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谒见真人
稷不想理会这些种子会给那帮野人带来怎样的改变,他只是找到了一处树洞钻在里面沉睡以等待天帝所说的那位专员的出现。时光荏苒稷赠与那帮野人的种子变为了新人类赖以生存的棉麻黍谷,新人类凭借着其创造力与协作力像旧有人类一样成为了在大地上作威作福的存在。仙灵族只变成了新人类历史上作为漂亮收藏的存在,只是在他们的展览馆里保留着几只被浸泡在消毒溶液中当作标本的存在。而且是价值不菲的那种,稷如果知道有这种事情的话一定会断绝这些人的食物!
“喂!醒醒!这里可不是你这种流浪汉能安眠的地方,他现在已经是麦尔公爵的领地了。”稷被一群拿着棒子的家伙用粗绳子缚住了手脚,强行从树洞里拖了出去。真是好笑啊!我来到这片土地的时候,你们口中的伯爵的祖宗还没有出生吧!稷不想与那帮不识真神的愚人争辩,反正此时在稷的眼中那群人和被自己杀掉的猴子猩猩没什么分别。“既然是个哑巴的话太好了,把他当作奴隶卖掉的话我们手里就会多一笔去酒馆的钱了。”
刚商议做人口买卖的家伙们马上就要后悔了,区区绳索是捆不住已经是谷神的稷。稷挣脱了这群人自认为解开的绳索,干净利落地拧碎了五个人的颈骨。“知道吗?杀死你们和干掉那班畜生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你想死得更惨的话,就尽情表现吧!”最后剩下的那个人马上就屈服了,在稷的胁迫下他只能带着稷来到了他们口中麦尔公爵的府邸。
面对很不面善的不速之客,公爵很果断地让他手下的亲卫们前赴后继的送死。“听说我睡觉的地方被你划为自己的领地了是吧!很有胆量臭猩猩,正好我已经睡在树洞里睡厌倦了就请你滚出去让我睡在这舒服的房子里吧!”就这样在瓦莱一人之下的公爵国王的亲弟弟被赶出了自己的府邸,他不会就此咽下这口气他会带着军队接着送死。
国王听说自己弟弟的府邸被恶魔霸占了,马上募集了来自全国的勇士组成大军准备帮助他夺回家园。黑压压的军队包围了公爵的宅邸外围,几阵常规的炮石和箭雨过后公爵连带着数十片园圃的豪宅被夷为平地。稷毫发无伤地飞到了国王的头上“虽然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过我欣赏你们的勇武。为了以示奖励这里的人将会好好感受下喝不到水的滋味!”稷以这群凡人看不到的速度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他们对稷的诅咒不以为然,可是他们第二天把水往自己嘴边灌的时候却发现水怎么也进不到他们的嘴里。就是含水丰富的果蔬一经碰到也会变得干瘪,跳进水中也会出现气泡把人整个裹住一滴水也进不去。再强健的人也受不住滴水未进的生活,被干渴逼疯的人不惜达到切开他人皮肤吸取血液的地步。可这也是徒劳的事情,血液和水一样入不了口。
聪明的医生想到了静脉注水,可是能被灌注的只有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多的空气。稷的诅咒持续了半个月,除了体质强些的还能拖着虚弱的身体行走外,瓦莱没有剩下别的活人。瓦莱成了在新人类历史上莫名其妙就消失的国度,没有人能对瓦莱的灭亡给出合理的解释除了稷。瓦莱最终被人们遗忘,稷隐没于人群之中没有表露出自己高贵的身份。凭借着没有本钱的买卖,稷有了积蓄成为了一个叫居延的国度中知名的富人。
为居延军队提供不会过期的肉食让稷在居延成为了公侯,没有人知道稷的来历只知道他是一个古怪的家伙。除了生意稷不与居延的任何人有过多的瓜葛,不过凡是对稷有微词的对象一定会活活饿死在自己家里。负责治安的巡逻队只能得出死者是自行绝食这一种能说的通的解释,稷作为侯爵从不过问税款的问题。反正国王来收取租税的话,以自己的本事要多少都能满足他们。
也就只有稷的辖区内从来没有发生过叛乱,因为那里的人从来都不交税啊!成为了领民口中争相传颂的好人,稷这个好人对他们的存在毫无感觉。每次出门稷从不多看任何人一眼,在自己的领地的边界线上徒步走完一圈后稷便会回到只有自己居住的府邸。这也只是满足自己等待专员的需要,终于在某年草木刚抽出嫩芽的一天稷终于等到了那个自己看一眼就知道是自己人的存在。
那是一名骑在黄牛背上的毛头小子,眼神里传递出不同于他人的安逸清闲。黄牛在稷领地的栅栏之外啃着枯草,牛背上的孩子直接说道“谷神稷吾为春芒,居于世界之东的春色之主。奉了天帝的命令带你去方丈胜境谒见南华真人,不知谷神是否愿意与我同去?如果不想的话,请告诉我你在人间还有什么值得留连的原因吗?”稷不经意地看了下四周只顾着自己营生的领民们说了句“没有!”
春芒拍手说道“好极了!那谷神我们现在就出发吧!”黄牛低吟了一声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在停滞仅剩下了黑灰白三色,稷明白春芒是要让自己在这群凡人的视野中消失地不留下半分的踪迹。春芒用手随意朝空气中一抓,稷的眼前出现了一道灰绿色的门。灰绿色大门被春芒的黄牛用青角顶开,扑面的亮白光辉让稷所有的感觉都在消失。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稷和骑牛的春芒已经身在碧绿的原野上而且面前还有一群人。
为首的男子二十出头青蓝色服饰,看着就颇为面善的估计是天帝要他去见的南华真人。南华真人的身后跟着两只高出自己两三个身子的巨兽,还有一身绯衣的美丽女子骑在其中一只巨兽的头上。除了这些还有十数位衣着发色各异的少女,看样子南华真人的生活很是放荡不羁。南华真人看到自己明显就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他肩膀上的乌鸦在他耳边嘀咕了些什么真人才没有一直保持脱线的样子。
青芒从牛背上跃下牵着稷的手,暗示稷和自己一齐向南华真人施礼“小神句芒奉冥界天帝令,带谷神稷前来拜会南华真人。这位谷神有两位故人在方丈胜境,望真人大行方便将这两名故人赠予谷神为伴做个顺水人情。”句芒所说的话让稷茫然失措,因为自己从未做过如此打算但那是天帝的命令的话就算了。南华真人打量了稷很久“这位尊神虽说你是谷神,不过人不是可以随便送来送去的东西。二位且随我回府去认一下我府中这么多的女孩子哪一位是你故人,就是有那也得先尊重一下那两个人的意愿!”
稷听着越发糊涂,但一切只能按照专员的意志走下去。庄周打开自家院门在门口飞来飞去的两位生有透明翅膀的金发女子马上朝稷的方向飞了过去,庄周问道“古妮、歇尔你们和稷先生是旧识吗?”这两位落在稷的脑袋上坐下答道“主人,我们和稷大人相处了几十年怎么会认错。”南华真人直接说明句芒口中的稷的来意“你们口中的稷大人要带着你们离开这里你们愿意吗?”两位娇小可爱的姑娘笑答“既然是稷大人的话,有什么关系呢?”
作为当事人的稷眼睛里流出泪珠“太好了,原来仙灵族还有活着的人!待在我的身边吧!作为谷神也好凡人也罢,我会尽我全力守护好你们的。”句芒请求两位仙灵从稷的头上落下,然后拍了一下她们的小脑袋“稷这是天帝大人送你的礼物,我将收回她们的翅膀赠与他们更像人类的躯体和永恒的生命。希望你能按照真人和天帝的意愿尽心行事,这是对你的忠告。”稷还能说什么呢除了感谢还是感谢!只有庄周的心里清楚这又是一位被骗上贼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