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孽，你，你再说一遍？”九璃还抱有最后一丝幻想！这小妖孽的父皇是凌夜辰？？！天呐！这都什么跟什么！！

“母后不记得父皇了，也不记得清儿了，呜呜呜……母后不要清儿和父皇了……呜呜呜……”

他从九璃怀里抱走小妖孽，安慰道：“清儿不哭。男子汉大丈夫，宁可流血不流泪。你母后只是受了伤才不记得我们了，等她伤好了就会想起我们了。”

“那母后的伤什么时候会好？”小妖孽很认真的问他。

“乖，过两天就好了。”

“小妖孽！”九璃伸手，想要把小妖孽抱回来。虽然不是她生的，但是，她真的好喜欢的说！

小妖孽好有志气地拒绝了九璃，嘟着小嘴巴，很高傲地说，“哼！母后把清儿给忘了，清儿现在不喜欢母后！什么时候母后想起清儿了，清儿才让母后抱！”然后贼兮兮地对他轻声说，“父皇，我们快走吧！”

“……！”儿子？这到底是谁的儿子？！

他似乎很满意，“嗯。你母后没有想起了，你就不给她抱。但是，如果我们自己走了，那你母后跟别人跑了怎么办？那样清儿就没有母后了。”

“那……”小妖孽从他怀里挣扎下来，到九璃面前，“母后……对不起。”

“嗯？”九璃看着那个好萌好萌的身高，不由得蹲下去，“对不起什么？”

“清儿不该教唆父皇带着清儿先走而不顾母后的。不过，谁让母后不记得清儿了嘛！清儿生气而已！并不是放任母后跟别人跑，所以，母后不要跟别人跑了。乖乖的做清儿的母后，好不好？”小妖孽说得好认真，好诚恳的！

九璃的一颗心彻底被小妖孽收走了，啊，不过，她怎么感觉这话是那么的怪呢？！就好像她是三岁小儿，而小妖孽在警告教导她？！还有呀，是谁告诉他她要跟别人跑了？！她是那样的人吗？！就算有一天她要跑，她也一定要把这小妖孽拐跑！！一定！！！

“璃儿，清儿已经跟你道歉了，你就不要生气了，我们一起回家吧。”他搂过九璃，温柔地说。

“我没生气呀！我就是想不通而已。”九璃说得坦诚，不着痕迹地避开圣皇的怀抱。太奇怪了，她还是要找梦神去！

“璃儿想不通什么？”

“凌夜辰，你是圣皇？”九璃怀疑的问。这么多年，她怎么就没听说过什么圣皇呀？！妖界那个妖尊倒是听说过一些。但是，这都多少万年以前的事情了？

“璃儿怎么会这么问？你认识为夫的时候不就知道为夫的身份了吗？”

“我认识你的时候？呵！我认识你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我是怎么遇到你的，你还记得吗？”九璃好笑着问。呵！她认识凌夜辰的时候，可从来不知道他是妖，还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特别的！

“唉！璃儿怎能如此忘性呢？！一千八百年前，那西海龙王的三公子垂涎璃儿美貌，被璃儿一个气急打得神形俱灭。西海龙王大怒，联合其他三海龙王发兵幻天境，是为夫与璃儿联手才把他们打退了。”

“……”……！什么鬼？！太可怕了吧？！

九璃第二次被吓着了，娘哎，她和凌夜辰初遇是这样的吗？？是吗？？？四海龙王都被扯出来了，难道真是她出了什么问题？！

“凌夜辰，你……记得我为什么要叫你凌夜辰吗？”

“璃儿的问题很多呀！不如先随为夫回家，为夫一一为你解答，如何？”

“我……我还不想走。”她不会相信这些，但的的确确有些被震撼到了。梦神一定有事瞒着她！

“好吧。既然璃儿不愿，为夫也不好勉强，清儿，我们回家。”说着，抱起小妖孽走了。

九璃看小妖孽被抱走了，她是要去追呢，还是去问梦神呢？纠结呀，她的小妖孽！

没走几步，他停下来，“看来璃儿真的很喜欢这里，等过些日子，为夫命人在这里修一座行宫，再带璃儿来常住，可好？”

九璃听了，赶紧跟上他们父子俩。

这个地方，喜欢也还说得过去。但，这是梦神的紫芊灵谷，是六界不能触及的禁地。要是在修建行宫，那梦神还不得恨死她了！

他左手抱着小妖孽，右手牵着九璃的手，就这样走着，仿佛世界就只剩下他们，走下去就是永远，也不知何处是尽头。

没多久，小妖孽靠在妖皇怀里睡着了。

九璃仔细打量着小妖孽，轻笑着说，“凌夜辰，你和小妖孽还真是挺像的。”

他笑了，似乎很开心，“我儿子，能不像我吗？！”

“你儿子……好吧，你儿子……！”九璃差不多忘了这个梗，结果……！

“呵呵！不是我一个人儿子，是我们的儿子。”

“……！”九璃声明，再声明，“凌夜辰，淡定点，正常点。虽然这小妖孽看起来是很像我们的结合版，但是，那也不能硬说是我生的！”她初夜都还在呢！怎么可能生孩子？！这就是为什么她一直这么确信的理由！

“璃儿……认为我在骗你吗？”他轻轻的问着，眉眼间有些黯然神伤。

这一刻，九璃甚至有点动摇了。她心疼这样的凌夜辰，她真的心疼他了，“凌夜辰，我真的……我……”真的嫁给你了吗？

这样的话差一点就说出口了。

“好了，什么都不要多想了，你先在这里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就能什么都想起来了。”说着，转身走出去，顺便关上门。

九璃一愣，她什么时候在房间里了？小妖孽呢？

也来不及多想，她周围的世界化作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