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深夜探母
柒苒坐在院子里,闲来无事,想到昨夜的月,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忧伤:“妈……你到底怎么样了?”
“嗖——”不知是谁,从屋檐上窜下,跳到另一边。晚风轻拂过那人的黑衣,撩起那人的面纱。
“呼……终于到了……应该是在这吧……母亲应该不会有事……”柒苒一边扶着那厚如城墙的门,心里发慌。
对,没错,这里就是洛柒苒母亲的住所——清月阁。
因患有传染病而被迫隔离的郑夫人。她曾经受宠的事整个洛府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却因为患有传染病而不得不被常年禁足。
柒苒悄悄推开早已积满灰尘的门,眼前浮现的是一位身着白衣的长发女子,静立在门的那边:“你来了,终于来了。”
“你……”柒苒有些疑惑。
“我是你母亲呀,你既然不知……”她漠然,摸着斑驳的墙,走到门口,垂下眸子,“也是,这么多年了,谁会记得一个身患重病的夫人?对了,老爷……有向你提起我吗?”
“有是有,但是好像整个丞相府上下都会回避这个问题……”柒苒努力回想着。
“他怕也是忘了吧,十七年了,谁还记得呢?”她自嘲,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眉目间满是无奈的苦楚。
“……”二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又收了回来。
“母亲,可否让苒儿医治你的病?”柒苒握紧了拳头,眼神决绝,没有一丝犹豫,向郑夫人道。
“苒儿,母亲我已病入膏肓,治不得了,再靠近我的话,或许你也会被传染了……”
“也?这是何意?”
“嗯。老爷为我准备了几位婢女,几位太监和一个厨子照顾我,可十几年下来……”她哽咽了,“只剩一个沐儿了,可是几个月前,她也因为我儿而去世了。从此,吃的,穿的,从墙外抛进来。累了,没人说,饿了,生吃些素的。总之,一切一切都靠我自己来维持。我活的太累了,该结束了!我不想连累你,苒儿。”她顿了顿继续说,“你是我唯一的骨肉了,记住,苒儿,照顾好自己,好好活下去!”
柒苒再也忍不住,眼泪决堤了,一个长的与现代一模一样的“母亲”,却使原本只想找一个精神支柱的她,不禁泪目。
“或许,这就是‘平行空间’?”她一边喃喃细语,一边把现在的人一一和现代的人对照:老爷,像李老师;郑夫人,像妈妈;柒禾,像殷殷;柒漫……
郑夫人疑惑:“苒儿?想什么呢?”
柒苒扭过头,拭去眼泪,握紧拳头暗自下决心:“母亲,苒儿一定要治好你的病,您就相信我一次吧!”
“可是……”她犹豫了。
“娘!你这样可如何叫苒儿放心呀……”她撒娇的晃晃郑夫人的衣角。
“那……就一次!”她半信半疑。
“好嘞!现在看我的吧!”柒苒一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