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爆红的脸滚烫滚烫，她的呼吸都急促起来，旁边的男孩子因为她急促的呼吸而困惑，好几次想开口询问，都被夏凉旁边的顾冬柯瞪了回去。

顾冬柯心情好极，对看自己主演的电影不甚喜欢的他，干脆放弃了看电影，他现在只想好好地坐在无人的一方小角落，把夏凉仔仔细细地看一遍。

从头到脚，从表到里。

他搓了搓手，心里安慰自己，早晚要把这个人吃透。

夏凉感受到顾冬柯火热的视线，但她不敢转身，生怕又被顾冬柯亲上。

上仙把奶娃娃养大，养成一个亭亭玉立，娇俏可爱的少女。长大的奶娃娃，依旧黏人，不老的上仙，是她眼里的全世界，任谁也诋毁不得。

云海的上仙，有本事却也不问世事，世间纷乱他都极少参与，他只游走于世间，护着云海，护着他所见的苦命人。

奶娃娃叫杨佩佩，今年十六，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练武的时候，偷懒看上仙。她喜欢吹过自己身上的温暖的风，更喜欢吹过的风将自己和上仙一同裹着。

上仙，上仙。

她这般想着，一块巾帕盖上她的脸，屁股上也挨了一记打。

杨佩佩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拿下巾帕，本来站立于远处的上仙，此刻就站在她面前。

“上，上仙……”

启明上仙只看着杨佩佩，那一眼里无波澜，看得杨佩佩难受极了。

“落日之前，若是再学不会，滚出云海。”

这是第一次，启明上仙对她凶，杨佩佩委屈之时，却也悔恨。

近段时间，云海人人都行色匆匆，再傻她也看出了问题，可她偏偏还在胡闹，可是上仙怎如此凶她。

“是，上仙。”

如是想，即便心里埋怨，杨佩佩还是恭敬地应允。

只是，这日还未落日，就再无以后。从四面八方突袭而来的人，刀光剑影与一片血色中，杨佩佩只瞧见上仙御剑立于空中。

冷漠地注视着这片土地上，厮杀的人。

杨佩佩慌乱地躲着，有剑横于她面前，她向后一退，躲开之后又是迅速地一招，杨佩佩躲闪不及，剑尖划过脸颊，划出细细地一条血痕。

云海人人都护着她，谁会让她受伤，从不曾遇到这种情况的杨佩佩，愣了一下之后，无措地哭喊起来。

“上仙，上仙，我错了，我错了，我……”

启明上仙踏着剑，始终不动手，若是忽略他颤抖的指尖，真真是要被他欺瞒过去。

他闭了闭眼，再睁眼后，已是万年。

荒芜的云海寸草不生，俊秀的男子倚着一块无名碑，嬉笑：“如何?见到你的心上人了么?”

启明上仙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心里那句话怎么也冒不出去。

见到了。

她还那么小。

可自己救不了。

十世转生，十世折磨，才换来一世相爱。

倚碑男子叹息：“你们又何苦如此，何必要一个好结局，远远地能瞧对方一眼，彼此过得好，可不就好了。”

无从开口，启明上仙过去不动，如今十世过去，却是明白得深切。

这世道，这情爱，岂是自己能控制的。

“去吧，赶紧滚得远远的，去等她吧。”男子的手指轻轻敲着无名碑，他发着脾气，觉得自己真是亏大发。

启明上仙一直等这句话，如今等到了却胆怯，被男子好一阵笑，才慢慢地挪开步子。

“堂堂救世启明，可真是凡人世间待久了，连普通的瞬移小术法，都不记得。”男子损着，他满目的羡慕没人瞧见，启明背着他，缓步走远。

“阿暖，咱们这样挺好，我可舍不得你吃十世的苦痛。”男子亲吻冰冷的无名碑，脸色愈加苍白，他笑着抚摸碑面，像是抚摸最亲爱之人，举止轻柔，充满爱意，“阿暖，等着我，我们就要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