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最原始的原始1
我等你,用一种及其妩媚和撩人的姿态将我放置在这里。
我最喜欢的样子是半倒出来反而却又不太能将里面的液体倒出来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被放在T—台上,或者被放在聚光灯下半露不露的那种样子,风骚、生津止渴、让人产生联想。
我也是有想过当一杯可乐、雪碧或者是果汁,可摆弄来摆弄去,它的本质还是一杯白开水,最不能使人待见,最没有用的白开水。
从小的时候我就没怎么怕过什么,我曾经拿校园里草丛里的蛇吓过我们隔壁班的的一个女生,那个女生长得实在是让我倒胃口,我看不惯她长得丑但是说话娃娃音的样子,我就是想看看是不是面对蛇这么危险的动物她也能像平时那样娇滴滴的用她那娃娃音喊救命,哈哈哈……实在是有趣,那一天老师将我们两个一起叫到了办公室,那个刚刚被我吓过的女孩惊吓的站在那个女老师的左手边里门较远的地方,鼻涕流了足足有两个我这么小的手掌那么长,我捂着嘴偷偷的在一边笑,那个女老师摩拳擦掌,拿着刚刚从柳树上抽出的小柳树枝一下一下的敲在那摞书上,她当时是用了多么大的力气才将那些被子抽的一道道的印子,那上面的字迹都显得不太清楚了。“还笑,你为什么把蛇扔到她的身上?”“老师你说什么?我没有,我刚刚去了厕所,没有证据老师您是不能无赖小孩子的!”我当时是说的有够理直气壮周围的那些老师都眨巴着眼睛像是火箭发射似的向我这边投来目光,她们应该也被吓着了,在一个小孩子口中怎么会出现证据这个词,她们发现我,就像发掘了一件稀奇古怪的物件。那个顶着一头幸运方便面的老师或许也发觉的了周围人焦灼的目光,她朝周围人笑笑,以《还珠格格》里的那个容嬷嬷口气和那些老师打小报告,“两个孩子在这找别扭。”这话说的就像是她是受害者,我扔的那条蛇没有落在那个鼻涕妞身上而是落在了她的身上。继而,她将我们叫出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将办工桌上那个光溜溜的小柳树条拿出来。“你这个坏孩子,叫你不学好,叫你欺负同学,下次我再发现你做这些坏事看我不打坏你的屁股”,那个老师叫出我来之后直接就对我实行了暴行,一边打还一边振振有词,“叫你和我讲理,这次打了你看你还敢不敢,我就不信棍棒之下还不能把你这些坏毛病纠正过来。”我知道我的屁股离地越来越远了,我越来越依赖我面前的桌子了,那些过往的同学一直向窗子里面看,我看见他们那些隔着窗子指过来的手指甚至有一些已经在窗户外面起哄了。那个老师用的力道并不是很大,我能感觉得到,不过它们一下一下的落在了屁股上还是很疼,那个老师用的巧劲儿,她已经完全能够伸缩自由、掌控有度的使用她手里面的那根小植物了,我觉得我的屁股已经变得像是墙壁那样的坚固了,因为我觉不出疼,我怀疑那个老师为了惩罚我悄悄的在上面抹上了辣椒,要不然我怎么会有吃了辣椒那样热热的感觉呢?旁边那个小女孩看见这些已经吓得脸色发青,脸上不断的滴水了,“老师我再也不告状了,你不要打她了,呜呜~~~~~~”丑八怪,哭起来还真像个怪兽。那个老师终于住了手,或许她也打得有些起兴,忘记了自己是在做什么荒唐、狂热的事。如果这件事儿让校长知道,她肯定会受到惩罚,让她这几年一直保持的老师的尊严扫地,不过我是不会主动揭发她的,因为这样不够刺激。
自此我就和那个长的有点像是男人的女老师结下了梁子。
我会偷偷割断那个女人的凉鞋带儿,不过那时候我还不喜欢用“女人”这个词,因为觉得庸俗,这是一个像是在市井那些卖鱼或者是卖菜的商贩才能说出来的话,说这句话就会降低品味。我在不知不觉中将一颗3—4厘米的粉笔头放在她喝水的杯子里,我总是会准确无误的将吐沫吐在她头顶那个漩涡上然后迅速巧妙的将自己隐蔽起来,我知道她能觉察的出来,我甚至能想到那个女人气到脸上汗滴顿时在脸上砸落下来的样子,不过她没有返回来冲着楼梯口大叫大嚷,把那个罪魁祸首揪出来。Bingo!哈哈……
我就在这样的恶作剧里自得其乐,捉弄老师就是我最感兴趣的事情,尤其是那个人气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得内伤。
我记得遇见柔的那一天,我正在做什么呢?对,我记起来了,那天我正在计划将那个女老师的备课本偷来扔到厕所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拿水冲掉。我看似不经意的将手放在那个女老师的办公桌上就在我快要成功的时候,她走进来了。“你在做什么?”“你管我,与你无关。”“你只要把它放回去,我不会告诉老师。”这时候办公室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估计都去吃饭了。“我再强调一遍,你别多管闲事,否则后果自负。”我知道她是那个女人的课代表,不过我还没想到对她采取什么,她挡着我出去的路了,两个办公桌之间过道那样窄,我觉得这个跟我同龄的人在不自量力,那时候我觉得我无所不能,像那些葫芦娃一样能够起死回生,个人英雄主义急剧膨胀。“好,放下就放下,又不是只有这一次,下一次你就没这么幸运了。”没想到她那么小,那么轻,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用“轻”这个词,我觉得我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她就那样倒在了地上,她还是像个袋鼠似的死死的抱着那摞作业本,我觉得她就是一个傻子,笨蛋。
那时候我就是在这样无聊又无趣的游戏里和自己捉迷藏,这些事儿当然还没完,好不容易有一个人惹了我,我不会轻易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