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因为没有小动物给小鸟治疗，小鸟失血过多，死了。”程颢皱着眉头，显然对这个故事的结果并不满意。

“死了？”噗啦瞪大了双眼，“小鸟不是有很多朋友嘛？”

“我也不知道。”程颢摇了摇头，收回手，“妈妈是这么和我说的，小鸟找了所有的小动物，却没有人帮小鸟，最后小鸟就死了。”

噗啦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姐姐，你还是不高兴吗？”程颢摇了摇噗啦的手臂，姐姐不高兴，他也不高兴，“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小颢的故事？”

程颢一张小脸皱在一起，语气有些失落。

“没有。”噗啦摸了摸表弟的脑袋，“姐姐很喜欢，我现在好多了，多亏了小颢的故事呢！”

黑暗中的噗啦笑了笑，好似一瞬间长大了许多。

“真的吗？”程颢跪坐在噗啦的对面，一下子高兴了起来。

“真的。”

“那以后如果表姐不开心的话，小颢就给表姐讲故事。”小颢转过身，伸出手，推开了衣柜门，“姐姐，我们出去吧，快要吃饭了。”

打开的柜门缝隙不大，刚好够一个人出去，太阳正在落山，夕阳的光芒穿透房间的玻璃，洒落在地板上、衣柜上，夕阳下，程颢像个小太阳一样，回头朝噗啦笑了笑。

“妈，我和茜打算搬出去住。”饭桌上，程运放下筷子，直接开门见山。

“搬出去住？住这儿不好吗？”程运的母亲听到程运的话，顿住了手，当即就黑了脸。

陈茜没有说话，程芸也沉默着，噗啦停下了正在吃饭的动作，把头低到了碗里。

程颢看着身边有些不开心的表姐，换了左手，笨拙地拿着筷子，右手轻轻牵住了噗啦的左手，噗啦感觉到握着住自己左手的小手，偷偷看了一眼程颢，程颢感受到表姐的目光，低头看向噗啦，给了噗啦一个大大的笑脸。

噗啦微微笑了笑，继续吃着饭。

“妈，我和茜还有孩子都住在这儿不方便。”程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而且只是搬出去住，您要是想孩子了，我们就回来看您。”

“想孩子？想什么孩子？我想她干什么？”程运的母亲听到儿子的话，语气不善。

陈茜听到婆婆的话，面色有些僵硬，程运听到母亲的话，自己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妈，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噗啦是我的孩子！”程运看着自己的母亲，语气有些冲，说实话，他也有些受不了自己的母亲，从陈茜回来开始，母亲从来没有给过自己的妻子好脸色，对自己的女儿也一般。

况且现在桌上还有两个孩子，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说这种话？

“我可没认她这个孙女儿。”程运的母亲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是你自己要带回来的，我都说了，让你们离婚，你不同意，现在又怪我不近人情？”

“啪——”

陈茜冷着脸，用力地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吓得程颢和噗啦抖了抖，引得另外三人的侧目。

“您老别觉得我说话难听，我还真的就觉得您是个不近人情的人。”陈茜没有理会程运的脸色，冷凝着一张脸，“照您的话说，难不成是我恬不知耻地要留在你们程家？我不要脸？再说，女孩儿怎么了？女孩儿就不是孩子了？女孩儿就不是程运的孩子了？说得再难听点儿，您难道就是男的了？”

“我不是男的，可是我生了个儿子！”程运的母亲听到陈茜的话，反驳道，说道自己生了个儿子的时候，语气间颇有些得意，还夹杂着对陈茜的不满和嗤之以鼻。

“儿子怎么了？您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老的那一套早就被淘汰了！”陈茜看着有些可悲的婆婆，语气强硬。

程运看着眼前的场景，夹在中间两面都不是人，只能更加郁闷。

程芸看到这一幕，默默放下碗筷，牵着噗啦和程颢的手就进了卧室。

噗啦余光看着正在吵架的奶奶和母亲，还有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父亲，身子有些微微发抖，低着头，落寞地被程芸牵进了房间。

卧室里，程芸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心里微微的发疼，从小母亲也不喜欢自己，但是好在自己幸运，出生在程运后面，母亲有了一个儿子，就不会对她太过苛刻，如今看到哥哥左右为难，自己的侄女儿这么沉默寡言，她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门外的争吵愈演愈烈，程芸抱着两个孩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