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淳于羽离!师兄!
宫初毓虽然不喜被陌生人触碰,一有陌生人触碰的时候,会不假思索地反击。但是看到这目光带着慈爱的女人的时候,却迟迟出不了手,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或许这个女人身上有着母亲的感觉吧!
“来!跟我来,我带你来看看那时你娘为你布置的院子。”闻人菁拉着宫初毓的手理都没理欧阳凌飞他们就离开宫逸修他们的视线。宫初毓被闻人菁拉着手慢悠悠地去她的院子中的途中,一边欣赏路中的风景,一边听着闻人菁诉说着自己和宫初毓她娘亲唐若菲是怎么认识,是怎么成为朋友的,说着这里的除了自家的院子,都是她娘自己亲自设计如何布置的。
宫初毓看着这些景色,三步一景,十步一画,各种装饰和摆置都错落有致,让人目不暇接的同时也让人舒心。
不知不觉间,宫初毓让闻人菁带到一座院子前,当宫初毓看到这院子的名字和里面的景致的时候,不禁想起了一句诗词“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菶萋萋,雍雍喈喈。”
这里虽然坐落于深山之中,可里面的摆设却清新雅致,一点都不落俗套。这梧桐院中的布置让宫初毓感到当初布置这里的人一定是非常用心。
宫初毓回头看向闻人菁,看到她的眼里带着一丝丝的哀痛和追忆似的惆怅。闻人菁似乎感到宫初毓的目光,便很快的收拾好情绪,微笑地看着宫初毓说:“小毓儿,你看,这里你喜欢吗?”宫初毓点点头,带着天真无邪的目光看着闻人菁,笑着说:“这里很漂亮,师母,毓儿很喜欢这里!”
接下来的几天,宫初毓除了住在梧桐院,就是往着她自己的师父欧阳凌飞那里去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父亲宫逸修也在那里拉着自己的朋友下棋,有时候一下就是一天,对此欧阳凌飞也是很无奈。
毕竟在整个朱玄国中,在棋艺上能够与他修王爷匹敌的,也就只有他一人。没办法,欧阳凌飞只好先让自己的小徒弟先打好学武基础,再教武功,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不是同一个道理。而宫瑜风这个还在襁褓中的娃儿,就先交给闻人菁照顾着。
这天,宫初毓还是如往日般练好‘基本功’就回去梧桐院,在途中听到一阵很是悦耳的箫声,于是便循着箫声而去。宫初毓一步一步地向着那个地方走近,那箫声越是清晰,这箫声宛如河中流水般清澈,却又如河中的浮萍般漂浮不定。仔细一听,这箫声里隐隐透露出看遍人生百态的淡漠和孤寂,让人听着不知不觉的心疼。
‘是谁在吹箫呢?’宫初毓听着这箫声,心想着。想起前几天自己那个有点不着调的师父说过除了自己这个小嫩芽般的女徒弟之外,还有一个徒弟,是自己的师兄。记得师父说过自己这个师兄,他叫淳于羽离,不爱说话,为人与其说冷,不如说是淡漠,对着自己这个师父,还是勉强说上几句。
想着想着,宫初毓下定决心去那个素未谋面的师兄那里‘拜访’一下,等宫初毓去到那个师兄的院子的时候,那箫声也渐渐地停了下来。大概是那个师兄察觉到了附近有陌生的气息了吧!
宫初毓想着没有经过别人家的同意就踏入他的院子,好像不太礼貌地行为哦!眼睛一转,看着那墙壁,宫初毓露出诡异的笑容,‘想到了!’
经过几天的训练,宫初毓的身手变得异常灵活,一下子就爬到那墙壁上,然后便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一双淡漠疏离的眸子,犹如清澈的海宝蓝般,白皙的面庞莹润光洁,如丝绸般的黑发,以一根羽状的簪子束起一半,剩下的一半披散而下,微微轻扬,流溢着淡淡的光,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位清尘脱俗般的仙人。
而那个少年也转过头看向宫初毓,一张稚嫩可爱的脸庞上有一双黑玉般的漂亮眼睛,眼里散发出慧黠灵动的光芒,让人不知觉地沉迷。也让淳于羽离的那淡漠的心,起了一丝丝的涟漪。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宫初毓忍不住开口说:“师兄,师妹趴在墙上挺久了,师妹我可不可以进去坐坐!”看着这个师兄依旧没有出口说话,就接着笑眯眯地说:“你不说话就当作你答应了!”
于是,宫初毓便很不客气的进来,一屁股就坐在淳于羽离的对面,然后对着淳于羽离,笑眯眯地说话:“师兄,不知你有没有听师父他提起过我,我是师父最近收的小徒弟,我叫宫初毓,跟你的名字里淳于羽离中的‘羽’那样是差不多的同音,但是我的名字中的‘毓’是钟灵毓秀中的‘毓’哦!别搞错哦!”
宫初毓看着淳于羽离依旧没有开口说话,就是这样看着宫初毓。宫初毓继续再接再厉地说:“师兄,你可以叫我毓儿,但是不要在前面加个‘小’字,不然让我听着好像‘小鱼儿’,以为自己是条鱼似的。”话音一落,宫初毓本以为她这个师兄依旧不会开口说话,本打算回去吃饭饭了!
可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宫初毓听到淳于羽离说:“好,毓儿!”宫初毓听着这声音宛如清泉般清澈,如同他的箫声般好听。便很是兴奋的说:“师兄,你的箫声很好听,明天毓儿再来听师兄的箫声,好吗?”接着,宫初毓便看到淳于羽离点点头,以示答应。于是宫初毓就回去自己的梧桐院中,看自己的小弟弟。
在用晚膳的时候,欧阳凌飞听到宫初毓说在淳于羽离那里的事的时候,惊得一蹦三尺高。直说不可能,那小子怎么会怎么好说话。闻人菁和宫逸修听着直翻白眼,闻人菁就对着欧阳凌飞这个夫君说道:“看你是你自己这个师父做的有些失败吧!”
晚膳过后,欧阳凌飞直奔淳于羽离那里去,问问那小子怎么这样对他这个师父,这不是区别对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