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情欲只因心牵绊
因为,不断有蜀山弟子赶来魔域,房间不够,于是,江寒衣决定再扩建一幢房子,大部分人都忙着去建房子,驻扎地也变得越来越热闹。
凌雨之端着一盆衣服,走到井边,只见墨蝉蹲在那里洗衣服,他犹豫了一下,想转身就走,墨蝉叫住他,说道:“把脏衣服给我吧,我帮你洗。”
凌雨之很不好意思,背着身子道:“不用了,我自己会洗。”
墨蝉走到他身边,笑着从他手中拿走了衣服。
凌雨之于是在一旁的栏杆上坐下来,良久说道:“墨师妹……你是几岁上的蜀山。”
墨蝉回忆道:“从小就在,怎么了?你呢?”
凌雨之不好意思地道:“哦,我六岁,我只是随便问问。”墨蝉于是一笑,仿若幽兰盛开,说道:“机缘巧合,遇到了玄真师叔,他说我从小就有慧根,就把我带上蜀山。”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凌雨之看着她认真忙活的样子,若有所思。
没一会,碰见沈冰匆匆赶往食堂,凌雨之奇怪了一下,低头疑道:“还没开饭吧?”
沈冰刚从三林镇赶回来,其实是又渴又累,想找个地方喝水歇脚。
食堂坐着几人,杨慧剑、许笙默、戚昊,看见沈冰,于是问道:“你从镇上回来吗?去干嘛了,买酒喝?”
所有人都笑了,沈冰看了他一眼,讶道:“我去办正经事,是江师兄吩咐的……,”杨慧剑道:“什么正经事?派你去?镇上有没有遇到什么新鲜事?”
沈冰饱饱的喝了一口水,说道:“什么任务不能派我去?这话说的,今天在镇上看见一对母子,实在是可怜,儿子十多岁了,得了怪病,母亲抱着他坐在大街上乞讨,这个时候,一对侠客夫妻慷慨解囊,给了她一定金子,那个侠义气概,真真让人佩服。”
许笙默一笑,说道:“说到江湖中人,多少令人担忧,都是些没人管的狂野之徒,总是做些不同寻常,匪夷所思的事。”
杨慧剑和戚昊不置可否,然,沈冰被他打断,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开口道:“你们可听过一个叫乔云苍的人吧?”
三人颇有兴趣,听这人的名字,就像有些故事。
沈冰道:“这个人,就像你口中说的,是个草莽英雄,在北方一带很是有名。”
许笙默等人并不赞同,只是听着。
沈冰道:“他本叫乔襄,你道云苍二字何意,白云苍狗!他骂自己短命,只因为,他被一个人害得家破人亡,虽然这个人不是直接下手的,但是失去亲人的痛苦,让他痛不欲生,他发誓,要用尽一切手段,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哪怕受尽世人唾骂。”
沈冰道:“后来,他隐迹江湖,再也没有人见过他。”其他人正要发表评论。
身后江寒衣的声音传来,说道:“他不隐秘起来,难道还能去当皇帝吗?”
他站定看着四人,严肃道:“以后,江湖轶事少说为妙,守好自己的本分。听见没有?”
四人垂头应答,暗暗觉得好笑。
这时,陆陆续续有人来到食堂,到了开饭时间,江寒衣手一挥,道:“去吃饭。”因为他是大师兄,大家都十分怕他,都匆匆走了。
墨蝉把洗好的衣服晾好,却找不到凌雨之了,独自前往食堂,路过一棵树下,听见唧唧咋咋的鸣叫声,于是驻足观看,原来,树上有一个鸟窝,鸟妈妈正在给它们喂虫子,墨蝉觉得这个画面好是有趣,望的入神,错过了午饭。
食堂里,吃完饭的都散了,走的一干二净,只剩下厨房的师傅在收拾。
所有人无非忙着建房子,江寒衣在一旁监工,不许他们说说笑笑,尤以枭搬完一块巨大的木头,烈日晒得他有些黝黑了,他看了一眼江寒衣,走了过来,和江寒衣一样看着高处的弟子,江寒衣注意到他,顿了一下,问道:“什么事?”
江寒衣一向不苟言笑,所有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一下,他的妻子,王恭谨貌美不俗,知书达理,与他感情还算过的去,很典型的夫唱妇随。
这一门婚事是玄真撮合的,王恭谨年轻时,模样、武功、谋略,样样优秀,只是独来独往,玄真看不下去,硬是让她嫁给了木纳寡言的江寒衣。
到将近黄昏的时候,快要收工,大家运起轻功,窜上飞下,很快结束了一天的任务,个个累的半死,行将就木的从江寒衣身边走过,江寒衣先是无语,然后一声大喝:“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干什么,像什么样子,还不快去洗澡吃饭。”
所有人打起最后一分精神,齐声应道:“是。”心里却都无不叫苦。
这夜,尤以枭找到江寒衣,二人聊了起来,江寒衣道:“你的武艺一定进步了不少,有机会我们要切磋一下。”尤以枭叹道:“以枭存于世上,不过凑数其间,每日堕落而已,不敢谈进步二字。”
江寒衣安慰道:“日不暇给,规摹宏远,大丈夫若不思进取,可谓枉费日月矣,更有负师长苦心教诲。”尤以枭拱手道:“多谢江师兄,”于是无言散了。
这时,只见几名守门的弟子打开了大门,江寒衣不禁奇怪,睁大了眼睛看着,只见一个身影醉醺醺的就进来了,喝得酩酊大醉,吐得稀里哗啦的就走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酒,二人看清这人是凌雨之无疑。
当他从江寒衣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江寒衣一脸侧目,看着他走进自己的房间,碰的一声,就关上了门,江寒衣气愤不已,拂袖而去。
凌雨之躺在床上,仿佛梦见林若眉,过后许久,迷迷糊糊只见一个女子拿着拧干的毛巾来为自己擦拭,他无力去看清这人是谁。
当她的手抚在自己脸上时,是那般温柔。
凌雨之勉强爬起,在屋里踉跄走了两步,然后看向那女子,“是墨蝉!”凌雨之心中一惊,踉跄走了几步,只觉心中热血沸腾,墨蝉过来扶了他一把,便冲动的抱住了她,迷糊中,只感觉墨蝉先是挣扎着,后来,竟没有反抗,凌雨之深深的吻了过去。
第二天,凌雨之从睡梦中醒来,感觉一束强烈的阳光照在自己脸上,让人睁不开眼睛。
他勉强爬起来,隐约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墨蝉的脸浮现在他脑海,他心里一阵澎湃,热血沸腾,使劲摇了摇头。
他走出房间,在一棵树下看见了墨蝉,她一身白衣,很是干净,让人眼前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