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令牌
小张别看比陈姝来的早,其实还是一个童心大男孩,好奇心仍然保持活跃,一边走一边捉蚂蚱,小张刚刚冒起胡子,蹦跳频繁,时常挖土,简直就是一小狗胡闹,陈姝看着定格画面发笑起来。
蝴蝶偶尔轻盈飞过,小张依然不放过,能抓到的全都送了陈姝,陈姝细细看半晌,趁小张胡乱跑放在草丛中,远望蝴蝶翩翩飞走。中午俩人吃村里带来的馍馍和四处摘的果子,休息片刻照常赶路。
村子去往城里的路坎坷不平,取近一些的路走也要越过大山沟穿过一片人烟稀少的丛林才能到,风餐露宿,着实难耐,陈姝有些力不从心,小娃娃皮薄,经不住在外飘荡。
第三天,俩人决定去临近村中休息。傍晚时分飘起炊烟的地方便是有人家的地方,循着烟,俩人找到了一个村子,但奇怪的是村子里人大多数是老年人,陈姝暗自惊奇,难道说这里会让人提前衰老,俩人敲刚进村的一个门,不多时里面出来一个老婆子,喊道:“谁呀?”
打开门看到两个没长大的小孩,接着问:“哟谁家的孩子呀,跟家里人走散了吗?”
陈姝恭敬地说:“老奶奶,我们两个是从山那边来的,想去城里扎根,今晚能不能在您家休息一下?”
说完戳了戳小张,小张赶忙拿出路上摘的果子,捧给老奶奶说:“老奶奶请您让我们住一宿。”
老奶奶很欢喜,连忙把两人带进屋,小小的茅草屋,干净整洁,简单的桌椅并不美观却结实耐用,纸窗有些破烂,麦穗零散堆积。
陈姝奇怪老爷爷没在家,刚要问,老奶奶说:“到饭点啦,老头子还没回来,肯定是看上了一个好鹿子,你们俩来的正是时候,晚上应该能吃上肉。”
陈姝好些好奇,家里没有什么捕猎的东西,老人怎么能捕到鹿,小张坐不住帮老奶奶干着干那,陈姝忍不住和他一起帮忙。
天渐渐黑了,灯火家家点起,老奶奶累的直不起腰,坐在地上休息,听到门口老头子回来,费力地站起身去开门,陈姝见状搀扶,小张跑去开门结果小张比老奶奶快,打开门被吓得后退,一个强健的身体抓着一只血肉模糊的小鹿,陈姝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瘦弱的老奶奶和肌肉发达的老爷爷,眼神有些抽搐,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陈姝一点点接受这爆人眼球的情景。
四人一起吃饭,老爷爷直爽,简要说了说这个村子的来龙去脉。他的祖先是一种非常健壮的长毛巨人,并不怎么繁殖,只愿意自由生活,逍遥每一天,所以人口极少,后来慢慢进化,保留下了好的身体资本和长久的寿命,陈姝吃着鹿肉津津有味地听完,明白了老奶奶和老爷爷不一样,老奶奶是像大多数人一样普通,而老爷爷是稀缺的优良人。
小张只顾吃饭,稀里糊涂地听着,一不小心把骨头摔到地上,咕噜咕噜滚到了水缸后,小张手伸不进去,半天拿不出,老爷爷走去一用力抱起水缸,脚灵巧一勾,骨头滚出,然后把水缸轻轻放在地上,小张崇拜地仰视老爷爷,陈姝连连拍手,叫好。吃过饭,陈姝小张抢着收拾,两个老人有说有笑,陈姝先回来向老爷爷讨教一番,同时说了一些自己的见闻和看法,小张和老奶奶在抛石头玩,笑声不断,恍然间其乐融融,好似一家人。
酣甜的一觉睡过,陈姝整装待发,告别老爷爷老奶奶,俩人重新上路。正当陈姝要出村子,老爷爷从后面追上,交给陈姝一个令牌,笑着说:“你这个娃娃虽小但,是我见过最有天分的,我一把老骨头没什么作用了,这个令牌交给你,定大有用处。”陈姝拜谢,老爷爷随后点头打猎去。
陈姝细看令牌,正面有一个笔画繁杂,遒劲有力的字,瘦高唯美的写字特点,反面是一副画着飞鸟走兽,精美细致的画像,惟妙惟肖不是凡人所作。整个儿由自然的玉石块雕琢而成,放在手中有些沉甸甸的,朴实无华却夺人耳目,大致看应该是信得过的。小张探头来看,好像很喜欢后面的画像,陈姝没多想,叫小张随身揣着,接着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