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离开
村子和城里的往来骑马最快要半个月,村子实在太偏僻,小乞丐说要来人,恐怕那是很早的事至今还没定下,陈姝寻思半天,这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有人呀。陈姝又去问小娟和小张,俩人都信誓旦旦地说每年都会来人搜刮,地主心疼地要命,地主婆会进入短期更年期,上次的走很久了,这次的逃不掉,城里人会记账,迟早会来的。
陈姝不再乱想,安安稳稳地过了一阵子,每天都是起床收拾睡觉,这天,刚起床听到外面吵嚷声不断,陈姝打开门看到大家忙作一团,管家光吩咐监督都累的直叉腰,陈姝纳闷怎么没叫自己,管家看到陈姝出来,走过去说:“城里要来人了,而且是个官位不算低的,你不用忙。”
自从上次事过后,管家分活到陈姝手里比其他人又少又简单,陈姝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忙完,总是帮着别人干。盼望很久的人终于要来了,陈姝有些兴奋,连连摆手,找小娟一起忙。
中午前,一切忙完,地主站在门口左等右等不见人,难道提前来的消息不准确,就这样干等,磨蹭了一下午,终于在傍晚车马迢迢,一群着装一致的人来了,前面骑马的先下马,牵着马径直走来,停在门口先和地主打招呼:“老朋友许久不见啦,你准备的可稳当?”
地主满脸堆笑赶忙说:“好啦好啦,就等你们来。”
骑马的身材高大,比地主家最壮的还要结实,打架肯定没问题,打不过可以抗,满能累死打的人。
骑手点头说:“这次来的有点名头,似乎是听你们这边有请过神仙的人,想来看看真伪。”
地主笑容有些僵硬,敢情这是要把管家送人。听到这儿陈姝一溜烟跑到在后边检查的管家身边说了一通,管家吃惊不小,难道要再演一遍,人到门口短时间哪里去找帮手,很明显这次要收敛点,保持神秘就够了。
门口那边,从马车里下来的当官的家伙一身油水,腆着大肚子费劲走到门口,骑手给俩人作介绍,当官的家伙是个地方官,地主谄媚地打招呼,这家伙傲气地鼻子一哼哼,吩咐下边的去挨家挨户收税,留下身边的两个人,不用请,大摇大摆走进屋子,完全不把地主放在眼里,陈姝看地主尴尬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小娟在旁边低声说:“看到了吧,地主平时在大伙儿面前的样子就是这么学来的。”
俩人进屋管家倒茶水,当官的喝一口放下杯子,问道:“你们今年收成怎么样呀?”
地主笑嘻嘻地说:“今年天气不错,收成可好了。”
当官的嗓子嗯了一声,拿起杯子说:“今年税率涨了,一亩田收三分之二。”
地主差点跳起来,憋了两口气,软绵绵地说:“清官大老爷,这样我都不能吃饭了,开开恩,放我一马吧。”
当官的喝掉茶水,慢悠悠地说:“上边下的意思,本官怎么能改。”
地主憋红了脸说:“我给您提成,小意思,您给降降吧。”
管家重新倒水,当官的问道:“你们这儿有个会请神的?”
管家一紧张手抖,水洒到外边,地主不吭声地点头,当官的刚要发发脾气,数落一番,心里却更好奇这个人,接着问道:“可否让我见见?”
地主没好气地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当官的狐疑地看着管家,管家跪在地上,低头说:“正是小人。”
当官的心中奔腾过一万只草泥马,冷冷地说:“凡夫俗子,何德何能。”
管家老老实实地说:“小人没什么本事。”
地主静下心,眼珠子一转,沉着底气说:“这位是我的管家,不久前在村中请过,用水烧纸想必您一定没见过吧。”
当官的将信将疑,问道:“可否让我看看?”
地主淡定点头,叫管家来演示,管家直冒冷汗,央求准备,直奔陈姝跑来,陈姝一笑,把东西交给管家,管家亲自试了三遍,赶忙拿着去了。这个陈姝很明白,就是个简单的化学反应,地主很明显留了一手,想黑吃黑。
火焰燃烧,不仅烧掉一张纸,而且还把人心的贪念点燃。当官的非常惊奇,不禁感叹起来,地主咬耳朵地跟当官的说了一番,当官的两眼冒金光,俩人说好交易,当官的把管家收走,地主可以十年不用缴税,签字画押一通,管家成为他们交易物品,陈姝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暴戾,一脚把鞭炮踹进屋里,大喊道:“神仙若是从天上掉下来,保准炸死你们。”
小张冲进屋把愣神的管家拉出,陈姝一扔火把,顷刻间鞭炮齐鸣,炸掉了污垢的一角,烧掉了腐败的一方。被搜刮的百姓不再哭喊,奋起反驳。
小兵没了将军,各自逃散,整个村子在夜晚完成了一次改革性的蜕变,陈姝决定自力更生,不再靠什么大官贵族有钱有势,不用再谄媚,不再搞什么神仙。
于是陈姝叫小张和小娟把全村人叫到一起,陈姝带着管家站上台,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陈姝心里冒出深深的愧疚,百姓或许有些破败,或许有些封建,但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一切如果不狠狠地打碎,时间带走人们的生死,就像人用手碾死一只蚂蚁,陈姝联想到时光机,那不正是将时间无限化的前沿科技吗,想要回去当然也要在这里发明。陈姝喊的话很简单,神仙是骗人的,任何一个有背离经验的事情,都是天地的杰作,人们应该去探究为什么会出现,然后为创新做出自己的贡献。
随后,陈姝当场演示,哗然声不断,交代好后,问小娟管家以后去哪儿过,俩人面面相觑,老实巴交地选择种地,小张自告奋勇表示愿意闯,陈姝对管家有些遗憾,第二天陈姝把自己关在屋里,把自己知道的主要科技写下来送给管家,期望有朝一日能有作用。于是休息一晚,陈姝和小张出发前往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