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独见定谋 提醒
“你是说用计?”皇甫夜好像明白了他的道理。
“曹生明是朝廷命官,地位非凡,除了一个付瑞海,还有其他人,都在保护他,我们根本没有办法下手。”岳云非摇着头说道,“我曾经想过混进曹府,寻找机会,伺机下手。可通过仔细观察,我发现曹生明不相信任何人,除了那个付瑞海,所以想要接近他,并不容易。而且他的女儿-----曹若燕,也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角色。”岳云非说着,特意看了一眼皇甫夜,看到皇甫夜的身体震了一下,轻轻一笑,故意问道,“皇甫公子你说过,你和曹若燕呆过一阵子,你应该了解她吧。”
“当然,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后来我才知道,什么叫最毒妇人心。”说到这里,皇甫夜紧紧地握紧了拳头,显得非常生气,“如果下次让我看见她,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看来皇甫公子在曹小姐那里吃亏不小啊?”岳云非故意问道。
皇甫夜叹了口气,走到门口,看了看天,沉默了很久,才说道:“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了,在曹若燕那里犯的错误,我永远不会忘。因为她,我觉得对不起陈雪音,我相信了她的话,害死了李丰,而且差点害死了那个道长;最可怕的是,我竟然把夜明珠交给了曹若燕。当初我父亲就是为了保护夜明珠才死在付瑞海手里,而我却……”皇甫夜说到这里,羞愧地低下了头,“如果没有这件事,如果我早点发现他们的阴谋,我就不会这么做,可是我太迟钝了。就因为这个,我才觉得过来报仇。其实我也舍不得,舍不得陈雪音,但我不能对不起我父亲。”
“你知道夜明珠里的秘密吗?”岳云非突然问道。
“不知道。”皇甫夜本能地摇摇头,而后突然意识到什么,回过头看着岳云非,警惕地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岳云非故作轻松地笑道:“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说着,拍了拍皇甫夜的肩膀,又安慰道,“江湖上的传闻,我也是听说而已,皇甫公子也经常和父亲闯荡江湖,相信也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吧。”
听他这么一说,皇甫夜知道他没有恶意,也就放了心,点点头,说:“和父亲出去走镖的时候,也听说过这样的事,当时并不知道夜明珠就在我家里,虽然也见过几次,却不知道它的来历。直到这次,我才知道。至于里面的秘密,我是真的不知道,至于父亲知不知道,我就不了解了。岳先生是否知道一二?”
岳云非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一些江湖传闻。不过我知道一点,曹生明绝对是为了这个秘密。”看到皇甫夜不解的样子,岳云非继续解释道,“虽然我不知道夜明珠里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但江湖上传闻是关于皇室的,曹生明是皇帝近臣,深得恩宠,我看这次曹生明去夺夜明珠,而且还让付瑞海杀了人,我看不仅仅是为了一个珠子。”
“你是说曹生明去抢夜明珠、杀了我父亲,是当今皇上的意思?”皇甫夜显得非常惊讶。夜明珠的事已经让他非常震惊了,现在居然牵扯到当今皇上,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
岳云非很郑重地点点头:“仔细想想,极有可能。如果江湖上的传言是真的,夜明珠里的秘密真的是关于皇室的大秘密,那希望得到夜明珠、并且杀人灭口的就不是曹生明一个人,而是当今皇上。皇甫公子,你仔细想想想,如果仅仅是曹生明所为,这么大的人命案、这么久没有结果,曹生明却一点也不紧张;而且你不觉得那个鲁大人病的太不是时候了吗?依我看,鲁大人可能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被曹生明弄得那个样子。一方面可以让你误会李丰,另一方面也可以排除干扰,一举两得。”
“原来是这样。”皇甫夜恍然大悟,“没想到这件事的主谋竟然是当今皇上,那我们该怎么办?如果只是曹生明,也许会有办法对付;可是当今皇上…….我们根本无法企及,这,这如何是好?”皇甫夜露出为难的样子。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岳云非突然说道,“如果我们可以提前得知夜明珠里面的秘密,这样我们就等于抓住了他们的把柄,或许会有一点胜算。”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皇甫夜。忽然看见关风好像要说什么,岳云非赶紧摇摇头,让他不要说话,关风只好保持沉默,心里焦急万分,不知道岳云非为什么不让他说话。
皇甫夜想了想,轻轻地点点头:“如果是这样,那是最好,起码我们可以不受人威胁,还可以威胁曹生明,确实是一举两得的办法。可我们怎么才能知道这个秘密呢?父亲从来没有和我说过,陈雪音也没有告诉我,这可如何是好?”
“无妨,据我所知,曹生明可能已经知道这个秘密了,通过他也许就可以查到蛛丝马迹。”
“你想通过曹生明,你觉得他会告诉你吗?”皇甫夜冷笑地反问道,他认为这是异想天开,根本不可能发生。
岳云非哈哈一笑,说道:“我当然知道曹生明不可能主动告诉我们,我也不指望。但任何人做事都不能做到完全干净,总是要留下蛛丝马迹,我们如果可以顺藤摸瓜,必有收获。”岳云非肯定地说道。
“你又知道了什么,快快道来。”看到他胸有成竹的样子,皇甫夜仿佛看到了希望,忍不住催促道。
“刚才我听说了一件事,前几天曹生明让付瑞海去杀了一个人。”看到皇甫夜不屑的样子,岳云非又说道,“我知道你对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了,付瑞海是他的杀手,自然要去帮他杀人。可是有件事你不知道,如果是一般人,曹生明是不会让付瑞海动手的,随便找个人就可以,可这一次让付瑞海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那个人很重要。”
“不错,就是这个原因。”岳云非点点头道,“联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曹生明得到了夜明珠,然后杀了这个人,绝对不是巧合。”
“你是说这个人可能和夜明珠有关?”
“我是这么想的,当然具体情况还需要调查一番。所以我决定,”看了看皇甫夜,又看了看关风,认真地说道,“明天就离开京城,调查这个人的情况,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和我一同前往?”
关风没有意见,他本来就知道父亲的死和夜明珠有很大的关系,虽然岳云非和他讲了许多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心里却没有底,刚好这一次去看看,也许可以知道更多的情况。自己的事情比皇甫夜的更加严重,不仅仅是杀了曹生明这么简单,而且他也没有能力杀了曹生明,所以他决定听从岳云非的话,用其他办法为父报仇。只是担心师姐,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轻轻地点点头,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皇甫夜可就比他想的多了,来到京城的目的就是杀了曹生明,可刚才听了岳云非的分析,才知道事情并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幕后主使竟然是当今皇上。有那么一瞬间,突然想到了放弃,可又想到父亲死亡的样子,心里一震,不甘心。他不想管这么多,他只知道杀父亲的人是付瑞海,利用自己的人是曹生明和曹若燕。自己的目标就是他们,其他的,他可以不管。所以,对于岳云非提出的要求,他不想答应。可岳云非说的对,自己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报仇雪恨。皇甫夜一时间陷入了重重地矛盾之中。
关风答应了,皇甫夜却没有表态,犹犹豫豫的,似乎拿不定主意。皇甫夜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岳云非看得出来,所以他知道皇甫夜可能在想什么,便劝道:“皇甫公子,也许你不想和我一同前往,这件事也和你没有多大关系,如果真的不想去,就说出来,我不会为难你。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这样前去报仇,只有死路一条,具体原因我就不说了,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打算明天就走,还有一晚上时间,你可以仔细考虑一下。实在不行,明天早上分道扬镳,我绝不阻拦。关风,我们去收拾东西。”说完,带着关风就往里走去。
“等等。”皇甫夜喊住他们,回身走到他们面前,说道,“我已经考虑好了,我和你们一起去。爹爹是因为夜明珠死的,我也想知道他是因何而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我想要个说法。”
皇甫夜终于答应了,岳云非也放了心,按理说可以踏踏实实地睡一觉了,可他又想到了关风,这个人口无遮拦,而且天天和皇甫夜在一起,早晚有一天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岳云非其实也打算告诉皇甫夜,只是还没有到时候。如果时机不成熟,反而弄巧成拙。不行,必须提醒一下关风。看到皇甫夜回了房,睡下了。岳云非又急忙去找关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