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近来的怪事
曲涯等人纷纷爬起,指着壁溪,说道:“你真是野心不小,失忆了还不忘去寻找这绝世神器,等着吧!跟我们作对,就是跟整个神界作对!”
壁溪冷冰冰的说道:“壁溪随时恭候。”
于是,四人消失在魔域。
等他们全都离开,那个男子才静静地走过来,友善的看着壁溪,仿佛有很多话要和他说。
壁溪收起“绝灭”,默然思索了一会,才走向男子。
壁溪直接问:“你来人间,是为了她?你不怕神主知道,还是你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这个男子叫孔亭之,他听完,眼中风云变幻,很是茫然,他低下眼眸,再次抬起,有了些笑意。
壁溪神色桀骜,转过头去,等他回答。
可以看出他很希望得到壁溪的帮助,只是终究没有说出口,他衣着干净,形意中也是一个铁铮铮的男子,只是看得出他是个低头于现实的人
孔亭之打量壁溪片刻,想到了什么,好笑的意味淡淡说:你在人间几百年,何时回去神界,久了只怕生了凡心!”然后笑了。
壁溪有些无语,本想争辩。
这时,一个黑衣女子出现在这里,她绝世柔媚,一袭黑色纱衣,显得格外高贵,她缓缓走到壁溪身前,周围哀鸿遍野,夕暗没有说话。
三人近在咫尺,天气很是炎热,日当正午,壁溪和孔亭之都噤若寒蝉,看着她,壁溪对夕暗道:“我要走了,我们的账以后算。”
夕暗早有预料,一笑,说道:“去哪?我们还能再见吗?”此时,她的眼神是那么哀戚。
壁溪亦笑,转过了身去,大步走了。
夕暗心中只有惆怅,凉风吹拂着,她望着壁溪离去的方向,淡淡苦笑,此时,只剩她和孔亭之相对而立,,夕暗看向孔亭之,觉得此人有些懦弱的气质,但又不似人间的书生寒酸,很是俊逸超尘,眼神略显冷淡。
他的相貌很是干净,夕暗看的痴了,孔亭之本来也在看她,但是发觉她有些过分揣摩自己,有些不自在,却丝毫不表现出来,作势飞离了此地,待他仙影去尽,这里只剩一片狼藉。
这个男子,并非神界的人,却认识壁溪,自然是仙界的人。
从他眼中,夕暗看到的也是与自己的敌对,仿佛他会是全世界最讨厌自己的人!夕暗却丝毫也不意外,笑着离开了,她有着一个魔王非同寻常的桀骜。
此男子飞离了魔域,到了大半日来到昆仑山,却不知身后跟了不少人,都是蜀山的。
安书砚带领着一队人跟着这个仙界的男子来到昆仑山。
昆仑山!
这里人迹罕至,特别是有些人知道这里住了一个神仙后,更是无人敢于靠近,只有一些中年老汉会来砍柴。
最后,安书砚一帮人在一处崖边看到了男子,他和另一个人男子站在一起,仙界男子看似更矮一些,也没有另个人成熟的样子。
安书砚身后跟着的都是平日里和自己最贴心的哥们,他们紧紧躲在他身后,看着崖边,墨蝉也在人群之中,她一抬头就和高个子男子对上了眼,她心里一跳,暗道:“不好,他二人知道我们在这!”墨蝉从那个人眼中看出,他的眼神很是淡定,完全没有一点紧张,仿佛一点也不把他们当回事,或者怕他们。
墨蝉仔细打量他二人,好像都很英俊,一样的装束,只是魔域出现的男子仿佛没有另一个那般有权力似的。
“师兄,我今天看见了一个人,你猜是谁?”
“是谁?”他显得几分无聊,并不感兴趣,依然在注意墨蝉。
“你猜不出来吗?我们不是都很久没有见他了?”
“哦!”他终于回到话题中,说:“你和他熟,我却不!”
从他们对话的过程中墨蝉听到,矮的叫孔亭之,高的叫杨汉亭。
安书砚回身道:“这两个人像是仙界的人,是一对师兄弟,咱们别得罪人,走吧!”
墨蝉不悦道:“我看那个孔亭之是个好人,那个杨汉亭却不像。”
说着二人又相互看了一眼,惹得大家嬉笑不已。
壁溪也许结庐深山了吧!也许云游四方。
驻扎营的天空湛蓝无比,烈日当空,凌雨之等人恢复意识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驻扎地的房间里,问过之后,才知道已经三天了。
知道古战等人败了!
夕暗得此强大助手,将来必然更是猖狂,这让凌雨之头皮发麻,他站在瞭望台上,怔怔地望着魔域。
大家不怕夕暗,怕的恨得是壁溪,一时间,壁溪成为了所有蜀山弟子谈之色变的话题,大家暗暗发誓,必与此人势不两立。
过了一段日子,几个百姓跑到这里,乞求蜀山弟子去他们村里灭妖,江寒衣于是派了几个弟子前往,墨蝉毛遂自荐,也跟着去了,在追踪妖怪的过程中,她在一个废弃的古庙里发现了一副画,打开看时,只是一张白纸,只是隔了片刻,那画闪过一道光,显出一个白衣男子来,她所惊非小,吓了一跳,画中男子就是杨汉亭。
难道这画又古怪?
后来,这画被她带回了驻扎地。
就在当天的夜里,月光温柔地洒遍大地,魔域界口的不远处,是蜀山弟子的营地,瞭望台上的弟子靠着柱子坐着,守夜太孤寂无聊了,不久,一阵怪风吹来,让所有人昏睡了过去,驻扎地陷入一片寂静!
只见一个白色身影飞进这里,悄无声息的降落!
他缓步走着,目光炯炯,然后,他一笑,走上二楼,来到墨蝉房间门口,他走进房去,只见墨蝉正沉沉睡着,他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她不是很美,但却有迷人处,十足的江南水乡女子模样,仿佛黑暗里开出的兰花,给人以惊喜的感觉。
他走过去,在床沿轻轻坐下,伸手抚了抚她脸,随之一笑,坐了良久,转眼看见桌上的画卷,他走过去拿起,缓缓展开,不是自己藏在古庙中的画,是什么?他脸上糅杂着一些复杂的情绪,因为,他等这一天很久了,他一身素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手一挥,变出笔墨,想了一会,在画上题词一首,写的是:
《情丝》
一阵风,一阵雨,山中寒夜独沉思,惊飞鸟,恐远途,疑流水,惑落花。
第二天,江寒衣第一个来到瞭望台,发现大家都睡着了,他吓了一跳,整颗心沉到了无底洞,他急忙向驻扎地后面望了望,静的异乎寻常,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哪里不对?”然后又惊悚的望向远处的魔域!
一日,他终于决定晚上出击,哪知,当日连自己也睡的不省人事。
这事,在驻扎地传开了,大家都觉得奇怪,想不通是谁会搞这恶作剧,
尧子卿站在瞭望台上,看见凌雨之走来,他不再像以前那般浑浑噩噩的,而是一副略带愁容的样子,一副备战的状态,尧子卿怔了一下,然后陷入自己的思绪里,靠着柱子,低头思索。
凌雨之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几名弟子,有些散漫的样子,他没有说话,眼神中透漏出一种凝重和怒意,没有人发觉。
回想起魔域大战那天,历历在目,尸横遍野,硝烟弥漫,就仿佛凌雨之的心,狼藉一片。
再加上,神界的败阵,更是给凌雨之一个警醒,“开始了!
一阵风拂过他身上,呼啸而去。
经过商议,大家决定,今晚江寒衣施法装作睡去,然后其他人如常,必要等到那个“恶作剧”的怪人!
然而,这夜,孤月高悬,整个驻扎地笼罩在一片清辉下,安静而美丽,一阵狂风刮进驻扎地,吹了许久,几名弟子道袍翻飞,那个弟子迎着风想看看楼下景况,无奈风刮得太大,他骂道:操!哪来的怪风。”
他跨上栏杆,直接跃下楼去。
几名弟子心道:怎么,他打算来明的?还是他料到我们在防备!
几名弟子挥着剑,四处巡视,也没发觉可疑,最后他喝道:把大家叫醒!”他说的斩钉截铁,余人应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