们需要你,还有你身边的这个女人,她也很需要你啊!逃避不了的呀!”

  汉宋军在山林里跋涉了三天,柳轻尘也在内心与自我斗争了三天,在第四天的凌晨,他终于睁开了眼晴。

  可把元敏儿和跟在他周围的人给高兴坏了。

  元敏儿下令休息半天,用以庆祝柳轻尘的康复,精疲力竭的汉宋军全体欢呼了起来。

  柳轻尘默默地看着他们一个个从自已面前走过,感受着他们的愉悦,心情忽然间放松了下来。

  睡梦中纠结的一切,在看到这些心甘情愿跟着自已不辞万里奔袭,却又不问原由的士兵,心里莫然地感到愧疚。

  是自己把他们带上了这条漫长的不归之路。

  又该如何把他们再带出来呢!

  还得要斗争呐!一样还是要死人的。

  现在的天下已经无法用价值观去衡量了。

  敌人那么的多,又那么的强悍,而且还那么的残忍。

  自已该怎么把他们从死亡之路上解救出来呢!柳轻尘再次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最最难堪的是那些被睛儿强行征来的女兵。

  个个弄得如同穿花蝴蝶般的招展,可她们同时又是这场连续三天的行军中最萎靡不振的一群人。

  要不是护卫的男兵照应,早就一个个的不知道躺到那里去了。

  可即便如此,清醒过来的柳轻尘仍是不吝褒扬之词地赞赏了她们。

  众人也都友善地向她们释放看笑意,以示鼓励。

  这些真诚的祝福和充满和煦的暖意,让他们深深地感受到了尊重。

  而这些是她们这辈子都以为再也得不到的东西。

  也让她们开始尝试着彻底地融入到这个大家庭中来。

  晴儿怕被责骂,一直不敢现身,直到柳轻尘公开地背书了她的作为,并且赞扬了她有组织宣传部队的先知之明。

  有优于常人的眼光,能看到很长远的未来。

  并且提出了建议,要她好好地整理出一份合乎军情民意的宣传纲领来。

  她才又再次的回到众人面前,赵氏姐妹看着这一切。

  心情也是无比的纠结,这群汉宋军带给她们的是新鲜,全面的视觉盛宴。

  他们有着严肃的纪律,也有着十分人性化的关怀措施。

  所有正在执行的一切规章制度完整地架构了汉宋军整体的框架。

  一切的行为看上去是那么的有条不紊,却又欣欣向荣,充满着积极向上的活力和超脱常规的开拓眼光。

  这是一支有组织,有灵魂的军队,也是打不垮,砸不烂的军队,而这一切,都是那个躺在担架上的人给带来的。

  他病怏怏的躯体给人一种无害的错觉。

  事实上,正常情况下他也确实毫无争斗之心。

  但是一旦给逼上绝路,他的勇略,他的难缠,他的奋不顾身,赵氏姐妹可全是亲眼所见,这一点是骗不了人的。

  所以她们也一直若即若离地留在他身边,却又始终保持着一段她们认为的相对安全距离。

  上官囹圄接到命令后,真的是傻了眼,进入秦岭,还要拖住汉宋军,这个题目太大了。

  他不确定自已有能力能够完成。

  虽说给他又增兵三万,而且还是熟悉山林战法的汉军部队。

  但是要完成这样艰巨的任务,在处处有路又处处无路的山林间,拖住一支数万人而且战争意识非常顽强的军队。

  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要多点布署还要熟悉地形,善于追踪,而这些,自已这方可就差得太远了。

  一点战略优势都没有。

作者的话
羞言难见

今天又加班了,更新再次晚了一天,请大家原谅啊!在下一定会很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