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决裂
储秀阁里,大帝、谨贵妃并肩坐在黄金雕龙、雕凤宝座上看着一群女子表演者歌舞。
清丽的音乐加上舞女娇媚的舞姿,令人心情愉悦。
谨贵妃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懒洋洋的摇着手中的绢扇看着,不时和大帝交换眼神,用手中的绢扇掩嘴轻笑。
“皇后娘娘驾到。”一声阴柔的通报声后音乐嘎然而止。巫行月带着侍女走了进来。
“参见娘娘。”谨贵妃微微扬眉,抬眼淡淡看了一眼正欲弯身行礼。
“不必了。”
“皇后怎么有如此雅兴漏液莅临储秀阁?”大帝打量了她一眼,懒懒道。
“深宫寂寞,只有随韵而来了。”巫行月低首敛容,静静答道。
“过来一同欣赏舞姿。这是谨贵妃最新排练的仙山云影舞。此舞乃天上奇观人间少有。”
"陛下,恳请陛下暂停歌舞听臣妾一言。”
“好,你们都下去吧。你说吧。”
“陛下。臣妾听人说,天有四宝日月星辰;地有宝,五谷园林;国有四宝,忠诚良将;四宝,妻贤子孝。此四宝俱全便是国家之幸。陛下不应只顾享乐。臣妾听说陛下前几日不顾九五之尊换上渔夫衣服出宫游玩实在有失大体。”
“你说够了吗?”大帝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冷然道。
巫行月见大帝动怒,慌忙跪在地上叩首道:“臣妾乃女流之辈,说话不失忌讳,还望陛下赎罪。”
谨贵妃轻轻一哼,不以为然:“陛下每日朝政繁忙,偶尔歌舞娱乐一番有何不可?刚才皇后的一番话未免有点过分了吧?”
巫行月目光如剑,只周旋在她身上,语气微妙而森冷:“谨贵妃亏你说的出口。自打你进宫,另陛下沉迷酒色,编排艳舞取悦陛下。你可知罪?”
“住口,在朕还没有发火以前你最好离开这里。滚回你的后宫里老老实实呆着,没有朕的旨意不得离开半步。”大帝横目向她怒道。
“陛下”巫行月还想说什么,大帝挥了挥手,进来两个侍卫恭敬道:“皇后娘娘,请吧!”
谨贵妃看着她的背影一边试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噎着气道“陛下,臣妾以后再也不敢给您歌舞了,娘娘已经有了责难。说歌舞是败家丧国之物。”
“不要理会她,来日朕立你为皇后。”大帝拥住她柔声道。
千寻重新又回到了军营,还和以前做着同样的工作,只是陆承风对她的态度突然有了转变。闲暇无事时,会带了她和天兽一同散步。天兽在她的驯化下,十分听从她的话。
有时从天水湖游玩回来,手中多了几支含苞待放的荷花和一篮水红菱角,两角尖尖,肉质水嫩。她的纤纤细手经常被尖角刺伤。陆承风爱怜的看着她:“菱角肉美,但必须先斩其两角、去其硬壳才能尝到果肉,否则反容易被其尖角所伤,得不偿失。”
或者,她自花园折了各色鲜花。一朵朵摘下放进透明的琉璃圆瓶,瓶中有清澈的溪水,把花朵一一投入水中,香气格外清新。她便半伏了身子勾了花瓣取乐,他便静静在一旁看着。
总向往着一种生活,不去打扰别人的幸福,亦不被别人打扰。以梨花似雪的菩提之心将岁月静好婉约出细水长流的诗意,将现实安稳逶迤成淡若清风的恬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