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孩子的出现
李浩勇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下了楼。眼前的一幕让他感到意外,同时也感到一丝惊喜。是文英!她手里抱着的分明是一个孩子!“文英!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张文英话没说,一直在流泪。“恩恩,我回来了,让你看看我们的孩子,是个女孩!”“是吗,这小家伙还好吧?没有生他爸爸的气吧?快,让我看看。”李浩宇凑到孩子跟前,看着孩子在张文英怀中睡着了。那小模样着实可爱。样子长得有几分像自己,又有几分像张文英。
“快,我们回家,到家里暖和,站在这把孩子冻坏了。”“恩”张文英哽咽着,把孩子紧紧地抱在怀中。两个人一起回到了家中。
“ 爸爸,你快看看,我有女儿了!长得多像我啊~”李浩宇兴奋地对老爷子说。
老爷子满脸地不高兴,对于这个孩子的诞生,老爷子心中很是不痛快。“谁叫这个女人回来的,还带着个孩子,难道就不嫌给家里丢脸么?”“爸爸,现在文英回来了,我们可以好好过日子了。文英不在的这几个月里,我茶不思,饭不想,人生毫无意思可言。爸爸,请您接受我们的孩子吧!”“这太不像话了,谁让你们把孩子生下来的?哼哼,这孩子究竟是谁的,到现在都搞不清楚呢!”“爸爸,孩子是我们的啊!您看着孩子难道长的不像我么?您说这话简直是对文英的侮辱,也是对我的侮辱!”“我不希望以后看到这扫把星和这扫把星的孩子!我没有这个养女!”“爸爸,求您原谅文英和我吧,看在这个孩子的份儿上,请您让我和文英在一起吧!”说着,里浩英啪地跪在了地上,央求父亲原谅他们。老爷子此刻更加气急败坏了,对着跪在地上的李浩勇,啪地一巴掌扇过去。“混账东西!你这算什么男人啊!弄出这种事儿来叫我怎么有脸?”此时,张文英开始失声哭起来了。“爸爸,您不要怪浩勇,这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不改生下这个孩子!”说着,就跑出门去。
李浩勇当时只顾跪在地上,求父亲原谅他们两个。谁知,张文英抱着孩子跑出了家门。他晃过神儿来,身边的张文英已经不在了。他起身冲出门去。
在凄凉的夜晚,李浩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走遍了每一个大街小巷,寻找张文英的影子。“文英,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李浩宇自言自语着。已经是夜里二点多了,空荡荡的街道一个人也没有。李浩宇依然在每条街上找着张文英的影子。就这样,里浩勇用足迹踏遍了城市的街道,也没有发现有张文英的一丝影踪。
已经是清晨时分了,公鸡开始打鸣,精疲力竭的李浩勇拖着几乎快垮的身子回到了家中。这一连几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饭也不吃,觉也不睡。整个人都成了行尸走肉一般。胡子留得很长也不修剪。每次李老爷在门外敲门,李浩勇也不出声儿。李老爷子看见儿子这样,心里也确实过意不去。他这几天在屋里走来走去,能偶改变儿子这种状态的唯一办法就是找到张文英,让她回来劝一劝儿子。可是,时间都过去一个多星期了,去哪找张文英呢?
李老爷子决定自己出去,到原来张文英租住的房子里去找她。之见这是一间破陋不堪的小楼。楼里的灯在晚上也不会亮,老爷子抹黑扶着楼梯靠手顺着爬上了顶层。只见这间房门的门口已经布满了蜘蛛网。老爷子“当当~”地敲了下门,里面没人回应。他又敲了几下,还是没声音。于是,老爷子就像邻家家的门上敲了敲。这家把门开开“你找谁啊?这么晚了?”“哦,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休息了。我想问问,您这隔壁住的那个姑娘现在搬到哪里去了?”“哦,你说那个挺漂亮的姑娘啊,原来一直是她自己住在这里,后来生了孩子,倒是辛苦得很啊,孩子很小,天天带着孩子在街边捡彩叶子吃。整个人都好憔悴啊,后来好像是得了心脏病,最后在家中猝死了。太惨了,孩子还那么小。这姑娘也还年轻,走的这么早,可惜了啊。唉。”李老爷子听着浑身都开始发抖,不知是因为自己内心的自责还是因为天气冷的缘故。“那后来这个孩子去哪里了?有没有那个孩子的消息啊?”“那个孩子应该是被好心人收养了,或者是被送到了福利院里。只是知道那孩子跟那姑娘一个姓,姓张,叫张文熙。别的我实在是不知道了。”“哦,那谢谢你啊~”老爷子心中一丝凉意,竟想不到自己的阻拦,把这姑娘送到了天堂。
李老爷子摸着黑,回到了家中。此时,李浩勇开门出来上厕所。“浩勇啊,饿了吧,我给你弄点吃的去。”“不用了,我不饿。”李浩勇还是执意什么也不吃。“爸爸,你有文英的消息么?你出门是不是找文英去了?”“哦,没有,没有。”李浩宇径直走向卫生间。“你出来,能看见你就好了。明天我和你出去把头发理一理去。这副样子把人都吓着了。”
李浩宇对着老爷子说:“爸爸,你不用2操心了,我很好。我出去买点东西去。”说完,李浩勇就独自朝落下的超市走去。超市人很多,李浩宇来到酒架子前面,顺手拿了几瓶白酒。此时,背后有人在议论“这是老李家的儿子,这家子人真是作孽啊,好好的一个姑娘都被他们害死了,留下一个孩子!”李浩宇听到这话,转过身,问道“你说什么?文英死了?”“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在说别人。”后面的几个妇女看着李浩勇,慌慌张张地说,生怕李浩勇责问他们。她们匆匆忙忙地就走了。李浩宇想追上去,被周围的人一挤,敢不上那几个人了。
李浩宇拿着酒回到了家里。“爸爸,告诉我,是不是文英死了?”李老爷子面色苍白,不吱声。他低下了头。“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那孩子呢?孩子哪里去了?”“我只知道孩子名字叫张文熙,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李浩勇一听到这里,心像是被撕碎了一样痛。他瘫倒在了地上。面无表情,整个人傻傻地愣在了那里。他不说话,只是眼泪唰唰地往下流。他大吼了一声儿“啊~文英,你怎么能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上。这不公平!这不公平!”他拿着酒就往自己头上泼。李浩宇回到自己的屋里,依在床边,独自喝闷酒,边喝边流泪,边自言自语“文英啊,文英,我是这么爱你,你怎么能丢下我独自离去。”李浩勇就这样喝着闷酒,独自一人到天明。
张文熙正是张文英的女儿,如今时隔十八年,这个名字又出现在了李老爷子的耳边。李老爷子想起当年的罪过,心中不免惭愧。
这个夜晚,李浩宇和张文熙在家里吃完饭后。张文熙无意间看到了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很陈旧的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的女子很是漂亮。此时,李浩宇家的保姆走了过来。“姑娘,出去吃些水果吧。好好休息一下。”“谢谢阿姨,请问这照片上的人是谁啊?长得这么美。”“哦,是当年李浩宇的爸爸喜欢的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怀了他爸爸的孩子,后来孩子出生后不久就死了。李浩宇的爸爸一直对她很怀念。照片一直放在这。”张文熙看看这照片,觉得跟自己有几分相像,“哦,那这女子的名字叫什么啊?”“叫张文英。孩子,快去吃水果吧。””什么,张文英?我母亲也叫这个名!”
张文熙跑到李浩宇身边,“浩宇哥,你爸爸屋里有一张女子的照片,名字叫张文英,对么?”“啊?这个我不知道啊。我去问问爷爷吧。咱们吃水果去。”
两个人一起来到茶几前,开始吃水果。“爷爷,听说爸爸屋里那张老照片上的人叫张文英对吧?”“是啊,你问这干嘛?”“文熙说她妈妈也叫张文英,这不会是巧合吧?”“这是真的?”爷爷脸色有些严肃。“爷爷,我妈妈也叫张文英,在我一出生一个多月的时候就得心脏病死了,我从小是在福利院里长大的。这个人是我妈妈么?”“你是在哪被人领走的?”“渊宏花园7栋,414房间。”“啊?”老爷子很是吃惊。“你是张文英的女儿!怎么会是这样?”老爷子也有些不解,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是张文英当年手里的那个孩子。
张文熙听到李老爷子的话,瞬时间呆在那,心中不免生出憎恨,水果没吃完,张文熙就对李浩宇说“浩宇哥,我先回去了。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课。”“那我送送你!”“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