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总受是怎样练成的(七)
府君面露苦笑:“若不是我受够了这种相思之苦,可能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吧。”
慕之兮还想说什么,胸口突然开始悸动,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顺势推倒府君。把自己压在府君身上,左手掐住他的下巴。
低头将唇覆到了府君苍白的唇上,开始啃咬吸允,右手顺着衣襟探进他的衣服里,府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失了神。
再回神,刚以为情种药效渐起时,之兮突然松开了手,像是逃跑一般从自己身上下来,一跃跳下了床,消失在屋内。
府君衣裳凌乱的躺在床上,傻傻看着屋顶。他已经走了,回九界山了,自己惹怒了他,他不可能再原谅自己了。
之兮离开了君府,强忍着心口剧痛逃到了虚无零界。虚无零界里,夙夜正在炼药,被之兮突然造访,吓得差点把丹炉都掀倒了。
夙夜起身,慌忙行礼:“之兮!”刚抬起头,就看见之兮眉头微皱,右手紧紧捂着胸口处,喘着大气,看着很是难受,那样子是夙夜从未见过的。
来不及诧异,赶紧上前扶住之兮:“之兮,你怎么了?”
“我被种下了情种,快帮我剜出来!”
一听情种二字,夙夜就明白了,能给之兮种下情种的人除了泰山府君之外还能 有谁。之兮无心,他是想让之兮有心知情爱。
这样,若是要挖出来,夙夜就不太愿意了。毕竟之兮有心是好事不是吗?想着出言解释:“这情种种下了,若是要挖出来那可是剜心之痛,之兮你又是何必呢?”
“我无心是因为我无根,若是我有心,便是有根了。你们皆是我根所幻化而来,我的心是以你们为养分的,心长好了你们也就回归我本体了。”
夙夜愕然,他从不知此事,怪不得之兮对天道擅自引诱其冉献身感到愤怒。
“挖不挖?”之兮胸口又开始疼了,情种已经开始长出来了。“是!”夙夜私心,他不想消失于天地间,所以他同意了。
之兮反手设下结界,将两人裹在里面,防止灵力外泄。拉下衣服,夙夜能看到之兮胸口处,有一粒指甲盖大小的正在跳动的东西,那应该就是情种了。
手上施法,用灵力裹住右手,化掌为爪,慢慢的伸进皮肤里,随着夙夜的动作,之兮眉头皱的更深了,脸色也变得苍白。
看着之兮难受的样子,夙夜一个用力,一把抓住那东西,马上抽手。将情种拉了出来。与此同时,君府里躺着的泰山府君,似有所感心口也开始疼了。
情种出来那一刻,之兮疼得浑身开始痉挛,但越是痛他就越厌恶泰山府君,如今种种皆是拜他所赐。
夙夜抽出情种,随意将情种一丢,连忙施法按住之兮的胸口,以求替他缓解疼痛。
过了一刻,之兮脸色稍微有所回转,夙夜松了口气。转身低头,却发现那颗情种不见了;“明明记得是随手扔的,怎么就不见了?”
夙夜正想弯腰去寻,之兮就说话了:“你先出去,去看看九界山有何异常,让我在此休养几日。”
这挖去情种到底是伤了慕之兮的灵体了,确实需要好生休养。夙夜也不便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虚无零界,去了九界山,只是这情种就真的不见了。
在一处世界内,辛梁和桃渚被关在地牢里,全身脏兮兮的,看着与自己一同受苦的桃渚 ,辛梁很愧疚,他觉得是自己害得桃渚这样;“阿渚,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可我真的不知道慕掌柜去了哪里。”
桃渚虽然生气,但他也知道如今哪怕是打他骂他都于事无补,还不如在这时候做个好人:“没事!我们是兄弟,我怎么会怪你。”
这时狱卒端了两个馒头过来,随手将馒头丢在牢房内:“你们那慕掌柜害得我们主子失魂落魄的,要我我早就杀了你们了。”
辛梁爬着过去捡起两个馒头,转身把其中一个递给桃渚:“我担心,慕掌柜离开时脸色极差,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这样。”
“他离开时什么都没说吗?”桃渚接过馒头,咬了一口却发现是馊的,但肚子饿了也没法子,将就着吃下了。
辛梁摇了摇头:“没有,只是突然好像是心口疼,然后就说什么不是,不是,就走了。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不知道他可还好么?”
而另一间房内,精致奢华但这间房的主人却有些颓废,披散着头发手里举着一壶酒。许是许久未洗漱了,脸上也因纵酒过度憔悴得很。
“慕掌柜啊慕掌柜,你究竟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