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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年:散落的花儿 作者: 华丽的悲伤 字数:2034 更新时间:2012-12-27 11:13:00

世俗尘埃2

“啪!”凌建年突然抄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狠狠在摔在了地上。玻璃碎片立时在地上四分五裂。

凌雪的心也像被什么狠狠地砸了一下,怯怯的用眼光去偷看母亲,预感一场战争又要无可避免的发生。

周惠梅强压怒火,“姓凌的,你别给我胡闹!家里啥事儿你都不管,在外面玩了一天你还有功了啊!”

凌建年站起来狠狠地说:“周惠梅呀周惠梅,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狠,居然给我来这一手!”

“给你来哪一手了?”

凌建年冷笑道“哪一手你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

“不知道?好,那我问你咱村上这流言蜚语是咋回事?”

“啥流言蜚语?”

“别***装了!你跟凌建忠那王八蛋把绿帽子都扣在老子头上了,还不知道!”

周惠梅脸上的表情刹时僵硬了,她不由自主地斜看了凌雪一眼,凌雪那瞪大的眼睛里装满了惊恐和不知所措。那会儿凌雪真的被吓住了。她一直都在有意的瞒着父亲,虽然这样的犯罪感常常让她夜不能寐,可是她怎么也不愿父亲知道,因为这一切对父亲太残酷了;她也更明白以父亲的个性,知道了这件事这个家就毁了!

几秒钟后,周惠梅就回过了神。她不是个笨女人,她知道事情该怎么做;也或许她早就预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早就设想好事情败露后走哪一步。回过神的周惠梅脸上立刻布满了委曲,历声问:“谁对你说的?谁对你说的?你说出来,我找她去问问我啥时候干过那种不要脸的事儿?”

周惠梅的表情曾让凌建年在瞬间里觉得自己误信谗言冤枉了妻子。但他没有就此真的完全相信,依然冷冷的说:“那好,我们走!”

周惠梅摔了筷子,跟了出去。很愤怒的样子。其实她的心里已充满了恐惧,在她看来,自己和他的每一次偷情都做得相当隐秘,怎么会有人知道呢?又会是谁知道了呢?她一身冷汗经冷风一吹,顿时汗毛直坚,忐忑不安地跟在凌建年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

他们到的第一家是老驴子家。老驴子是听他女人说的,今天与凌建年喝醉后在争吵中无意说漏了嘴。现在他已醒了酒,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和妻子一起努力辩解说这话是从荷叶那儿听来的。

荷叶说是听汪婶说的。

……

转来转去,最后转到了王永兰家。

王永兰!周惠梅的心一咯登。

凌建年则更加气恼。“好哇!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就我一个人还它妈的二百五一样被蒙在鼓里!”他狠劲地打着踢着王永兰家的红漆铁大门。

王永兰一个人在看电视。楼上的灯亮着,林山在备课,林青祥早早地睡了。

听到粗重的踢门声,王永兰吓了一跳,慌忙进屋叫林青祥。林青祥恋着热被窝磨磨蹭蹭地不想起来,王永兰一把扯掉他身上的被子,林青祥不得不起来了。开了门看是凌建年夫妻俩,林青祥的脸上立时布满了笑容。“进屋坐,进屋坐。”与王永兰相反,林青祥对人总是笑脸相待。

凌建年阴着脸问:“我嫂子在家不?”

“在哩地哩。”

周惠梅没作声,也没动,她真的有些害怕,有些犹豫了。

凌建年回头愠问:“咋不走?”

周惠梅愣了愣,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王永兰是个啥样的人儿?察言观色是她的拿手本事啊!一看这阵势就知道事情不大对劲儿,也忙陪着笑脸,忙着倒茶,极热情的样子。

凌建年低垂着眼皮不看王永兰,也不坐,径直说:“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问你,是你说俺家惠梅跟凌建忠好了?”

王永兰脸上的笑容变得极不自然。“大兄弟,我也是听人家说的。”

“听谁说的?”

“这——这——哦,我——”

“你说出来是谁我马上去找那个王八蛋,你要是说不出来,就找出俺惠梅不正经的证据来,是你亲眼看到的还是咋的?要是证据你也说不出,就说明你在污蔑人。兄弟是穷了点,可也不是好惹的,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凌建年掷地有声地说。

王永兰倒吸了一口凉气,直到此时,她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以前,因扑风捉影的说一些别人家的闲话,挑拨是非,人家也曾打过她,可她就是不改。几个长舌妇坐在一起,她的思想,她的嘴就变得异常活跃,也异常卑鄙起来。这次,虽然林山一再叮嘱她不要说,可她还是封不住自己的嘴巴跟别人说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人。现在人家气势汹汹的找上门,她才想起这样做实在是不合算。凌建年她是知道的,火爆性子,惹恼了他他可是啥事儿都敢做。另一头呢,是村支书。要是周惠梅偷的汉子是别人,她真的就会指正俩人的奸情,那时多好啊,看完两家互打过后,还可以看到两家内部的闹腾。她不仅看到了笑话还可以有更多的谈资。可那个人偏偏那么像支书。村长,一个村子的皇帝啊!咋敢得罪呢?得罪了一村之长就意味着别想再好过,别想在这个村子里住下去了!

“快说呀!”凌建年焦燥地催促着。

“是啊,嫂子,咱都是女人,都想要个清白名声不是?有啥话你说吧,别让俺男人整天没个好脸色。”周惠梅看出了王永兰的担心,故意说。

王永兰轻蔑地看了周惠梅一眼。对于面前的这个女人,她一直是嫉妒大过于真诚。年轻时,她嫉妒她的美丽,现在,她嫉妒她的女儿夺走了她的儿子。她甚至嫉妒她有了情夫。不过她很快就把这些嫉妒变成了对她的轻视。她在人前说她的坏话时就感到一种报复的快感。现在,她不能容忍她在自己面前有些许的张狂。‘别以为你傍了个村长就不得了了’!王永兰在心里说。口中却怪声怪气道“既然兄弟妹子都问了,那我就说吧。”

林青祥在后面不安地扯着她的衣襟,暗示她别说。

作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