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听到丁氏说起这事来，不免也心中愧疚，站起身来坐到丁氏身边，拉起她的手：“夫人，是我考虑不周，这次回来我定会多陪陪你们的。”

丁氏微微红了脸庞，也不说什么，轻轻应了一声。

……

日薄西山的时候，宋暖领着两个小家伙回来了，一旁的奶娘看见了，赶忙伸过手将曹河，曹昂领过来：“本来还在着急小少爷哪去了，唉，多谢您了。”

说着，她将怀中抱着的熟睡的小男孩给了宋暖：“二少爷他睡着了，您当心点。”

宋暖点着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宋暖连连摆手：“不用和我这么客气的，您也是这里的老人了。”

奶娘拜别宋暖，忽的停了一下：“要我说啊，这夫人才是老爷的正室，您这是领着夫人的孩子……未免有些不妥当吧。”

宋暖面色一滞，脸上微笑未改：“该怎么做孟德他自然心中有数，就不劳你老费心了，河儿也早就断奶了，也该是去念书的时候了，明日你就可以去领你的银子了。”

“谁不知道老爷心向着你啊！”奶娘一听这话急了，出口也毫不遮拦起来，“你身为一个侧室，还是不要妄想着什么野鸡变凤凰了！以后老爷还是会找其他年轻貌美的妾的，你也别太得意了！”

曹河还小，不懂什么事，但也感受到了奶娘对于宋暖的恶意，一口咬在奶娘手上，含糊不清地说：“不许欺负我兰芎姐姐！”

“诶哟，小兔崽子！”奶娘欲抬手甩开曹河，手腕被紧紧抓住，低头一看：是曹昂。

虽然曹昂还小，可他懂事早，早早就开始了练功，力气可不是一个奶娘所能扭过的。

曹昂的大眼中满是寒霜：“身为我曹家的下人，敢对我们不敬？”

奶娘可从来没见过这种眼神，话刚出口就被生生遏止，手也无知觉的放下了。

“哼，像你这种下人，就该没人要，当初是看你可怜才将你招进来的，没想到……”曹昂重重哼了一声，“念在你前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只扣除你赏钱，快收拾你的东西走吧！”

奶娘已经吓懵了，连告饶也没说，向后退着，踉跄地走远。

曹昂回头，看见曹河鼓着小圆脸眼睛亮闪闪地给他加油，宋暖在一旁吃吃地笑。

曹昂脸一红，先前的气势全没有了：“姐姐，为何笑？”

宋暖还是笑着答到：“你越来越像你爹了，不错不错。”

正说着，看见天色将晚，宋暖拉着两人准备先去和丁氏解释一下这两人为什么回的这么晚。来到丁氏房前，看见烛火忽明忽暗的，似乎映出里面两人。

宋暖仔细看了一眼，两人身形似乎有些眼熟。

曹河还在问呢：“兰芎姐姐，我们不进去吗？”曹昂拉拉曹河的小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宋暖看的分明，屋里两人，正是曹操和丁氏，至于在做什么，更是一目了然。

宋暖好像突然吃了一个柠檬，一时竞呆住了，她想哭，却没理由哭，嗓子干涩地似乎在说什么。

耳旁曹河的声音似乎离她很遥远，宋暖伸出右手捂在心口上，默默问了一句：你疼吗？

似乎是和一个陌生人说话，宋暖就这么捂着心口，静静感受着每一丝心脏的跳跃所带来的刺痛，翘起了嘴角。

“很疼。”心脏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