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韩猛看李艾萌看的很紧，就像是看囚牢犯一样，李艾萌真害怕自己在这么阳光明媚的夏天里着了虱子。

“我说，你这是非法圈禁。监狱里还让病人来回溜达一下，放松放松，你这个可好，有甚于它啊！”

“这几天我们都不太忙，公司里的工作我可以拿回家来做，你先把胳膊腿儿的锻炼好了才能出去！”

“你还真不见外，把这里当成你家了？柔都让你赶出去了，你是怎么让她搬出去住几天的我不知道，我倒是稀里糊涂的又让你给骗了，她不在这里睡不着觉，她有认床症，她还有很奇怪的洁癖，一般情况上要是床上潮湿或者是脏的话她就会浑身都感到痒，第二天她的背上就会起像是红疹似的东西，她晚上睡觉之前不说几句话会憋死的，她晚上喜欢抹指甲油可她又看不见，她最喜欢让我给她抹了，还有她一出去吃饭就会很不规律，她就不会乖乖吃饭了……这些你都不知道，你怎么可以让她出去住呢？”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这样的挂念柔，仅仅只是几天而已，她已经把前几天柔拿她那特高的高跟鞋飙自己的事了。

“我都听你说过好几遍这话了，我知道知道，可是这也不行，你也知道你的破体质有多烂，还有我在这儿就是要监督你不让你吃安眠药，柔在浩仁那呢，之前没和你说是怕你不同意，他那怎么也比你们这个破公寓好吧！还有以后他们两个如果结了婚你说他们还能会你这个小公寓楼住吗？你也不能冒着你自己的名义破坏别人家庭吧！”

“哦”李艾萌本来还有点担心柔没有地方去，怕她在外面不适应，怕她在外面有危险，这下所有顾虑都没有了，似乎事情就应该这样顺畅的发展下去，没有任何的破绽，也不掺杂任何的不情愿。

“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老实回答我，我就在不打扰你了。”话说的极其小心，就像是一不小心将一句话说漏了嘴。

“你说。”那杯透明的液体戛然而止落在茶几上，似乎它受不了这种冲击力，有不少的小水滴从里面晃荡出来落下来，韩猛则坐在电视前面的沙发上一动不动，就像是通过这种方式能够看见自己的精彩表演，以及如果一会儿自己失态了也能够及时调整。

“假如一开始你不喜欢我，那你会喜欢上柔吗？”李艾萌向被子里欠了欠身，在她的意识里这样应该就可以避免一次大的冲突和不幸。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韩猛变得很警觉，只是还是和之前一样坐的很笔直，像是在和另一个国家谈判。

“你们两个之前不是认识吗？我和你认识都是因为柔，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和别的女生也没什么交集，所以，所以我只是想问问，瞎问，你不想回答也无所谓。”李艾萌身体完全缩尽被子里，外面的冷气吹得人的骨头芯儿里都有点疼。

“不会，我们只能是朋友。我和她认识也是个意外，有一次我从外地出差回来，那个地儿的火车站特小，本来定好的车票因为客户临时决定该点误时了，那时候排队的人特别多，人们都一个一个得向前涌，我自然就被挡在外面了，前面有个女孩子看我半天都买不上就帮我换了，之后那个女孩问我是哪的人，我说是这儿的她说和我是一个地儿的，当时我们两个非常激动毕竟在那么远的地方能够遇到和自己一个城市的人，她和我说‘现在这社会这么混乱，自己不自求多福就会被消灭，你在外面老老实实的站着也不会感动谁，不会有人因为看见了你傻傻的站着而产生一点的同情心自动让开道让你买票的，像你那样的到了明天也不会买上票的！’我当时在旁边听她说着不住的点头，我认为她说的很对。”

“果然是很烂的理由，我就知道柔爱用这样的理由逼良为娼。”悠然的声音滑如空气中就像是睡眠中的人不经意中说了梦话。

韩猛知道她已经睡着了，因为她睡觉的时候眼睛是不会不安分的眨来眨去的，而且她的嘴巴也总是像是睡觉前偷吃了东西一样小幅度的咀嚼，这些天他对她观察的够细致的了，他已经全部掌握了她的日常习性。他只是不知道人们只要睡着之后是不会太大频率的眨眼睛，他曾经看他小侄子睡过觉，那是刚刚上大学的时候他还在他哥哥家里住着，他看见那个小家伙睡觉的时候老是不停的眨眼睛、眼珠还不停的转个不停他不知道出什么问题了，所以他总是抱起他来直到他的眼睛不再乱眨动，他认为人要是睡觉的时候眼睛还做那么繁复的工作这个人身体就会有问题。

他该变了一下原来的姿势，伸出腿去舒展了一下，刚刚坐的时间太长了些，小腿部分有些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