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柯小妖呢，这辈子只有柯良秀一个爹，阮莉一个娘。做不改名，行不改姓。所以国师大人还是教别人吧。”柯小妖小手轻擦鼻子，顺带吸了吸，像极了一个小痞子。

弄得众人轻笑出声。

宋子豫也笑着，对上小妖那大大的笑容，露出的小牙显得有些孩子气，但甚是可爱。

柯良秀哭笑不得，不知该说她什么好，只好无奈道：“谬论。”心想算这个女儿有点良心。阮莉也倍感欣慰，连忙叫柯小妖起来。

却不料，子老一阵威压，使她怎么也站不起来，栖女也是，后者又哭了。栖女顿时害怕起来，惊恐的看着国师。

柯良秀也忘了这个国师喜怒无常，记起了五年前的话，心中有些寒了。

柯商轩咬牙想站起，却被子老一个眼神逼了回去。

可恶！

“我说不学就不学，你凭什么要用术法压我？即使你会千变万化之术，我也不会羡慕半分！”柯小妖突然对这个国师的好感减少了一半，什么人这是！

一阵强风袭来，柯小妖的衣领被子老抓住，瘦小的身躯被提起，惊得众人忙站起来喊着小妖和子老，但没人能靠近他们。

栖女被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小妖见状，紧紧抓住提她的那只手，恶声道：“这就是所谓的一国之师？”说实话，她开始害怕了，因为面前这人不是她能抗衡的。

“你可想清楚了，机会只有一次。”子老冷声道。

“别人敬你怕你，无畏你是个神仙！咳咳咳……放心，我一个凡人，自然也要敬仰你，但并不是什么都要听你的。”小妖也要怒了，果然神仙就是这么傲慢无礼。

子老把脸靠近她，道：“柯小妖，骨气这种东西，要了，就别后悔。”语气中不知深意。

小妖一个眨眼，子老便已经不见了，整个人狠狠的摔在地上，衣裳已被冷汗浸湿了。

“丞相大人，你明天自己向皇上禀告吧。”风中传来子老冷厉的话语。

宋子豫已经扶小妖起来了，只见她吃疼的摸着腰间，便心疼道：“没有吧？”小妖摇了摇头，回了个无碍的笑容。

柯良秀也一恼，指着柯小妖道：“柯小妖！你知道刚才在干什么吗？去给我跪灵堂，跪到明天天亮为止！”

他转头给了自家人警告的眼神，怒道：“谁敢替她求情，谁就给我滚出柯府！”又看向一脸委屈的柯小妖，道：“装！继续装！卫影！”

“嗖”的一声，一个全身黑色的暗影跪到了柯良秀旁，道：“大人。”

柯良秀指着柯小妖道：“给我看好她，不准任何人进入灵堂！”一挥袖，便走了出去。

小妖刚想哭闹，但腰间一紧，一转呼吸变身在灵堂，发现卫影一下子没了踪影。她知道这个卫影。

听说是国师要求安排在丞相府中的，也会法术，而且很厉害。好像还有其余三个，但他她没见过。

见卫影第一次的时候，是在她打残富贾儿子后，被富贾家的打手追杀的时候。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卫影从天而降。刀光剑影一闪，那是十几个打手便通通倒下。喷出来的血溅到小妖的脸上，使她害怕的看着蹲在她面前的人。

冰冷的手帮她轻轻擦掉那个恶心的血迹，卫影那时眼中的难过，小妖至今都记得。墨瞳中倒映着她小小的身影，他的样子好像是终于找到了什么真爱的东西一样，即高兴又有点悲伤。

“别怕。”更冷的声音传到小妖耳中，竟特别温暖。

小妖“哇”的一声，就抱住卫影的脖子，埋头哭了起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后来听栖女说，是老爷抱她回来的。再后来就一直没见过他了，原来他叫卫影。

宋家三口婉言拒绝了柯夫人的晚膳接待，宋和一手抱着哭红了眼的宋子豫，一手牵着宋夫人，走出了柯府。

柯书凡刚叫人传完晚膳，只见柯母用袖子捂住半边脸，泪水直流，独自回房去了，书凡无奈叹气。小妖每次犯事被罚，母亲总是要伤心一阵子，但好像这次更严重些了。

小妖心绞已痛，莫名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