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传来陌生的芬芳，这种感觉似乎在梦中体会过，韩献一时间被这清香沦陷，唇齿任由那灵巧的小舌慌乱的寻觅着，流转间，一丝丝不属于自己口中的味道散布口中，很舒服，很香甜。

林豪茜身高不及韩献，此刻正努力的垫着脚，双手的力量几乎全部压制韩献的肩膀之上，饶是这样，她依旧懵懂的吸允着，似乎她也很是喜欢这种感觉，那犹如小鹿乱撞的心跳声，使她耳红面赤，慌乱中带着激动，这是她最爱之人的吻。

两人不知何时到在了地上，冰凉的石板没有使两人感觉任何不适，韩献似乎陷入了盲目，两眼睁的大大的，完全不知在想些什么，只不过那若有若无的生理反应，让林豪茜更加的疯狂，毫不廉耻的开始褪去韩献的衣袍，试图寻觅另一层的存在。

若说人的疯狂，有半分之五十都建立在不知名的兴奋中，这种兴奋使人完全忘记自己在做什么，是否正确，是否得当，是否抑制心中的渴望，一种为了渴望而渴望的疯狂。

“呲呲`”

一声极度不悦的嘶鸣，唤醒了盲目的韩献，他见林豪茜在自己身上翻来覆去，当下一惊，忙不迭将她推开，那留念的唇似乎被自己推开的刹那，发出了一声令人羞耻的声音。

物极麻利的闪到一旁，毛绒的爪子在韩献的额头轻拍了两下，微眯的眼睛似乎在警告着韩献什么，随后它瞥了一眼脸色红晕的林豪茜，迈着高贵的短腿，不知去了哪里。

韩献站起身，顺手将眼神迷离的林豪茜也拉了起来，随后韩献缓缓的坐在石椅之上，一言不发。

林豪茜似乎回过了神，也意识到了自己举动，拉了拉身上凌乱的衣衫，脸色越发的红晕，同时眼底中，闪过一丝失望。

“我...”

“你...”

沉默半晌的两人，同时出声看向对方，说出来的话，只有简单的一字，同时彼此笑了笑。

韩献道：“你先说吧。”

“还是韩献哥哥先说吧。”林豪茜低着头回道。

韩献想了想，起身将石门打开，缓步向土包的竹林走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坛酒，望着天空，自饮了起来。

林豪茜也慢慢的坐到韩献的身旁，扬了扬干涩的嘴唇，示意韩献也给他一坛酒。

酒的浓烈瞬间将两人的心智冲醒，林豪茜可爱的用手扇了扇伸出来的小舌，滑稽的模样倒像是第一次饮酒。

“韩献哥哥，我这样做，你是不是很生气？其实，其实豪茜不是这样的性子。“

林豪茜慢慢的低下了头，神情在这竹林中看不清丝毫，微弱的语气，似乎无力的证明自己方才的行为，是不对的。

韩献低叹了一声，罕见的摸了摸林豪茜柔顺的头发，与其认真的对视了半晌，才似打开心中枷锁一般，缓缓说道。

“你没错，我也没错，谁都没错，我甚至能体会你，理解你，这么多日子的陪伴，我并非是个木头，我也很欣慰能被你这么一个女子惜爱，可是我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一直没能回应于你，也正是不想伤害你，我知道你私下为我做了很多事，我也都明白，可豪茜能明白我么？”

记得那次与凛然渡蓬莱时，海底的海怪一直都不攻击他们，在后来的很多时日里韩献都回忆有些蹊跷，现在想来肯定与林豪茜有些关系，只是不知她为何要帮他们。

林豪茜的这份情义，韩献也都知道，方才的那种渴望他也有，只不过眼前出现的人，并不是林豪茜，而是凛然，也正是被物极惊醒的那一刻，韩献彻底的认知到，自己心里住着的人是谁，当下说来，也的确想与林豪茜挑明。

韩献说完，林豪茜点了点头，“豪茜能明白韩献哥哥，我也知道韩献哥哥心里住着的人是凛然妹妹，可豪茜就是无法控制对韩献哥哥的喜欢，也不想破坏凛然妹妹对韩献哥哥的情义，我，我只求能陪在韩献哥哥的身旁，哪怕，哪怕做个小的，豪茜也无怨言。”

她的话很明确，最后几句是放慢了声音，也证明自己的意思，不管怎样，只要陪伴韩献的身边，哪怕做妾，她都无所谓。

修者一生太过漫长，身旁的伴侣并没有指定一生只能伴与一人，但任谁也不愿意自己的伴侣，心中还有他人。

韩献怔了怔，心中突然好奇，“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何喜欢我么？”

“这个，这个，嘿嘿...”

林豪茜有点扭捏，似乎不好意思，觉得这件事说出来，似乎有些荒唐。

韩献眉毛一挑，不明所以的望着她，但心中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林豪茜将她的把秀剑拿出，扬了扬扭捏的道：“这把秀丽的小剑，是二爷爷送给我的，可是被我不小心弄裂了一角，那日在蓬莱坐在岛边，突然看见韩献哥哥与凛然妹妹，当时也没怎么在意，可二爷爷说，这剑也只有你能还原，让我去勾引你，你就会帮我还原秀剑的。”

韩献满头黑线，这林家二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老是教孙女干这些坏事儿？三年前，那会儿林豪茜还未满十四吧？

忽然觉得自己说的不妥，林豪茜连忙补充道：“原本我是按着二爷爷的法子接近韩献哥哥的，在方舟上的话也是胡乱编造的，可后来我真的喜欢上了韩献哥哥，是真的很喜欢。”

说到这儿，她加重了语气，生怕韩献不相信一般，努力的点头着头。

说实话，韩献心里并不排斥林豪茜，甚至有那么些好感，可心里总有那么点被，被忽悠的不快，林家二祖是什么人？那是在千年前就已经是铸灵其的强者，那是绝顶高手的存在，看他对林豪茜的喜爱，能随便教他做这些荒唐的事儿么？若说没有别的企图，韩献肯定不信，可若说企图，韩献除了虚无缥缈的位主身份以外，也没别的了。

“难道，难道与师父有关？”

“韩献哥哥，你在说什么呢？”看着韩献皱眉低喃，林豪茜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

韩献回着话，眼睛却看见林豪茜胸脯的那半边圆润，砸了砸嘴，一股气血又犹如荒猛凶兽般扑来。

林豪茜也看见了韩献的眼神，坏笑的看了韩献一眼，故意将领口的衣衫松了几分，再次故作迷离的眼神盯着韩献，嬉笑道：“韩献哥哥，你很喜欢看嘛...”

韩献一个激灵站起了身，慌乱的道：“你别这样，不然，不然我真的会控制不住的。”

林豪茜嘴巴一翘，“我才不想你能控制住呢，我想做你的女人。”

说完，她又将韩献抱住，欲要用粉嫩唇瓣亲韩献的唇，韩献连忙躲开，认真的道：“女子元阴极为重要，就算你想做我的女人，那你也要斩灵以后才可啊！否则，否则你会很难突破斩灵的。”

韩献说这些，一半的为了搪塞林豪茜，一半是自己若真的这么做了，那凛然，他如何面对，他不想失去凛然，也不愿意见林豪茜伤心。

林豪茜怔了怔，随后又扑倒韩献的身上，嘻嘻一笑：“二爷爷很厉害，豪茜才不怕突破不了斩灵呢。”

韩献苦笑，将她抱住，不让她胡来，“豪茜，你容我思量行么？我不想失去然儿。”

怀中的人没了动静，韩献知道这句话是真的伤到了林豪茜的心，可是，可是自己的本心，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放下凛然的。

这件事很纠结，也是韩献迟迟不肯面对的原因，他无法做到平衡，也无法辜负凛然，或许凛然只认为韩献是她的哥哥，但韩献却不会这么认为，他能感觉到，凛然也是如自己这般心思。

半天没了动静的林豪茜，突然传来呼吸起伏的均匀声，韩献愕然，“这，这怎么就睡着了...”

但也只有林豪茜自己知道，方才无法抑制的眼泪，伴随着极度的伤心，缓缓流出眼眶，落在韩献的胸膛上。

她只能用睡着，来掩饰那伤心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