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音乐渐渐响起，慢慢温暖了整个空间。年轻的女子们开始翩翩起舞，在这大殿之间，就像是一只只轻快的蝴蝶，婀娜多姿之间却又带着半分妖娆。众臣再度面面相觑，黄岩这为皇上选美的用心，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若是其中有人被看上，那个人一定和黄岩之间有着说不清的连接。

只有商陆静静的看着，可能对于一个画师来说，大概心灵上的不扰是最基本的素养吧。

琴声一转，一个带着面具的女子从众女中间腾空跃起。就像是九天神女下凡一般，体态轻盈，动人心魄。那一刻，似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其落地的瞬间，那冰冷又惆怅的目光，一一映在酌帝的眼中。

商陆虽然只是侧面看着这个舞蹈的女子，但始终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却说不出哪里见过。

音乐在舞蹈的最后戛然而止，只留下意犹未尽的群臣和皇位上的人。此刻，空气好像都静止在音断的那刻！

“好！”酌帝的声音打破了这有些静止的氛围。瞬间众臣鼓掌。只有那个如水一般的男子，忘却了这些尘世的习俗，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很想知道那副面具下面的真实。

“你叫什么名字？”酌帝言简意赅，目光直指那个戴着面具的女子。

“民女名为白芨。”女子的声音没有一点喜悦，似乎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亦或许是对这世间所谓的宠幸已经失去了那么点应该有的期待。

“白芨，你摘下面具来与朕看看！”

“是。”白芨慢慢的摘下面具，微微抬头，她并没有直视酌帝。长长的睫毛映照在阳光下，投下一片阴影在眼帘之中。愁眉啼妆之下是同婴儿一般白皙的肌肤，她静静的跪在大殿之间，就像是从未尝试过人间烟火的妖孽。让其它众女都在这天地间失去了颜色。

忠臣不禁感叹，世间怎会有如此美貌的女子。黄岩看着酌帝的表情，得意已经掩盖不住的在脸上扩散开来。

“哈哈哈！”有些爽朗的笑声穿过殿堂，响应在这皇宫之中，带着些傲然和霸气。

“天下竟有如此美人？朕赐你西州庭院修身养性！”酌帝没有说封妃的事情，但西州庭却是酌帝经常去的地方。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样的赏赐已经敌过金山。看来酌帝并不仅仅是想得到此女，更想探究她眼底的那汪深幽。

“谢皇上！”白芨微微行礼，语言平淡无奇。依旧低着头，似乎这样的馈赠并不能融掉她眼中的一丝冰凉。

“你们退下吧。”酌帝微微挥手，带着一丝悠然和玩味。

“是。”众女从殿中慢慢下去，白芨退至商陆身边时，微微抬头，眉眼如画。只是瞬间，似有温柔流出，但是很快。便消失在他目所能及的范围内。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却又好似隔了很久的事情，让人越是想要去回想，却越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