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免金牌
拂晓,夜空中流露出一到鱼肚白。
在一片树林中,枝叶互相缠在一起,在夜空下黑压压的一片。树仿佛能参天,高耸入云。
在这树林之中有一条看似坚硬的土堆积起来的林间小道,小道宽八丈有余,恰好可以通过两辆马车。
天空中隐约间可见一道弯弯的月牙挂在天边的边角处,欲坠不坠。
少顷,天地之间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狂风呼,呼的发出独有的嚎声。
幽蓝色的闪电发了狂似得怒吼着。
天地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按声音判断,远处有一头正在狼嚎的巨狼,仰起自己高傲的头颅对月狼嚎,在巨狼低头之计,依稀可见斜上去的一对狼眼,翡翠似得狼眼散发出使人胆颤光芒。
轰隆……
一记雷声使得巨狼停止了狼嗥。
嘎吱……
一座参天大树被雷所击断,所击断的地方还向天空盘旋着袅袅黑烟。在不远处且方可闻到一种焦糊的味道儿。
哒哒……
战鼓般的马蹄触碰地所发出的声音与马的嘶鸣声,响彻黑压压一片的森林。急促而又整齐,井井有条。鞭打声,却不是那么的整齐,急促而不整齐,无伦次。
三匹马四个人。
三人坐在马上,鞭打着奔跑着的马儿,马疼痛的嘶鸣声愈演愈烈。
“今天你是别想跑了,把皇……放下。”因为雷声的阻遏,话语模模糊糊的。
“我段玉英岂能背叛。”以名字和声音估摸出这是一位中年妇女,这中年妇女说话的声音悦耳动听,马缺少了抽打,步履又明显的停顿,显然马上的三人因为这悦耳的声音而失神了。
片刻马重重的嘶鸣声使一片睡熟了的鸟儿,惊得飞了起来,一阵树叶与树叶碰撞所发出来的哗哗声,此起彼伏,却不悦耳。
不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除了马蹄,嘶鸣声,鞭打声以外这世界就好像没有声音了。
段玉英与三匹马愈来愈近,而段玉英狠狠的喘则着粗气。
不久,段玉英来到被雷所击断的参天大树前,一股焦糊的味道冲向段玉英的鼻孔,皱了皱眉头。其之所以皱眉,其一这树的直径很粗。估摸着,八个成年人指甲挨着指甲,胸脯紧贴树面方可把这颗树抱起来,因此高度也很高,其二后面还有追兵。
呼,一个东西从段玉英手中飞出。显然从段玉英飞出的黑影是与被雷声阻遏的“皇……”有关
嗖……
一柄被夜空点缀的黑色的箭矢,飞向段玉英,这柄箭矢摩擦出的火花飞向四处,黑色夜空的点缀,呼啸时发出的兽吼声,使人胆颤,却又扣人心弦。
噗呲……
一口血剑从段玉英口中飞射而出,这柄箭矢正好射到段玉英肺部,而这一柄箭绝对段玉英绝对是致命的!但是这柄箭矢却掉了下来……
段玉英有一刹那的失神,对于疼痛只不过是皱了一下眉,少顷,段玉英突的伸出两只手,借着断树补上因失神和箭矢所卸掉的力,险些被树叉挡住。
接着一柄箭矢插在段玉英的衣服上。
撕拉,衣服被段玉英的重力而扯破,幸好,段玉英已经在断树的另一边。
马的嘶鸣声在断树的另一头想起。
“跳……”三人中永远走在最前面领头说道,在某一角度看这三人,这三人仿佛和月亮重合了。
“别跑!”领头的顺手取出一柄修长的箭矢,这柄箭矢长三尺,箭上有着一条蓄势待发张着龙嘴的龙。在这夜幕的点缀下使人胆颤,箭头发出着凛冽的寒气。领头的人把弓拉出一个满月的状态。
嗖,只见箭矢飞快的飞出弓,矢箭上的龙,仿佛在腾飞九天。
突兀的一柄箭矢撞在这条“龙的身子上”,这条“龙”立即失去了原有的光辉,这柄箭矢断了……
突然有三柄箭矢射向三人,发出死神特有的光辉,寒光凛凛。
噗呲,三人皆吐出一口血剑。长三尺,吐在射向自己心房上的箭矢上,而这箭矢长达五尺有余,箭柄粗的令人发指。每一箭射的都是那样的致命,心房位于五脏之首,仅次于五脏之外的大脑。
树林中嘈杂声乱鸣。
嗡,剑挥动到极致所发出的声音回荡不绝。许多参天大树,迎着三人而到,压在三人身上。而三人则无法在吐出三丈那样的血箭。
漫天灰尘仿佛暴躁了般向着四处横扫而去。
轰隆……
在最后后一声雷声后,在无其他。四周十分安静,就好像天地之间就只有,马儿的呼吸声和吃草时所发出的声音。
段玉英惊恐的环顾四周,最终看向身旁的树林中,正有一个身影用手中的剑砍伐着树木。噗呲,段玉英再次吐了口血,晕了过去。
少顷,满天灰尘渐渐平息了下来,月光已经被阳光所替代。
人影快步的跑向段玉英,在段玉英的后背乱摸一通,整得段玉英很不高兴“嘿!命真大竟然没死,赦……赦免金牌,这女人什么来头。”听到这话后段玉英更是不高兴了,抓向人影的脸上,还没有抓到,段玉英身体棉呼呼的,感觉到了天堂……
段玉英眼前的景象渐渐的由模糊转化为清晰。一骨碌的坐了起来,用手捂着头摇了几下。
断树上坐着一位二三十岁的中年人。
中年人的样貌甚是英俊,古铜色的皮肤显现在袒露开来的胸部。穿着一身兽皮制作的衣服,给这位中年人平添野性。魅力也是无话可说的。
段玉英发呆的看着中年人,不知想到了什么段玉英的脸庞微微一红,两只白湛的手,在土地上乱摸一通,完全忘记了箭矢所带来的疼痛。
中年人也感到了一丝不自在把袒露的胸部乱摸一通,就好像他才是中年妇女,脸却不红,还是保持着健康色,古铜色。
段玉英的脸红的更是厉害,就好就像烧红了的木炭。脸庞处有着一圈圈红晕。手更是不自觉的抓起土来,往脸上乱摸一通。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说:“你……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人的脸终于红了,呼的想起了自己不久前所干的事情,但是那是为了救眼前的这位中年妇女呀,哪知赦免金牌旧了中年妇女。
也许是古铜色的皮肤掩盖了脸色,中年人的手转向断树,嘎吱,断树经受不住中年人的握力,被中年人挖出一个小凹。
“我……我叫……我叫萧……萧玉良。”中年人比妇人更加的紧张,以至于说出的话比中年妇人更结巴。
段玉英人用手捂着嘴微微的笑一下。明艳动人。
中年人嘿嘿傻笑一下。刚才中年人的威风就好像没有存在过,象一粒沙一样埋在沙海之中,不见天日。
“对了,你来这里做什么?”中年人看着段玉英手中的一个被黄色棉被,里面似乎包着一件物品。圆滚滚的,就像一个木乃伊,只不过不是断断续续的绷带,而是一整片的棉被。
段玉英支支吾吾的,吐不出一个清晰的字。“你应该相信我,我救了你,你应该至少告诉我这里面是什么?”
“你,你救了我?”
中年人嘿嘿傻笑一下指了指那三个人,此时三个人被压在几颗树下,奄奄一息,赤红色的献血染红了一大片土地。
“快,快救救他们!”段玉英,话语中没有记恨这三人的意思,不是对将死之人的怜悯,而是真心想救这三人。
“我没听错吧?这些可是杀你的人啊,而你可是当今皇朝的人啊!而且当今皇朝有一律法:见赦免金牌,如见吾皇,对持有赦免金牌而不敬者,诛九族!并凌迟处……”说到这,中年人打了一个冷颤,自己刚才在持有赦免金牌的段玉英背上乱摸,这岂不是要把全村诛了。
段玉英仿佛看出了萧玉良的心思说:“我看他们三人已经活不了,小心点,别伤着他们的身体,好好埋葬,可免你一死。”段玉英有意的放大了声音。
萧玉良见事态有变立即抄起家伙走向三人的遗体。
嗡,萧玉良手起刀落,参天的树木便被砍成四个部分。分了开来。
呜哇,婴孩的哭声自棉被传出。
“这……这是我的孩子。”段玉英见瞒不住了,就只好开口。
“那,那这些人……”段玉英做出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打断了萧玉良。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萧玉良,看了看段玉英嘴角的血渍,虚弱的脸色。向天跪拜。嘴里喃喃自语道:“自然之神,我今所犯之事请既往不咎,只要族平安,我愿意做任何事……”
段玉英嘿嘿一笑甚是动人。萧玉良突然转身,抬起段玉英,向着自己所来的方向跑去。段玉英一阵乱叫,而萧玉良就好像肉身还在魂却没了……
不久这片密林愈来愈稀疏,而树木则愈加参天。直到远处依稀可见袅袅炊烟漂泊的村子,树木已消失在脑后。湛蓝的天空仿佛被炊烟染黑了。一股米香味和酒精的味,令人陶醉,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隐约间听到鸟儿青涩的鸣叫,好像在所诉说着这米香和酒精的味,有多么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