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天子
天亮的时候,师弟和主人家一起回来了,走到篱栏外,看见凌雨之和墨蝉双双站在那里,师弟说道:“天这么早,怎么就起了?”墨蝉回头嫣然一笑,柔声道:“昨夜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和凌师兄不放心,望了一夜!”师弟抬头望天,眼中是几许忧愁,许久,才说道:“我昨夜也没有睡,那只妖怪很是不寻常,我因为好奇,所以看了一夜,竟忘了下山!”主人家想着和墨蝉说几句话,忍不住嬉皮笑脸的插嘴道:“是啊,是啊,都说妖怪修炼久了可以变成人,不知道她会不会有姑娘这般美貌?”说着,不住地望着墨蝉,看她是喜是怒,墨蝉柔柔的说道:“说的倒是,妖怪可都是十分的撩人,只是却怕你如此精瘦如柴,只要一朝便能将你阳气吸尽,魂归西天了!”她说话时神采飞扬,笑靥如花,主人家看的如痴如醉,全身软绵绵的,就算她的话有些入不得耳,讪讪一笑,抓耳挠腮,没有再言语,凌雨之和师弟两个不禁侧目而视,开口道:师弟,说了这许久话,天也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赶路,趁早离开吧!”
师弟急忙进屋,收拾行李,
凌雨之拉起墨蝉,也进了屋里,主人家看见墨蝉走了,还不时笑他,心里痒痒的不得了,只是忌惮凌雨之少年英侠,有些不好惹,气恨不已,缓步踱到屋前,拿下墙上的砍刀,翻来覆去的看着,然后用袖子擦了又擦,一边拿眼觑着屋里,见他们三人果然在收拾行李,不禁摇头叹气,不小心又看见墨蝉,只是一笑
凌雨之回身看见他,不待多管,只是收拾,很快,三人前后不一的走出屋来,墨蝉先道:“多谢主人家,不然这样雪天,真不知道要怎么办,这里有一两银子,就当酬谢!”主人家正要伸手去接,师弟急忙从墨蝉手里抢过去,放在主人家手里,道声“多谢!”三人这才离去,留下主人家木纳纳的站在原地,一时间很是羡慕三人年轻力壮,可以四处闯荡,仿佛魂魄也跟着三人走了,他的四周似乎也变得一片阴森,没有生气
御剑飞行,身旁尽是云海,很是豁然开朗的舒惬,一片白茫茫的浮动云雾中,简直就像刚刚放飞的小鸟儿,自由自在任人翱翔,师弟看向人间,见到一座古屋幢幢的偌大城镇,四周青山环绕,更有湖泊
点缀,映着天上的白云蓝天,
来到城里,墨蝉和师弟先去投宿,凌雨之则四处察看,想了解一下这个古城,来往不多的人群中,远远一骑骏马奋蹄奔驰而来,吓得路人惊声大叫,纷纷让路不迭,生怕一个动作慢了,就会被迅速奔驰的马儿撞到或者拖行出去,果然一些挑担的小商农就被连累,原地转了几个圈,头晕目眩,大家看清这马上的人是个官兵,背上背着一卷黄色的卷布,该不会是皇帝的信使吧?大家这样想,凌雨之静静的立在人群里,看见他很快离开了大家的视线,他则转身去寻师弟师妹,毕竟一切与他无关,走了几条街,在一个的酒楼前面,七八个官宦人物拥着一个身着华服的儒雅男子,他一眼看见凌雨之,就觉他与众不同,欣喜若狂,就像发现了奇世珍宝一般,走上前来,拱手道了声“你好,小兄弟!”
凌雨之望向酒楼门口,只见他们全都望着自己,仿佛自己要出事了一般,
凌雨之拱手还礼,却不开口,那人独自走上前来,笑意盈盈,雍容大度,他审视着凌雨之,好像想要看穿他,但是凌雨之岿然不动丝毫不惧,反而有些迷茫,一派明哲保身死不开口的样子,
男子笑道:“小兄弟贵庚,是什么门派的?很是与众不同,我也从小习武,可否与我做个朋友,大家切磋一番,”
凌雨之谦虚且淡然的说道:“我年方二十二,并无门派,只有一个师傅,”
男子看见他的态度,更是有了亲近之意,欣喜之至,只是见他一身寒服,自己却是绫罗绸缎,倒是尴尬,轻咳一声,尴尬笑道:我叫周静,今年三十六,不知小兄弟可否告知姓名,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凌雨之听见他姓周,便知道了大概,了了道了姓名,便不说话,心中思绪万千,
周静听见他的名字,心里称赞,细心忖度他的反应,心里略惊,知道他看出了自己的身份,毕竟自己既然能说他如世外之人,必然有世外人的眼光,
这城里最富贵的人家就属周侯府了,凌雨之也不意外,就跟着大家进去了,就连墨蝉和师弟也被请了去,这晚,墨蝉和凌雨之说话,才知道那个周静,有可能是皇帝,墨蝉不安的说:“现在天下在打仗,这个皇帝倒是不坏,他认识你,多半想你匡扶他的江山,咱们是修道的人,应该清心寡欲,理这些俗事只怕不好!”师弟连连点头,也希望凌雨之不要在和周静交往下去,但是他看见凌雨之的样子,好像有所准备,信心十足,倒是像他一向爱拂逆大家的性格,于是不再说话,三人静静的坐在一间屋子里,直到三更半夜,才各自休息,
凌雨之一晚没睡,思绪如飞,心中就想着各处硝烟,匡扶天下的事情,第二天醒来,倒是精神奕奕,在屋前坐着,想着谁会先来找他,
他以为会是周静,没想到是墨蝉,她一脸冷漠,走到身边拱手说:“我发现,你身上是有些官威的,凌大人!”。
一个嘹亮的声音突然传来:侯爷请凌大人前去用茶,就在客堂,有请!墨蝉姑娘就不要去了,免得受惊!”墨蝉问道:怎么会受惊呢?我又不是老鼠,看见猫了?”
那人道:那里坐的都是显赫的达官贵人,你一个女子,怎么会不怕?凌大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