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巧遇
第二天太阳晒屁股陈姝醒来,睡眼惺忪找不到间谍,问了半天才知道这家伙天亮就出发了,根本没叫上她。
一激灵醒神,陈姝立马收拾好,去找李奕要了点零花钱,顺便问问间谍去处,竟然一点儿消息都没有,陈姝动动脑子估摸间谍会去找说客,直接奔着客栈去了。
路上行人居多,陈姝挤上一路,走到客栈,却是门前清冷,陈姝不敢贸然闯进去,走到附近的小摊问上一圈。
卖香油的小老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哦,你说客栈啊,昨天被查封了,好像还抓走了几个人。”
卖纺织品的老奶奶有些害怕说:“哎呀昨天我亲眼看到一群人被绑成粽子咧。”
卖糖的小伙子神经兮兮的说:“昨天经过这里,正好看到里面争吵,两句话说不过就动了手,血流的哗哗的,看样子是死人了。”
算命的盲人摇晃着脑袋说:“算一卦我告诉你。”
陈姝笑着谢绝,坐在路边敲脑袋,路被堵死,接下来上哪里去找间谍呢,如果不去找他,那上哪里去弄可靠的令牌来去。
“瞧一瞧看一看啦,新出炉的特产令牌,天南海北来即是客,欢迎光临,请进请进。”客栈对过的二层小楼门口有个小黑脸笑盈盈招客。
陈姝没经验,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带着令牌俩字的地方都去吧,起身拍拍土,随着人流向里走。
“哎,小妹妹,卖首饰的在隔壁。”小黑脸伸手拦着陈姝说。
陈姝不服气,看模样好歹是个小大人了,为啥不让进,暴脾气差点发作,转念一想,看谁个头大,大声报出李奕的名号,一副我爸是李刚的样子,大摇大摆往里走。
小黑脸明白李奕是何许人,诚惶诚恐不敢怠慢,从屋里抽出一个人专门伺候陈姝。
“奶奶您想看点什么?”声音尖细的小伙子,垂首问道。
陈姝一听差点笑喷,忙问道:“你在叫我吗?”
小伙子点头称是,多说一嘴道:“来店里做客的女子都是奶奶。”
这店里的气氛太诡异,好听点顾客就是上帝,难听点给钱就是爹娘,陈姝不由得心里发毛,连忙改变话题,问道:“你们这店只卖令牌吗?”
小伙子机械的回答:“除了各式各样的令牌,还有格外服务,吃喝嫖赌后边都有。”
陈姝扼腕叹息,腐败啊腐败,挂羊头卖狗肉,小看这二层小楼了,后院定是个四百米跑道的大圈子。
陈姝不敢忘掉来的目的,整个店面放远望去,琳琅满目的令牌到处都有,陈姝决定从门口开始,仔细看个遍。
木板做成的放在外面,玉石主体在柜子里,雕刻可以说得过去,但风格单调,举个例子,虎是有虎样但没有虎的神气,所以这里的令牌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该有神气。
当初的令牌字画活灵活现,经过时间的雕琢更显珍贵,这里的给人感觉是玩物,充其量就是个摆设。
索然无味的陈姝,漫不经心的问道:“哎,你们这儿有没有过得去的令牌啊?”
小伙子无奈的说:“这些不就很好看么,图个看的过眼不就行了。”
陈姝虎着脸说:“到底有没有啊?”
小伙子垂首说:“里面的我不知道,外面的就这些。”
败了败了,陈姝无语,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气势势不可挡,改口说:“走吧,你带路,去后边看看。”
小伙子盯着她半天,叹口气,领路往前走,陈姝在他身后做个鬼脸,紧跟上去。
刚进去马上凑上来个妖娆的美女发嗲卖萌,小伙子指指陈姝,浓妆的家伙翻了翻白眼另去找别的人了。
陈姝鸡皮疙瘩掉一地,幸亏小伙子在前面正好挡着,要不然会吐的,差不多能吐她一身。
小伙子在门口不走了,沉默不语,直拿眼看着陈姝,意思好像在问,还要不要进啊。
陈姝使劲咽下一大口口水,闭眼一只手指着前面,一只手抓着他的袖子。
尖锐的笑声响起,陈姝睁开眼睛瞪着小伙子,问:“你笑啥?”
小伙子无辜的说:“我没笑啊,她们笑的。”顺手指了指旁边花枝招展的一群招客美女。
那些人有的换个姿势捂嘴偷笑,有的大胆问要不要来玩,有的依旧大声笑,陈姝脸一红,躲在小伙子身后,快步往里走。
“来来来,下注喽,下注喽。”大汉嗓子略显干哑的喊道。
蜂拥而上的人们向外放着筹码,不论老少,吵吵嚷嚷你争我抢,乌烟瘴气的环境让陈姝干呕起来。
弄得小伙子不忍心看下去,急忙拉着陈姝去了边上人少的地方。
略显冷清的饭店,门口的美女不少但客人远不如赌场和妓院。
俩人进去要了两个小菜,静静的坐上半天,陈姝恢复状态,嚼着花生哼着调调,小伙子乐得逍遥,征得陈姝同意,要酒要肉胡吃海喝。
咿咿呀呀独唱一角的才女歇息的片刻,陈姝百无聊赖,往上空抛花生吃,一个不稳扔偏了,花生自由的蹦到脑门摔到地上,咕噜咕噜滚远了。
走来的人一脚踩烂,陈姝沮丧的抬头看过去,一打眼乐了,哟,真巧,正愁找不到你呢,没错就是说客。
这时的说客略显狼狈,衣冠不整,气喘吁吁,从进门就缩头缩脑,左顾右盼。
小伙子喝的酩酊大醉,早已睡去,陈姝看着说客坐定,自己装作自然的坐过去。
说客似乎碰了一鼻子灰,没好气的说:“小姑娘一边玩去,我要喝口酒去去晦气。”
陈姝掏钱拍在桌子上,说客立马看明白陈姝有事相求,哭丧着脸说:“姑奶奶,你要问点啥啊。”
陈姝小心翼翼的问:“你摊上什么事了?”
说客喝口酒说:“哪壶不开提哪壶,快说你要知道啥吧。”
陈姝大人样说:“不管你如何,你只要和我说说令牌就可以了。”
说客一听拿头砸桌子半天,陈姝拉着他说:“不用磕头,不用磕头,折寿了。”
说客咕嘟咕嘟大口酒喝下,絮叨起来:“昨天我和往常一样想到啥就说啥,人们谈论的就是我每日必谈的,谁知道昨天是不是撞了邪,刚提到令牌,就被踹了。”
陈姝不动声色,开始倒酒,引导着说:“那你逃出来了吗?”
说客酒一下肚,被问啥就答啥,一股脑说出来:“当然啦,要不然还能坐在这儿,狗急了都跳墙。”
陈姝吃着花生说:“令牌呢?”
说客有些生气,粗舌头说:“还提令牌,就是个小令牌,要问你去问东院的老麻子吧,令牌就是他弄的。”说到这陈姝再问什么都一声不吭了,无奈,只能将就了。
放两人在饭店闷头大睡,陈姝把钱付清,先窜出来去找说客提到的老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