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在这方面确实很有天赋，后世评价他为鬼才一点也不夸张。”回想起和宁辞在一起的点滴，苏撩衣脸上竟然有了几分笑意。

“只是我没想到，在那一次我突袭敌军的时候，被牵制住了没能即使回去。”

“再回城，看到的就只是阿辞的尸体了。”

“我一直知道，阿辞身体本来就不好，又跟着我南征北战了好几年，身边也没个人照顾。”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我想知道，阿辞到底是怎么死的？”苏撩衣眼中带了怒气，他尊称谷懿一声“老师”，是因为在那个冷兵器的时代，他不能太夸张的动用自己的灵来达成所愿。

这个时候谷懿刚好出现，谷懿本来就是机关术士大师。

爱倒腾东西的毛病又犯了，苏撩衣念在同族的份上也就给他行了一些方便，而谷懿作为回报也帮他们改良了一些连弩和攻城器具。

这也使得苏撩衣和宁辞联手下的这一支队伍，明显比起别家占了极大的优势。

“我来说吧，这本来也就是我的责任。”虚空领域中忽然多出来的一个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正是之前消失了的流羽。

“宁辞的灵魂曾经来过我这里，只是你一直跟着谷懿我也找不到你，所以未能完成他的心愿。”

“他的心愿，和真相，请告诉我。”苏撩衣第一次正视打量流羽这个人。

在他的记忆里，打扫神殿的那个小侍女永远都是低着头怯懦的样子，谁能想得到有一天她会成为最关键的那个掌握生死棋局的人。

只是对于他来说，谁主沉浮从来都不重要，他根本没有争夺天下的心，当年也只是为了满足宁辞的心愿。

“宁辞发现了谷懿打算把核武器投入战争的事情，他派人跟踪过谷懿看到了谷懿做的实验，知道那种东西带来的后果……”

“所以你就杀了他？”苏撩衣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看着谷懿的眼神里满满的是恨意。

“他不是故意的，”流羽却为谷懿开脱解释道。

“他们起了争执，但谷懿确实是失手，谁都没想到……”

“谁都没想到，宁辞那时候体子已经严重到了那种情况，晕厥了以后再也没醒来……”

“谁都没想到？”苏撩衣虽然笑着，但那笑声听起来只觉得可怕。

“阿辞身体不好这一点我早跟你说过，你为什么还要……”

苏撩衣内心深处更无法接受的是，一个害死了阿辞的人，被他当做长辈敬爱了数千年。

如果早知道真相，他当时就会杀了谷懿报仇。

不会跟了谷懿数千年，什么都不做，还把仇人当做了恩师？

呵，现在想来那时候他因为阿辞去世悲痛万分，谷懿对他的安慰不过是出于愧疚而已，或者说心里有鬼。

“苏撩衣你要做什么？”看到苏撩衣动手的时候，卞汾就下意识的挡住了他，将他凝结出来的飞刃化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