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地主
头痛的陈姝睁开眼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子,火烧的烟味一阵阵传来,陈姝警觉,摸索着站起来,敲了敲墙壁,砖瓦造的土屋,眼睛慢慢的适应了黑暗,看到高处有一个窗户,身边除了胳膊大的木柴没有别的东西,敢情这是要玩火啊。大喊一阵没人理,看来只能爬窗户了。
陈姝捡起一块木柴瞄准窗户扔去,听声应该是纸窗户,接着陈姝又拿起一段大的木柴砸墙,砸出一堆小窟窿,左右均匀向上适合攀爬,陈姝脚踩在中间段刚好小臂能够到窗户边,使劲挣扎撑出窗外,陈姝暗道,我的天呐。
映入眼帘的是熊熊的烈火,整个村子都在火烧。陈姝觉得这事肯定不小,关在黑屋里被烧死还连累了一个村子的人无家可归,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陈姝趁没人,飞也似的逃离开。
陈姝拿路边的水坑照了照镜子,儿时的样子清晰可见,相比之下不过换了身衣服,这时光倒流倒流的太过分了吧,钱主任真不是盖的。胡乱窜到一个新的村庄,陈姝觉得不大对,这不是古代的任何朝代,哪有古代说普通话这么溜的,穿越无疑了。
陈姝跟路边的小乞丐换了衣服,顺便打听村子里妇孺皆知的一些事,小乞丐滔滔不绝地说了一番,甚至把十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全都抖落出来,这么记事的小孩还会发表自己的观点,八成是谁经常说,说得小乞丐耳朵起茧,不用细想就可以倒背如流。最后陈姝嘱咐小乞丐不要跟任何人说是换来的,就说这是偷来的死人衣服。
告别后陈姝去最富的地主家门口乞讨,富得流油哪来的,当然是克扣压榨不知足攒下来的呗,陈姝最讨厌这些怙恶不悛还恬不知耻的家伙了,打定主意借着收拾这家的机会跳到城里去。据小乞丐透露消息,再过一段时间城里会来人敲诈地主,陈姝看准了这次机会,让地主家倾家荡产还是小,一辈子劳务累死这些家伙更好。
陈姝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仰头看着进出的人,不断地乞讨,引得地主家中的仆人报告。中午时分,地主的老婆端着碗饭菜出来放在陈姝眼前,说;“吃这碗饭,你就是我家的丫鬟,以后管你吃喝住,一切听我的。”陈姝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立刻捧起碗吃干净。地主婆看陈姝长得标志,准备叫她伺候自己,及笄后卖到妓院。地主婆细问后才知道陈姝原来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后来家道败落,一家人流落到此却染病过世,只剩陈姝一人,说到卖身陈姝也愿意。地主婆发现陈姝正巧和家里的小儿子差不多大,小儿子若是看得上,到时候直接留下。
地主婆领着陈姝进门,顺手交给管家,娘娘腔的管家一扭一扭地安排好后,陈姝被分配到地主婆身旁,平时的一些闲事都归陈姝管,陈姝要早起晚睡伺候地主婆,管家吩咐小娟这两天教陈姝干活。陈姝冲着管家背影吐舌头,旁边的小娟捂嘴偷笑,忽然管家转身,小娟吓了一跳,赶忙拉着陈姝进屋,告诉陈姝千万别让管家看见小动作,否则什么脏活累活都得干,轻则一日,重则一月,累趴下不敢说一声不好。
小娟探头看外边没有人,走出来朝陈姝招手,俩人快步去收拾了中午的饭桌,然后去了厨房,准备端菜,俩人来的不早,厨房里仆人都挤成堆叽叽喳喳地说着上午发生的事。陈姝跟在小娟身边不出声,小娟刚要和身边人说有新人来,跑堂的就来喊着上菜,一家人忙慌起来,陈姝眼珠一转,找茬的时候到了,当即拿了一瓶香油,跟着一起去了。
地主家一桌,仆人一桌,陈姝直接去了仆人那里,倒油在管家的位置,尤其是袖子沾到的地方,趁没人跑去茅房,估摸一会儿返回吃饭,正好碰见管家起身去问地主饭菜做的好不好,仆人看见管家的身后都在忍笑,忽然一个人叫管家,管家回头抛媚眼,看得那人直喊没事,那闲着找事的媚眼配上锃光瓦亮黑的见底的衣服,引得吃饭的人直接喷饭。
三分钟后,羞红脸的管家集齐仆人指着鼻子一个一个地数落,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最后才跟大家伙哭诉地主的嘲笑和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