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个人个戏
“王然,你随我来。”王佑就在众目睽睽下带走了王然。
“你怎么了?”安祈摸了摸王佑的头。没发烧啊,虽然安祈对王佑没有好感。但他王佑此时的反应实在超出众人的意料。看没想到却引得王佑的耳朵根子有点红。
“安祈儿,等等我。一会就来……娶你。”王佑俯在安祈的耳朵根旁呼出热气。王佑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那啥了,竟然在这种情况下也能发情。只好努力压制着。
“王佑,如果你再敢动手动脚超了我的底线小心我“娶你”首级!”安祈一肚子窝火,她的岚佑什么时候出现啊,自个儿家的媳妇叫人轻薄了都不知道。
“咳咳,王佑,我也随王然一起商量事宜吧。毕竟王然只是个孩子他会被你吓到。”炎空灼刃带着王然,一大一小并无任何波澜地走了。搞得好像他们很熟似的。
“哇,姐姐你好厉害。竟敢这样对男子说话。(喂,那是你的未婚夫好咩。心大收不住了汪?)”水浅那样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活脱脱就是崇拜偶像的表情。水浅比安祈小,当初帝父派她到自己身边作服侍自己的唯一的侍女,自小冰雪聪明的安祈也清楚帝父的意思——她不同!但地位却只能如此,这亦是对她的保护。虽说二人素以姐妹来待,可这也没到崇拜的地步啊。她绝对是疯了。
“是啊。你为什么要翻墙进来啊。以你未婚妻的身份大可以大摇大摆的进来嘛。”安祈看向那间屋子。王然等人在里面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其实……其实我是想出去。但这地方太大了,所以……”突然被问这问题水浅也越发心虚尴尬。她是陪主母过来的,自幼她就想嫁一个她真正想嫁的人,可无奈逃不过父母的威压。她此行就是走个过场。但没想到主母突然却让她留下来接住,说是要联络一下夫妻感情。其实还不是生米煮成熟饭?水浅气到了,也不管什么大家闺秀,就连翻好几道墙想逃走找个如意郎君。但遇上了他们。
“所以你就想找我大哥来当夫君?”安祈原本慵懒的眼睛兀地散出点光亮来。‘她肯定又在打什么主意了。’岚佑此时如果在场一点会说这句话。
“什么?夫君……”水浅很懵逼。
“对呀,炎空灼刃是我大哥。我们从家乡来的,我们那儿民风纯朴。未婚男子不能被女子砸,就跟抛绣球一样。砸了就要成亲。不管先前有什么未婚夫什么的。”安祈是坐着撒谎不眨眼。那真挚劲再附着眼泪。(揭秘,这是口水。不要问作者大大怎么知道的。QAQ)让水浅还就纠结起来了。
“可是……可……我已经有未婚夫了。”水浅虽对她的未婚夫实在没什么感觉但突然又来一个夫君这实在有些头疼。
“诶呀,我们那里如果砸男子的女子不嫁的话,男子可是要被送入青楼坐小倌的。一辈子也不可赎身。你真的忍心让我哥从此青楼长叹毁了他一辈子吗?”安祈说得更可怜了。脸上梨花带雨般挂着泪水。(我极力不吐槽,但……这脸都不用洗了喂)然而背后却向广大的读者们抛去了一个星星眼。还是自带手电筒光贱兮兮的那种。
“好吧,我与家人再商酌。毕竟事关哥哥的前途,即便再没希望也奋力一搏。”水浅终究是进套了。果然,世界上最长的路还是安祈的套路。
“你刚刚说哥哥?”安祈心中突然有种恶趣味,若小炎空听到了,不知会不会像小女儿家害羞。然而又不由想到冷若冰霜的炎空灼刃在青楼里当小倌的情景。诶呀,想那么多人家会害羞的啦(喂,总部。我可以换一个女主吗?什么?不行?好吧,求赐白绫)
“才,才没有说。”水浅俏脸一红。
夜渐渐取代了最后了那一抹白日里的光,此刻的一切都显得静谧。王然等人终于出来了,安祈水浅坐在石凳上聊了一下午。众人团聚而坐,看着那片星空。今日确实是搞得太晚了。
“小心。”炎空灼刃被滚烫的茶水烫到。倒茶的仆人不小心差点把水壶里的水洒在了水浅身上。他上去挡,可还是肉体凡胎。光看人那冰块脸是看不出的,水浅小心掀起袖子。水泡疮痍地在炎空灼刃瓷白如玉的手臂上安家。
“跟我进屋!我记得好像在客房里看见有这类的药。我帮你涂抹!”水浅拉着炎空灼刃进屋了。夜晚的风吹着有点发冷,又加上只剩下他们三人。安祈不知为什么想喝酒。王佑就让她喝,不知不觉就醉了。
“来!让那两人腻歪去。我给你们唱首家乡歌谣助兴。”安祈纵身一跃跳到白玉桌上。见没人意见就自顾自地唱起来。
“吾道君兮,来壶酒之梦。
念君孤兮,进君梦之心。
出尘君离,还望留转委。
佳人苦涩,来世君莫别。”
一曲完毕,安祈醉中好似看到一把扇子上也题了此曲,碰了那把扇。扇子忽而光芒大作,原本只有一句题曲的扇还有一座仙境酒楼凭空而落。而在酒楼的侧边,一女子捧着酒壶看向远方。
醉了,真当醉了。楚御家的酒,是给人求醉的,但却不能增加酒量。这也是一个优点,可今日她开始怨这个优点。
今日,她醉了。醉得如此狼狈。
“祈儿,我送你回房间。”王佑横抱起安祈,他不再叫安祈儿了,而是祈儿。他就是岚佑。而王然此时却改坐在白玉桌上。虽容貌年少病弱,可依旧掩盖不住他来自于少年的惆怅。
“你说,安祈见到我这般憔悴会不会像水浅关心炎空灼刃般关心我。”他观着星空。星是如此之多,如此妙华。今天却没有人像他是真正观星的。
“你是我众多扇子中最特殊的一把,但却不是我最喜欢的。”岚佑看着他,在向王然警告着别触犯了他的底线。
“我要你喜欢有何用!”王然嘴角轻讽。“那首曲是酒馆客人路过看见她寻你未果所编。久而久之它就成了楚家酒馆中的祝酒词。只是……曲传出后,她让酒楼把祝酒词中的奴改了吾。你猜她这又是为何?”王然一脸泪水令人痛心。
“她爱你,但她想有尊严爱你。亦如当年她被你控制五百年,她不想做那藏藏匿匿的挂名夫妻,只求能和你一起私奔,相伴到老!”王然的心情愈发激烈却没发现自己身体在慢慢成大,长到岚佑相同的身量,而容貌竟和岚佑一般无二。
“岚佑?”安祈似乎有些清醒,可没能看清抱自己的人是如何模样,倒是看清楚了王然。然而遗憾的是,她又睡倒在了某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