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他的女人也敢动
此刻在隔壁的房间,质量上佳的门板隔绝了男人交谈的声音。
宫逸凡正坐在桌前,窗帘半掩着,他身着黑色的衬衫,半明半暗中看不清全貌,只是微光中透出他坚毅的轮廓。
他手上正夹着一支烟,指节细长,青烟缭缭,淡淡的烟草燃烧,形成挥之不去的烟雾,弥漫在他指尖,挡住了他的面容。睫毛微微垂着,掩盖了狭长的眸子,坚挺的鼻梁下面,正是一张薄唇。吞吐着烟雾。听着陈哲汇报这几天调查的工作。
陈哲立在桌前,放出几张照片在面前的深红色檀木桌上,照片上是一个男人,上午刚刚见过。
“这位,正是慕小姐的前任未婚夫,顾飞扬,和她是大学时代的男女朋友,毕业之后因为创业失败,郁郁不得志,所以生了歪念。为人处事极其圆滑,手段周密,利用慕小姐对他的不设防,骗了她三套房产。也是够狠心的。大概现在是想要东山再起。“
说罢这个,他伸出手指,指着另一张照片:“这个是凌艳儿,是慕小姐的“朋友”,一开始两个人是同事关系,这个凌艳儿也是会来事儿的人,经常组织三人聚会,估计一来二去的就和顾飞扬勾搭上了,也是个有心计的女人,知道了顾飞扬创业失败后,一起和他出谋划策去骗房产,同时还搞起了地下恋,就这样和顾飞扬偷偷摸摸的两年多,最后媳妇熬成婆,转正了。“
陈哲继续补充说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您也知道来龙去脉了。两个人打着办订婚宴的旗号,在慕小姐的就酒水下药。以这样卑劣的手段骗走了房子,这两个人也算是丧心病狂了,您看看,要怎么处置呢?光是把房子要回来,是不是太便宜了。”
宫逸凡将手中未抽完的烟按进水晶烟灰缸内,看着烟雾还在燃烧挣扎。
如果那天晚上,慕雪烟碰到的不是他。
如果那天晚上,慕雪烟被送上别的男人的床。
如果那天晚上,等待她的还有生命危险。
那他将会错过多少?
思及至此,宫逸凡狭长的眸子露出了危险无比的气息,眼中的嗜血光芒浮现上来,周边的气压瞬间变得无比冷厉。薄唇缓缓的吐出几个字:“无可饶恕。”
陈哲收起平时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有多久没看到过宫少震怒的样子了,太吓人了。 宫少是真的怒了。
宫少能做到今天,有这样的成就,喜怒不形于色是基本功。
他跟在宫少身边多年,谈过无数个大案子,合并,收购,打价格战的同时也是打心理战,黑道白道都遇到过。宫少向来都是了然于胸的样子。
而今天一天,他这一路的不完全统计,宫少不知道有过多少次的微表情了,出卖了他的内心。
现在一提到祸害设计慕雪烟的这两个人,宫少更是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严重杀气腾腾。
哎,女人哪,果然有句话说,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思及至此,他毕恭毕敬的微微弯腰:“是的,我马上回去准备,保证让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看着这陈哲走出房间,门被轻轻带上,宫逸凡脑子里的一些记忆碎片,开始一幕幕浮现。
宫逸凡缓缓的拉开抽屉,里面有一串手链,算不上奇石瑰宝,甚至有些古老,泛着银白色的光。
手链下面,还有一张照片,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些微微的泛黄,却还是能够依稀辨认出,一个年轻的妇人手上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一手牵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
宫逸凡的手指缓缓抚过照片,想起初见时深秋的温暖阳光,想起分别时的漫天大雪。眼中闪过坚决。
有他宫逸凡在,便没有人可以碰慕雪烟。
而那些触犯过她的人,他不会给活路。
意思都不会!
林管家带慕雪烟大致的走了一圈,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慕雪烟揉揉发酸的腿,想想今天下午,还只是走马观花的看一遍,就已经两腿发胀了。
按照这个园子的面积,她真的丝毫不怀疑,她至少需要熟悉三天,否则在这个偌大的迷宫一样的园子里,连大门都找不着,肯定是要迷路的。
林管家知道慕雪烟累了,看看晚饭时间也差不多了,随即吩咐佣人摆饭。
随着稳重的脚步声,处理好事情的宫逸凡也缓缓的走下楼来。
已经工作完成的宫逸凡,仍是一丝不苟的穿着衬衫西裤,只是下了领带,换上了拖鞋。
他解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显得随意慵懒而又迷人,衬着俊美无双的脸庞,慕雪烟不由得暗暗感叹,以前她怎么没发现呢?真的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有那么好看的锁骨。
宫逸凡在下楼的时候已经看到慕雪烟在揉着小腿,巴掌大的一张笑脸是哪个带着些许疲惫,便走上前来,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怎么,腿还酸?"
慕雪烟不设防他突然出现,赶忙正禁危坐:”还好,只是长久没走过这么多路,一时不适应。今天没有完全熟悉,明天还要劳烦林管家再带我去四处转转。“
宫逸凡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嗯,自己家不认识是不太像话,不要急,你可以慢慢适应。“
自己家?慕雪烟心里掠过一丝温暖。
两人在桌边坐定,正在吩咐摆饭的林管家接到通知,急匆匆的走到宫逸凡身边,想要俯身下去说话,宫逸凡微微抬头,皱皱眉:”说罢,少奶奶不是外人。“
原本就不太八卦的慕雪烟,专注的等着上晚饭,耳边听他这样说,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他是真的将她当作这个家的女主人了?林管家那样有眼力见的老人了,这件事情还是没有做对。
林管家会意,略带歉意的看了慕雪烟一眼,随即说到:“夫人突然过来了,说是要来看看少爷。“
夫人?宫逸凡的母亲?慕雪烟不由得一怔。因为没有听他提起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