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事与愿违
每天稷为自己安排的工作又多了一项——帮助仙灵族抵抗猴子的入侵,荡着藤条或者从树上悄悄逼进,黑色的野猴总让稷感到防不胜防。每次一群猴子的入侵总会对仙灵族带来不少的伤亡,好在一直有稷这个给力的外援仙灵族才能延续。不知不觉仙灵族已经是第150代王尼提所统治的时代,仙灵族最神奇的地方在于他们每一代都能选出一位心地纯洁且无私的王。尼提召见稷所说的话和奎尔斯特跟自己所言的还是差不多,真是服了这个种族可以保持上百代还跟自己谈同样的想法。
天帝陛下的使命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稷最关注的是眼前自己最愿意看到的仙灵族的安危。这个美丽而神奇的种族自身也可以使用魔力作为武器,不过一百多代下去他们始终不肯把魔力武器演化得更加恐怖。再高天赋的仙灵族人所能使用的不过是让野兽感到被蜂蛰了一下就跑开的鸡肋技术,稷向几十位仙灵王进言让他们选择更强的武器保护自己。每一任仙灵王都对此予以拒绝,他们给出的理由让稷更加地难以理解。
就像梅里女王对自己所答复的那样“稷大人是为了什么而喜欢仙灵族的并不求回报地守护我们的?是因为仙灵族是能把活下去当作一切的理由而践踏一切的存在吗?仙灵族是感谢大地恩惠的种族,哪怕有一天这大地上会诞生出灭亡仙灵族的种族。仙灵族仍旧不会忘记自己属于大地,而一切理当奉还大地。”
稷当然还不能理解仙灵王们的回答,他还是同以往一样巡视着仙灵族所生活的地域。黑色猴子不再是自己要面对的敌人,他的敌人换成了能够直行像猩猩似的家伙。它们似乎比黑色的猴子更加地难以对付,会挖坑埋下尖刺或用藤条断木建造有圆木砸人的陷阱。直行的猩猩抓捕仙灵族族人的理由已经不限于当作食物,已经扩大到养宠物解闷的程度。巢穴里的小猩猩会把捕获到的仙灵当作是自己最好的玩具,不过小猩猩绝对不会是善待玩具的存在。被当作玩具的仙灵很快便会被玩坏然后像垃圾一样处理掉,小猩猩们从来不会认为这些玩具是和它们等同被视为生命的存在。
时间证明被抓捕到的仙灵还有更好的用法,猩猩间居然懂得用交易的方式开满足自己的需求。仙灵在猩猩们的交易规则里是能换到几颗水果或被打磨好的石器之类的东西,追杀它们的稷渐渐认识到这群直立猩猩还有如此的思维,真是群可怕的东西啊!再给它们段时间它们岂不会要和曾经的人类一样吗?想到此处的稷脊背都发凉了,不会这群家伙真的有成为人类的未来吧!
面对更加困难的对手,稷所要看到的仙灵族的损失会更加的严重。即使自己不眠不休,也挽救不了仙灵族人口日渐减少的颓势。人口缩减为奎尔斯特时期而第180代王对稷说的是“够了!稷大人你做到这种地步已经足够了,仙灵族会接受灭亡的命运并牢记你的恩德。您不是神吗,您的视野中可不该只有一个仙灵族。”稷没有理会仙灵王传了一百多代都不能让他明白的鬼话,去杀了一窝猩猩连幼崽都不放过。
多少次近似于赶紧杀绝的活动,也未能阻止猩猩们对仙灵族不断的侵扰。 在稷的提议下第200代的仙灵王女王迪丽同意举族的第62次大迁徙,这次稷带着仙灵族迁徙到极遥远的沙漠之中。凭借稷随手就能拿到食物和水的本事,仙灵族运用其能改善环境的魔术在沙漠的中心造成了绿地。有着沙漠的阻隔,倒是没有那帮直立猩猩的侵扰了。不过每天还是得注意一下沙漠蜥蜴和蛇类对仙灵族的威胁,仙灵族制造的绿地也招致了鸟虫等新的对仙灵族有害的生灵。
不过它们远比黑猩猩更容易对付,用随手能拿出的食物作为诱饵就能杀掉一大批。虫子类的只要仙灵族结队而行它们便会自动退出,它们就是发动强攻也伤不了使用魔力的仙灵。在更安定的环境下仙灵族的人口一定程度的有所回升,他们在绿地各处建立了很多规模不小的仙灵城市。稷看着如初见般和谐的仙灵族心中想到“真希望他们能长到和我一般大小,这样我就可以把他们当做人一样赋予他们种子了。”可那毕竟只是单纯的愿望而已,仙灵族又延绵到了第320代可还是一副小巧身姿人畜无害的样子。
稷本身仍是仙灵族眼中结交了二百多代的好友,对稷没有恐惧的仙灵直接飞到稷的头上歇脚聊天。或是主动飞到稷的手掌和肩头,没见过世面的小辈会在稷的眼前与他的一双大眼对视。仙灵族就算地域扩展得再广也没有发生动乱与分裂,他们的眼里认为仙灵族是作为整个种群而存在的而不应再有所分裂。仙灵王在其他仙灵族的眼里和普通人的差别并不大,其他仙灵族人对仙灵王有所敬意完全是把仙灵王当成整个族群团结在一起的象征。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稷和仙灵族一同迁往的沙漠到处长出了高到和稷差不多的野草。成为草原的大地上又多了一大群的牛羊似的兽群,它们成为更危险的存在。一大群食草兽迁徙之后淹没在草丛中的仙灵城市便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作为仙灵族最好的友人稷不会对这种情况坐视不理。稷拔出不知何时被交托在手的刀具,仅是轻挥一下丛草尽除只余白地。稷小心得使用这把锋利的武具,为仙灵们开辟出大片宜居的地带。虫蚁之类仍旧是仙灵族自己还能应付的事情,新出现的也兽统统都被成为稷刀下的碎屑。
这把威力碾压各种凶兽的武器还是遇到了他所不能伤害的存在,稷最不想看到的存在最初的一批可以被称为人的存在。这群最早的人并不是因为伤害仙灵族被发现的,稷看到他们以合作的方式在围捕一群羊一样的存在。这群人看到稷互相尖叫着表示警告,他们向离他们不远处的稷投以石块和木制附有尖刺的矛。稷当然不会被这些低自己好几档次的生命所伤,愤怒的稷拔出自己能剃光一大片草丛的利刃要解决掉这些看起来就让自己厌烦的家伙们。
就在稷已经将利刃出鞘的时候,稷发现自己手中的刀消失了。那群野人看到自己的手段对稷造不成伤害,便惊慌地撤退了。稷在感到奇怪之余也忽然感到了一些让自己不自在的东西,第340任仙灵王马上便揭露了稷在纠结的答案“稷大人,您该离开了。这群野蛮的家伙应该就是您要交付种子的对象,勿要牵挂我们您还是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吧。”虽然仙灵王已经代表仙灵族传达了他们延续多个世代的愿望,稷还是对于自己眼中纯净可爱的存在表示不舍。
梅里的话不断在他的脑海中重现,稷经过艰难的挣扎终于正式地向自己庇护许久的仙灵族告别。仙灵族举行了全族参加的赠别仪式恭送这位好朋友的离去,稷从自己的身上搜出了必须交托出去的五颗种子。离开仙灵族的稷一番搜索来到了一处野人聚居的树林,当着这群野人的面前稷埋下了自己一直不愿意种下的种子。回到仙灵族领地的稷,只发现刻在某处石壁上的一行像花朵一样的仙灵族文字“永远记得你!”稷大笑着跪在地面乱锤,平复下来才从嘴边说了句“我也是,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