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中微凉，说完话的小妖被莫名的冷气弄得缩了一缩，心中暗骂灵堂果然不好呆。

卫影反问道：“你知道他？”

小妖又白了他一眼，她虽然极恶经书，，但并不代表她就是不学无术吧。

“那当然！”小妖一脸得意的样子，道：“南子墨可是大陆上的大名人啊，谁会不知道他！”

听到这，卫影松了一口气，装作好奇的样子道：“哦？说来听听。”

这种事让小妖就来劲了。

“听闻南子墨下凡时，开辟了一块陆地，也就是我们所在的大陆。几百年后，人数兴旺，出现数国，名人云云。”

“其中最强四国，元、西、凉、魏，由四大神兽守护，其皆封为国师，观大陆安宁，佑四方平安。”

“其四大国师分别为，元都国师崔鬼子老，真身神马；西国国师罗傲，真身祖蛇；凉国国师郎昌，真身赤龙；魏国国师素秋，真身雪虎。”

卫影点头，认真听着。

“崔鬼子老就不用介绍了吧？哼！一个傲慢又无礼的家伙，仗着自己术法为大陆第一，还威胁我，简直就是个顽劣之徒！”

倚人轻笑，子老要是知道她这么说，定要更怒些。

“西国国师罗傲，法力最弱，但极善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是一个善其言，必其行的大叔。”

“凉国国师郎昌，法力在罗傲之上。善弄咒符，画其符陆。听闻是一个好生俊俏的少年郎。”

“魏国国师素秋，法力在子老之下，郎昌之上，是四大国师中最为神秘的一个。传闻只有魏国历朝皇上才能见到国师素秋，因为她容貌惊鸿，眼中带情。那些人还说……”

“小妖！”卫影有些不耐烦了，打断了她，道：“不是讲南子墨吗？别扯一些无关要紧的。”

“啊呀呀！我不是要讲到南子墨了嘛。”小妖突然沉默了一会儿。

“……那些人说……素秋……是南子墨的相好。”

卫影一个不稳，扶住了门格，道：“胡说八道！简直荒唐得很！”

“怎么了吗？”小妖眼睛一闪，突然坐起来，激动道：“你也不信对不对？南子墨性情内敛，怎会有如此媚骨的相好。”

卫影点头，表示同意。

小妖又躺下，双手放在脑袋下，望着房梁愣神。

“其实我不认子老为师，还有另一个原因。”

“何因？”

“因为我想认南子墨为师，但我知道是不可能的。”

“你很崇拜他？”

“嗯。听酒楼里的说书人说，南子墨长相风华绝代，待人温馨。法力高强，集智为一道，乃天族战神，战胜四海八荒。最后与天族五公主青衣完婚，夫妻间相敬如宾，恩爱非常，是四海八荒最惹人羡慕的一对。”

卫影沉默，心绞一痛，心中悲怆。此话半真半假，把南子墨形容非常。

“他没有娶五公主。”卫影低沉道。

小妖一愣，困意全无，道：“你怎么知道？”

“如果他娶了五公主，就不会开辟这片大陆，费这么多心思了。”声音微颤，压抑着心中的愤恨和悲凉。

小妖不明，正要问个清楚。卫影道了一句“睡吧”，便没了人影。

莫名的困意袭来，小妖沉沉睡去。

良久，一双玉修的手，为她弄好被子，醒人眼中又泪和道不明的情。

月光皎洁如常，树下两人饮酒皆醉。

子老看着这狂饮的男子，道：“你又费法力去见她了？”

男子道：“无碍。”

子老有些不悦，站起，道：“不是我说你，是你总不会自己着想，才差点掉了神智。你那么想见她，为何不听我一劝？”

男子停饮，苍白一笑，道：“不愿再伤了她的心。”不愿她再恨他多一点。

风起夜凉，夜兽轻叫，雾中朦胧，树下人风华绝代。

为她失了神智又怎样？

千百年，还故作不痛不痒不牵强，其实都是自己骗自己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