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C市，直接回了家。

阿靥洗了澡，瘫在松软的床上，疲惫地闭上双眼。

“怎么样？”楚离端进来一杯蜂蜜水，心疼地问道。

“回了一趟一中，差不多快要查出了。”

“别太累了。”楚离伸出双手，轻轻地给阿靥按摩放松。

“我没你累。”阿靥闭着双眼，她是真的没有楚离累，“唐唯这人怎么样？”

“很不错，是精英中的精英。”楚离想到唐唯的提议，如实说道。

“很少见到你这么夸一个人啊。”阿靥回头看了一眼楚离，眼带笑意。

“他的提议有很大的可取性和可行性，是个人才。”楚离伸手抱住阿靥，很庆幸阿靥提前给他推荐了一个人才。

天气越来越冷，阿靥身体不好，索性直接换上了羽绒服，背上包。

今天去A大的小树林散散心，楚离去S市了，过几天才能回来。

背着包走在小路上，放眼望去，一个人都看不见，但是听得见声音。

什么声音？

情侣之间恩爱的声音......

阿靥坐在一棵树下，冷得有些发困。

周围全是灌木从，虽然是冬天，却长势良好，阿靥小小的一只，坐在树下，完全不会被发现。

“顾琉，那天是你对不对！这是那天你扔的黑色套装是不是！”邓婕嘶哑的吼声突然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将手里的黑色套装狠狠扔在了地上。

阿靥僵了僵身子，伏匍草丛里，打算静静地听下去。

“什么是我？你有证据吗？”顾琉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除了你会有谁？会有谁推叶凝下去？会有谁仗着和叶凝相识多年一口咬定叶凝是自杀而让我们不会怀疑？除了你还有谁？”邓婕痛苦到歇斯底里的质问在冷风中让人觉得心冷。

“所以呢？”顾琉嗤笑了一声。

“你承认？就是你是吗？”邓婕有些站不住身子，为什么在听到顾琉承认了以后，一点儿也没有轻松的感觉呢？

“是我又怎样？哈哈哈——”顾琉突然笑了起来，那张笑意满满的脸上有些扭曲，“是我又怎样？你去告诉萧帆啊，你去告诉唐唯啊，你去告诉所有人啊！哈哈哈，谁会信你？谁会信啊！哈哈哈。”

“哈哈哈......”空气中回荡着顾琉的狞笑，随着顾琉脚步声的逐渐消失，逐渐消散，只是，没有人看到，顾琉衣袖下，发抖的拳头。

阿靥直起身，躲在灌木丛后拨开了一小部分树叶。

邓婕一个人无助的坐在地上，崩溃的嚎啕大哭。

“对不起......叶凝......对不起......”

黑夜里，邓婕的哭声带着深深的无助、懊悔，和歉意。

听着邓婕的崩溃的哭喊，阿靥无奈地拿出手机，随手给一个号码发了一个短信，起身离开。

啧，出来一趟都不消停。

临近期末，所有人都在抓紧时间做小抄，除了部分真正学习的人以外。

阿靥瘫在床上，眼底泛青泛黑。

期末？

考试？

不去。

正想着，手机却突然发来一条短信，阿靥打开手机，点开短信。

直觉敏锐的人来了。

真快啊。

从床上爬起来，换衣服洗漱。

“叶凝？”唐唯看着眼前的人，虽然是疑问句，确实肯定的语气。

阿靥笑了笑，没有反驳，也没有否认。

“很难想象你会是现在的样子。”唐唯坐在石凳上推了推眼镜。

“怎么知道的？”阿靥淡淡的笑着，眼底的黑眼圈也遮住了。

“那天在Y公司看到你背影的时候，我并不认为是你，后来在玻璃门镜像里看到了你的虎牙，我觉得奇怪，就把你的正脸给拍下来了，去问了C市一中的学生会，还去了A大的档案室找了你的档案，年龄那一栏上，清清楚楚地写了21岁，并且C市中的档案上，年龄也是清清楚楚地写着20岁。”唐唯盯着阿靥的眼睛。

“当初他们都说你是因为毁容而跳河自杀，可是我并不相信，去年你应该是在养病吧，不然现在你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唐唯其实并不想提起这个话题，因为这个话题太过沉重。

“最主要的，是你前几天晚上给我发的短信，你说邓婕和顾琉起了争执，邓婕一个人在林子里，精神状态不太好，知道我以前电话号码的人只有我们那几个人，排除了其他人，就只剩下你了。”

阿靥看着唐唯，笑了笑，一瞬间，让唐唯以为看到了以前的叶凝。

“你想知道真相？”

“对，包括你怎么离开，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知道了又能怎样？”阿靥依旧笑着。

“可以让邓婕不痛苦。”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

“唐唯，如果不是因为你对邓婕做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根本不会有人想到你会那么爱她。”阿靥看着唐唯，眼睛出奇的平静，“比如......放弃出国。”

唐唯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真相，所以我才会回来查。”阿靥看着泛灰的天空，平静地开口，“现在查到了，告诉你也没什么问题。”

只要，你能接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