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打架
晚宴灯火通明,歌舞升平,喜气洋洋的景象,主位的赵统听了陈姝的话,想歪了,眼睛不时地偷瞄黑面具,若有若无地瞟舞女,用心比较区别。
黑面具全然没感受到赵统的眼神,而是在寻找陈姝,上菜的宫女奴才没一个逃过他的眼睛,啃着包子有滋有味。
陈姝不愿意去掺合,天一黑就逃去藏书阁,补充中午放弃的进度,看守人挺好奇,难得一见的晚宴几乎都在争抢,这个小姑娘却另类而行,依然我行我素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
忍不住上前问个究竟,看守人拿着一个小灯笼走来问:“小姑娘,今天晚上有一顿盛餐,怎么不去尝尝啊?”
陈姝目不转睛地说:“我吃过了。”
黑人问号脸,看守人思维跳跃不动,猜测陈姝是皇宫贵族,低调收敛的那种,这下更不敢冒犯,没有再多问,恭敬地说:“小人冒犯了,还请您海涵。”
陈姝抬起眼看他,莫名其妙地说:“你我同为下人,不用这么客气。”
看守人以自我为中心,觉得陈姝在开玩笑,急忙退却,不再言语。
乐得逍遥,陈姝正大光明坐在一处灯火较好的地方,沉浸在书中。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不能杀生却要尝尝鲜,陈姝沉吟许久,矛盾想不通,窗外人忽然多了,陈姝知道结束,该走了。
太后带着映霞去,挑着吃上两口,没什么意思,先走了,抄近路走,路过藏经阁,发现人在聚集,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陈姝一黑影忽闪过去,太后身旁眼尖的映霞真眼瞧见,人群前站的一人带着往宴会走,太后有些害怕,会不会是放箭的人,赶忙叫映霞去报信。
映霞放下要说的,领命上路,急匆匆往宴会走,进了宴会,穿过数人后背,和赵统咬耳朵一会儿,立刻去找太后。
赵统叫小李子去带人打探,自己则坐卧不安,许久不见消息,赵统找理由先撤,走后门亲自去看。
黑夜,宫殿间固有的灯笼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两拨人走到一起,领头人表明来意,两句话不和谐,来者指着一个灯笼旁一闪而过的身影,大喊抓捕。
陈姝独自一人走出藏经阁,漫步在路上思考诗句传递的意思,忽然身后喊叫,陈姝吓了一跳回头看,一堆人跑着追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不分青红皂白就追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先撤。
运上轻功,陈姝速度快了三倍,绕了两三个圈子,成功摆脱这堆人,然后回到住处的房檐,停下来观赏星星,没人来犯,吹着口哨下楼去睡了。
。
赵统找到小李子,急切地问道:“什么情况,这么慢不回话。”
小李子支吾地说:“南国的人,南国,南国要来帮找凶手。”
狗屁,赵统看小李子的眼神变得尖锐又陌生,一句话不说,拂袖回到宴会上,遣散掉所有人,只留下黑面具。
全场的残羹剩饭无人收拾,赵统亦步亦趋,再姣好的长相都不能使他遏制怒火,冷冷地说:“谁要你们管我们的事。”
黑面具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赵统在说什么,还没尽兴玩够就被中断,更是有点火,怼回去说:“什么你们我们的。”
赵统黑着脸说:“箭是你们来的,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黑面具没插手,非常生气地翻旧账说:“你在说什么啊,我帮你,你没答复,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暴躁的赵统掀翻桌子,吼道:“张达,我让你做的,分成你都拿了,还有什么话好说。”
黑面具只有一次被赵统喊出名字,那是小时候抢走了一份他心仪的玩具,确切的说是先皇奖励的,只要是和先皇有关的赵统都放在心上,自打那次以后长了记性,再没敢碰过他爹给他的东西,所以能让赵统大动肝火的除了和先皇有关的真找不到二物。
黑面具被喊名字,从小到大有资格喊话的真是没两个,冷静地思考,赵统却压抑不住,满汉全席成了满地狼藉。
突然,黑面具抢过他手里要摔的杯子,喊道:“镇静些,赵统,你知道了什么?”
赵统一把推开,眼睛红起来,一杯子甩过去,啪嚓一声伴着怒吼响起“我爹的死你们掺合,我要灭了你们。”
黑面具瞳孔缩小,下意识地躲过杯子,没有这回事,听到赵统登基后才知道这边先皇过世,手底下的人无一个敢犯上,没有命令哪里会有这档子事。
黑面具立马辩解道:“没有,我们没有动你们,两国之间从来只是商贸往来,涉及政治的都是经过你我二手的,到底有些什么心里都跟明镜一样 ,我敢在天发誓,你爹的死和我们毫无瓜葛。”
赵统发火正旺,完全听不进去,还是在搞破坏,心魔乱舞,谁也压不住,黑面具躲躲闪闪,完全招架不住。
破碎的碗擦面而过,血丝呲出,黑面具躲不下去了,心一横,大吼一声和赵统打在一起。
黑面具对着脸打,赵统则是在身上弱处下手,你一拳我一腿,俩人打的火热,门外看不下去了,一个鼻青脸肿,一个遍体鳞伤,刚要进门来开,俩人异口同声喊道:“滚出去。”然后接着打。
半小时后,累趴下的黑面具举手投降,赵统也快撑不住了,半跪着说:“我又赢了。”
黑面具喘口气说:“你赢你赢,我扛不住了。”
气喘吁吁的俩人相视一笑,似乎又站在一起,共同面对残酷的人世间。
发泄完的赵统恢复心神,挪到黑面具旁边,和他一起躺在地上,哑着嗓子问道:“笨达,你还是我的队友对吧?”
黑面具闷声哼哼道:“舍我其谁啊,干的坏事每次都要我扫尾......”
赵统微微笑了笑撑头看着他说:“来笨达,让爷抱一抱。”
黑面具踹他一脚没好气地说:“够了啊,都成大皇帝了还来调侃我。”
赵统这回正色道:“你们真的没有来吗?”
黑面具掏心窝说:“笨统,我敢发誓,你要相信我啊,你登基的消息我一听下人说,就向父皇请示来看看你。”
赵统若有所思地望着房梁喃喃道:“到底是哪儿不对啊?”
黑面具戳戳赵统脸上的红肿,问道:“你碰上谁了,和你说这些不靠谱的话?”
刺痛弄得赵统翻身压过去,指着脸说:“看你干的好事。”
泫然欲泣的黑面具扯开衣服领子,惨不忍睹的伤暴露出来,更为惹眼的是雪白的肌肤,赵统心惊肉跳地连忙捂住,小声说:“大庭广众的,你,你小心点。”
黑面具眯着眼问:“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可要脱了。”说着要掀开身侧的衣服。
赵统压的更实,抓着黑面具两只手按在两侧,无奈地说:“娘亲遇到一伙人,身边的丫鬟来通风报信,我派人去看,结果说是你们的人,扯到凶手俩字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黑面具有些吃惊,半信半疑地说:“不可能吧,我带的人都在这儿吃饭啊,是不是你们的人冒充的?”
赵统懊恼地直用脑袋砸黑面具胸口,真是一时冲动冲昏了头脑,南国来的人就那么几个,全都坐在这儿吃饭,哪里会有额外的人手。
黑面具咳嗽起来,颤声说:“笨统快点给我起来,小心我一脚踹你裤裆。”
赵统拿脸上的血块蹭了蹭黑面具白白净净的脸说:“这是朕给你的奖励。”立马爬起身子准备去拷问小李子。
黑面具嫌恶地用袖子擦脸半天,晚上还没有着落呢,连忙追上去问:“今晚我住哪儿啊?”
赵统眨眼说:“来和我一起吧,我不嫌弃你。”
黑面具一血袖子甩过去说:“去你的,我睡大街都不和你一起睡,打呼噜响的和猪叫一样。”
赵统摆摆手说:“后边有一些空床,你们可以一起睡,比比谁打呼噜更响。”
黑面具气的没再说话,带着人去睡了,赵统纠集人手连夜盘查参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