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一觉变事
奴才紧赶慢赶传上话,大半夜睡的正香被吵醒,丞相嘟囔着出来,一听是反叛,手边用来醒神的茶水撒了一地,虽说皇上待小女儿不好,但是涉及到国家,俩人肯定站在一起。
丞相换了一杯新茶,喝上半杯踱来踱去一阵儿,奴才在地上不敢抬头,就在困得要睡着的时候,丞相忽然说接到消息了,回去说就行。
奴才打起精神出门,这才发觉天快亮了,夜猫子都要去睡了,打着哈欠回宫禀报,碰上在院子里练武的皇上,左等右等一阵儿,报上消息告退了。
赵统每每心情烦躁就有发脾气的习惯,这次想到父亲的教诲,年幼时就有乱发脾气的征兆,什么玩具都要,那个敢不给就要吼起来,母亲那他没办法,把他关在黑屋子里是父亲的做法。
到了习武的年纪,他的父亲一定要他去学,先不说保安全,更希冀的是改变他的暴脾气,静下心去做,许多都会迎刃而解。
而那时赵统这家伙可没这心思,光看着舞枪弄棒很厉害,非要学什么屠龙之术,幻想着去遨游四海,先皇听太后说过后一棒子打过去,气地直喊不孝子。
到头来赵统凭着那一股气只学了些皮毛,虽说不是多么出彩,但是能做到出师,今来再次去做才发觉父亲的用意,做过一遍明白了些,坐在地上潸然泪下。
奴才回来那时已经是第五次了,平心静气吞吐天地万物,这次治理反叛的法子已经了然于胸,起身回房写了一封休书,白纸黑字浮现的正是陈姝所期望的。
皇上的早朝成了丞相的,肿着眼圈许了些上奏,留下了些皇上亲自来的,草草过了早朝,丞相手拿几个奏章去太后那里。
赵统不断地写休书,一遍看不过扔掉重写,二遍看不过烧掉重写,三遍看不过直接吃掉了,早朝结束的那一刻,工工整整的一张落在桌上。
赵统打着饱嗝等到了丞相,墨水纸球到处都有,满屋狼藉,丞相把奏章呈上,赵统开玩笑说:“丞相再撑两天,朕再安逸会儿。”
丞相老气横秋,直指要害说:“皇上要看清楚重要的和次要的,棘手的和宽松的,眼下有反叛,皇上您哪能坐以待毙。”
赵统赞叹道:“丞相不愧是人中豪杰,这么多年虽说老了些,但是拿捏还是那么稳啊,哈哈哈。”
丞相谢了两声赵统的夸奖,立刻提上建议道:“反叛之事,臣私下认为应当揪其主使,若说罪行,理当问斩,群龙无首才好平复战乱。”
赵统摇头晃脑地念着之乎者也,丞相摸不清头脑,不好去问个明白,干瞪眼看着,赵统笑道:“战争可以平复,可是朕的形象不就毁在民间了。”
丞相一时语塞,不知做些什么能既保住皇上的形象又能平复战乱,丞相想不通说道:“从古至今从没有过不打仗就能平息的战乱,臣还是刚才的主张。”
赵统摸着下巴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朕犯下的错误,当然要朕来还这笔账。”
丞相抽了一口气说:“嘶,皇上是要来点苦肉计?”
赵统连连摆手说:“当然不是,很简单啦,来个承诺的赌注,就赌天下。”
丞相拜倒在地劝道:“皇上万万不可啊皇上,江山不易,怎么能用天下为赌注呢。”
赵统无奈地说:“这反叛之人不就要朕的江山吗,朕若是用这做赌注,怎会不答应,只要做好万般准备,洗涮朕在民间信誉,到时候还是个说啥就是啥的一国之主,那些反叛肯定会不攻自破。”
丞相从小到大拗不过皇上,明白了皇上的意思,立刻起身去准备万般之策,告辞过后刚要出门迟钝一下又转回来说道:“臣恳请皇上透露一点。”
赵统卖关子说:“掉脑袋的。”
丞相大惊失色,痛哭流涕道:“皇上,哎呀,这下可怎么办,若是不成可不就对不起列祖列宗了。”
赵统满不在乎地说:“没事,朕若是归西,你可以另找人投靠嘛。”
丞相发誓道:“臣愿肝胆相照,誓死不屈,皇上若是不在,臣必自缢。”
赵统慌忙拉起地上的丞相说:“何出此言,没事的没事的,朕自有分寸。”
交头接耳一番,丞相心里落了底儿,拜了拜退却了,尽力去抑制不便之事,赵统晃悠着坐回太师椅,宫女送来的早饭没胃口吃,闭眼一阵儿,沉沉睡去。
天快黑了,赵统醒来,却发现自己回了太后的身边,浓浓的药味充斥,太后不知上哪去了,看到新小李子在门外,一嗓子叫来新小李子问个情况,新小李子眼圈红着说:“皇上您终于醒了,都以为你要,你要,哇。”
哭的突然,赵统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了,我不就睡了半天?”
新小李子哽咽着说:“三天了,怎么叫都叫不醒,信道教的道士来说皇上被抓去魂了,找不回来。”
赵统骂道:“狗屁,朕就两天没睡觉补个觉都不行啊。”
新小李子擦干眼泪,忙说:“奴才去告诉太后,哎呀皇后皇后,还是太后吧,皇后一会儿就回来了。”
一溜烟跑去,没等赵统问皇后的去向,只得饿着肚皮等着皇后,半晌过后,皇后急匆匆地拿着饭食回来了,见到皇上喜极而泣地说:“真的,啊皇上。”
赵统接过皇后的饭食,啃着包子说:“啊呀,朕活的好好的。”
皇后坐在一旁碎碎念道:“皇上呀,你可真吓坏一宫人了,丞相来回帮忙,昨天一病不起了,太后烧香拜佛,成了个尼姑。”
突然间噤声,皇后捂着嘴跪在一旁,赵统惊呆了,半口包子咽不下,捶了两下胸口,抛下一声说:“在这等我。”
块状包子在半饱的胃里来回晃荡,赵统轻功跳出宫,径直跑去丞相府,浓重的药味夹杂,热度高三分的丞相府,推门进屋,丞相躺在床上看到赵统,挣扎着想下地。
赵统连忙按住丞相,细声说:“好好治病。”
丞相惨白的脸笑道:“皇上你醒了啊。”
赵统坐在床边安慰半晌,丞相说了几个朝廷反叛的,赵统记下来,红衣和紫衣难逃了,她们的一个舅舅一个父亲全都参与反叛,鼓吹死亡又拉拢人,犯的罪当斩。
还有宫外的挑事人,几个帮派都有涉及,关键的在白虎,青龙倒是帮着皇上,各种聚集打仗都发生,丞相简明扼要说完,赵统说:“丞相什么时候病好了什么时候再来朝廷,接下来朕一人治理。”
运上轻功回宫,赵统趁着夜色去找太后,走到门口,唠唠叨叨的碎嘴抱怨着赵统,一听耳朵就起茧子,赵统破窗而入,吓的太后一蹦三尺高,赵统嬉笑道:“娘亲。”
太后定神认出,拉着赵统的手左看右看,满眼泪花说:“统儿真的醒了,阿弥陀佛,感谢佛祖。”
说完做出虔诚的姿势,拜了又拜,赵统满不在乎地说:“娘亲信这个干嘛?”
太后严肃地说:“我的老姐姐来和我说的,她就是信了然后顺了很多。”
赵统索性随着,闲话说了两声,太后的碎嘴告诉赵统后宫也不安生,陈姝被压入地牢,青衣被关在宫里,其他那些原先小打小闹过的全都被整得和丫鬟一样,可以这么说只要和他接触的都难逃一罪。
体力跟不上的赵统没力气去拯救,将就在太后这里提前睡了,太后非要和他一起,赵统说了三百遍不用不用真不用,太后全却执意要跟着,坦露说:“统儿,我要给你念经。”
再三劝说,赵统差点磨破嘴皮子,脱衣服表示强健,太后将信将疑回屋了,赵统松口气躺下,忽的感觉脑袋有股刺痛,几秒钟消失了,再按按脑袋,哪里也不疼,奇怪怎么会疼呢,这没想通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