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拜师
小张的病情,医馆表示有风险,没有完全恢复加上这次打击,把小张的调节机能打乱了节奏,陈姝沉住气日夜守护,可惜的是这次没等小张醒来,陈姝便遇到这跟小张昏迷有关的事。
这天陈姝被降落在窗户边的白鸽咕咕一声叫醒,鱼肚白的天色,飞来一只鸽子,不平常,陈姝学着小张警惕起来,走到窗边,白鸽倒是很亲近,跳来跳去靠近陈姝,拍翅膀咕咕连声叫。
陈姝有些疑惑,自己从没碰过的白鸽却非常亲近,白鸽认哪一点为熟人呢,气味吗,陈姝下意识闻袖子,汗臭味烧火的呛鼻味饭菜的酸馊味,乌七八糟的,给鸽子闻,却还是在面前蹦来蹦去,陈姝举手投降,伸手接住,嘀咕道:“没来由的鸽子,别让我沾上什么不能知道行不行啊。”
鸽子顺理成章伸出爪子,陈姝拿出纸条,展开,亥时医馆后院见,皱眉看了半天,寻思这番作为十有八九是赵统搞的,自己已经不去管令牌的事了,怎么还要来找,愣愣的站着想不明白,白鸽独自去找了点食儿吃饱扑棱翅膀飞走了。
陈姝心里想的乱糟糟的,做事都不稳当了,于是自我催眠,以不变应万变,念叨十来遍,慢慢安静下来,时间滴滴答答过去,晚上熄灯的时间终于来了,陈姝深吸一口气,听着外面敲锣的人报时,亥时伴着深沉静谧的黑夜缓缓走来,陈姝做好心理准备,出门先去等。
医馆的后院是半个农田,种满了时常需要的草药,一脚深一脚浅,陈姝找到后院的凳子,随便坐在一个车前草的旁边,无聊的数起羊来,从一数到一百,又从一百数到一,反复两三次,简直快被自己催眠的睡过去。
忽然,猫头鹰叫起来,陈姝敏感,瞬间醒来,站起身,四处张望,细微看到医馆边的老树上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不管是不是,陈姝先发制人,朗声说:“阁下是哪位,找陈姝有什么事?”
黑影跳下,眨眼间到面前,惊讶的说:“你居然发现我了。”
陈姝努力去认人,却发现这个人戴着遮脸的帽子,一时间看不出,只能从声音上听出是个年龄不相上下的男娃娃,于是陈姝硬头皮不吭声,定定的站着不动,几秒钟过后,黑影耸肩说道:“难怪师姐那么看好你。”
陈姝脑子飞速转,近些天见到的人不再少数,哪个是他指的师姐啊,忽然想到面纱,陈姝试探着问:“敢问少侠是哪路人?”
黑影不假思索的说:“天上人。”
陈姝这下知道黑影说的师姐就是那个曾经救过的自己的戴面纱的窈窕女子,放宽一点心,陈姝问:“阁下深夜来找我,有何事?”
黑影咳嗽两声说:“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天上人的新晋学徒,郑云。”顿了顿说:“我来找你呢,是师姐吩咐的。我带你去,请跟我来吧。”
陈姝踌躇,小张还在昏迷,怎么可能扔下不管,两边都不能放下,酝酿怎么委婉的拒绝,郑云催道:“快点啊。”
陈姝实话实说一通,郑云一听慌了,自己确实是因为迷路,耽搁了一段时间,居然有人提前来了,闻这个味道还是要命的意思,又细听了一番,郑云不敢再拖延,同样是个在晚上用猫头鹰的人,毫无疑问,路里有人叛变了。
郑云跺脚说:“不管了,先回去再说,我帮你搬着昏迷的人。”
俩人一前一后,郑云背着小张用轻功走在前面,陈姝开足马力紧追,熬夜一路,天微微亮起的时候,俩人到了目的地。
陈姝累的不行,超负荷运动真煎熬,郑云游刃有余,背着两倍重的小张居然还是不累,指着上边的门说:“我们到啦。”加快脚步先去敲门。
陈姝苦笑,硬撑着跟,顺便抬头看四周转移注意力,建筑宏伟高大和自然巧妙的结合,浑然一体,高楼尖角相对,流露出竞争的理念,对称结构又有谐和的意思。陈姝回忆,差不多出了城就一路爬山,穿过茂密的山林,开阔的建筑隐秘的藏在其中,陈姝来了兴趣,看起来不简单,定是大有来头。
郑云带头,把小张交给门口的,然后径直走向主厅,进门留陈姝,自己先去禀报,一会儿,郑云眉飞色舞的带陈姝进。
正面一个大牌匾,写着不认识的字,看样子和令牌的字笔画相像,牌匾下,白虎皮铺在宽座,坐了一个透着不俗的国字脸男子,台阶下,左边有三个座位,右边也是三个,但坐在椅子上的只有三个人,左边两个长相几乎相同的男子,一个文绉绉,一个肌肉发达,右边只有面纱女子。
陈姝恭敬问好,国字脸摆手,开口说:“参与令牌的是你吗?”
陈姝应声说:“是。”
“令牌是你拿来的吗?”
“是。”
“你可知道令牌的来头?”
“不清楚,只知道一点。”
“你怎么拿到手的?”
“别人送的。”
酷似双胞胎的俩人异口同声地说:“不可能。”
陈姝摊摊手,确实是送的啊。
肌肉男抢着说:“我和哥哥好不容易找到在哪儿,费劲全力都没拿到,她一个小娃娃怎么能拿到。”
文绉男说:“外边争抢那么激烈,令牌必定是真品,送来的真不好说。”
国字脸沉吟片刻,站起身走到陈姝面前,问:“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陈姝,耳东陈,女朱姝。”
“嘶,你的父亲和母亲可是已经离去?”
“不瞒您,我不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火烧的极旺,仅仅逃出命来,根本不知父母是否安在。”
“娃娃抬起头来。”
陈姝疑惑的抬起头,国字脸认真看了半天,自言自语道:“的确有几分相似。”
走回去坐下说:“陈姝,机缘巧合啊,如果我没猜错,你是上一朝代留下的唯一后代。这一代始祖开国前,对上一代的人没有赶尽杀绝,但只留下一脉,近来新皇帝登基后下令清楚所有的残余,这些想必我不说你应该也知道吧。”
陈姝眨眼想了想狗血剧情,接着说:“我是唯一一个有活下来消息的人。”
国字脸拖长音说:“嗯,可以这么说。”
陈姝捂脸,国字脸琢磨一会儿笃定的说:“收你为徒。”
陈姝挑眉说:“你们有什么好处?”
国字脸盯着陈姝说:“这里是上一代培养人才的地方,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是培养出的主力,有成就后就在这里培养往后的一代又一代,皇家的后代全都要来历练。你本就是我们看重的好苗子,这一番说过,你更有理由在这里学习。”
陈姝一笑,说:“那么你要我复国?”
国字脸板正的点头,说:“这是底线。”
陈姝索性玩到底,穿越来不能浪费啊,答应下来,国字脸当即把她放到面纱女子那里。
简易的仪式过后,陈姝就这样拜面纱女子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