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穿越之初(三)
三月份的杨柳开出了毛茸茸的花,嫩绿的清香洋溢了半路,晏杨的梦里仿佛看见了一条远远的路,路上风吹的落花像可爱的细长毛球一样,很美的景色,可是只有我一个人?看不见路的尽头,也很安静,人都去哪了,放着这么美好的地方一直寂静着。
老人六十七八的年纪,看起来精神矍铄,有着那个白眉人相仿的样貌,不过,他头发花白,身着一青布常服,带着天生的亲和力。老人感觉到背上的晏杨醒了,把她放下来,改牵着走。晏杨还有点迷糊,乖乖地跟着老爷爷走。
这是晏杨第一次到方府,大且古朴。方国公及方兮的父亲母亲在客厅亲自接待了老人。这样郑重其事的接待,晏杨看他们说话招呼生疏客套的样子又不像熟人,有些意外。
方国公为什么对老人的态度客气,似乎还很敬重呢?像是对长辈的礼数,周到又恭谨。老人到底是谁?自己是怎么走出祭坛的?难道和这个老人有关?那,白眉人是谁?此番又去哪了呢?
老者向方家几位重要人物简单介绍了下晏杨,互相见了礼后,他们便由客厅转到书房密谈去了。晏杨什么都不清楚,不敢轻易离开那个面善的老人,则坚持要坐在书房外面的花圃石墩子等人老人谈完出来。这个老人带她来了方家,那他必然知道那个白眉人的事。
谈完以后,方国公他们看晏杨的眼神都变了,有疑惑,有不可置信,但又不得不信,就好像神人跟他们说,地上那堆野草吃了会长生不老时,看那堆杂草心情差不多。
老人要走了,复杂慈爱的看晏杨,晏杨仰起头看着他,她好想问,好想知道一切的秘密。但是老人什么也没说,摸摸她的头,已然沧桑的声音出卖了年纪不止六十七八的事实,轻声喟叹:“晏杨,好自为之了。”
护国公拱手道:“多谢老先生解难,老先生放心,有我们方家一天,就会护她一天,就算将来她未必能帮到我方家,老先生的托付,我方渐必尽心尽力。”说罢,护国公凝重而又虔诚向老人一拜:“请老先生放心,您自己也要好好保重!”为什么读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离别,护国公一副诀别的表情,晏杨转头看着老人,只见老人安然受了礼,一脸平静。
老者告辞了,晏杨就此留在了方家。后来,晏杨也曾委婉的问过方兮的父亲他们那天谈了什么,方父含含糊糊的说了一点。
大致是老者说算到方府未来的劫,由于某些缘由,特来提醒。晏杨就这么名正言顺成了解除厄运的关键,得到作为方家上宾的特权。晏杨心里小有迷茫,也觉得有点好笑,名人撒谎,即便听起来多荒唐的事,别人不全信却又找不到不可不信服的理由。
后来,她想去找那个老人的时候,只听说方家爷爷说他在送晏杨过来后的第二天就过世了。为什么不再等等?为什么不告诉她多点?感伤之外,晏杨冒出了一种感觉,那个老人他知道这一切,却来不及说或者不能说,她一定,一定是找到白眉人,解开这个谜的的入口。
她迫不及待的想去查找关于老者的一切,现实却是,如果没有方国公,她是什么都做不到的,她的视野太过狭隘,所以,在查清楚那些之前,她得尽快拥有实力。因此不久之后,她向方国公要了一座属于自己的酒馆,这个酒馆不为别的,至少她可以独立。
她希望温柔的方兮能够幸福。
方兮午时去了镇国将军府,晏杨因为去不成,下午又不用上课,没事干便打算去街上溜达溜达等方兮的马车回来。
南街的下午,行人不多,平常日子,往往要等到临近傍晚时灯火亮起后,那些住在附近的贵人才有时间和逸致出来歇歇走走,因此,逛南街也是晚上万灯齐燃时候才最好看,也最热闹。
周围位置空旷,说它能一次并行六辆马车也不为过。街道两旁楼房井然有秩,但临街不住平民。南街热闹景象下,平常人家民扮演的往往是街旁小摊讨生活的角色,而那些高楼多是有名的大茶楼,大酒楼,此时,楼上的客人或许比街上的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