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冰看着眼前的景象，倒是和她想象中的些许不同。

也许是外面的太阳太过刺眼，鹿冰心里第一次觉得黑暗，依稀记得当年母亲对她说的话：这世间唯一不能直对的是黑暗、是人心。

也曾未想到，这一眼便是一生羁绊。

“不过是吓唬吓唬人，小妹妹叫什么？”

5个8岁女童站在原地，忽的温柔一笑，一切的景都失色。

莫非这几个女童是最有潜力的，在此刻便是她眼中的敬仰，万物不及。

“鹿冰。”

“梦洁，若雨，雨婷，晟涵，美莲。”

鹿冰话音刚落，几人便接道，鹿冰微愣。

“姐姐们。”鹿冰微微点头，视线倾斜避开了对面人的目光。

她的手轻抓衣角，不断地抓紧随后又放开，若不是基地黑暗的遮蔽，许是这小动作让所有人看得一清二楚。

鹿鬼早已不知去处，只留鹿冰一人在此处，本已不害怕的她，依旧心颤了起来。

“今天认识了各位姐姐，便教我吧，姐姐们请。”

鹿冰转身便开始了训练。

——

接下来的几天，总是不间断地训练，一刻未曾歇息。

“这女娃很拼命啊，小小年纪不得了，我们都要自愧不如了。”

梦洁拿来手上剥下新剩的栗子，基地里飘着糖炒栗子甜甜的味道，倒是让鹿冰嘴馋。

鹿冰随手将刚剥好的栗子送入嘴中，正准备拿下第二个便被梦洁打下。

“终归还是3岁的女娃啊。”

鹿冰抬眼轻瞧，眼尾稍翘，又从碗中拿起一个栗子递到梦洁面前，梦洁识趣的张开嘴，栗子就这样到了她的口中，香香甜甜。

鹿冰：“我去训练，你好好吃你的栗子。”

最近几天，下了场秋雨，天气渐凉，鹿冰好不容易舒服了一段时间，最近几日又生病了。

“咳咳。”

鹿冰捂住嘴轻咳两声。

倏的，肩上一沉，一件黑色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那人的余温还在，淡淡的香草味围绕在她的身上。

“妹妹可是要去找我？”

熟悉的声音围绕在耳畔，是鹿晗。

鹿冰慌忙转身，脸颊在他的唇边微扫，那一霎万千黑暗都挥之不去：“哥...哥哥...”

“这几天可是让我等，正巧到这看看你还回不回家，谁知还真叫我碰到了。”

鹿晗垂头看着低头不语的鹿冰。

若雨在远处看见，多年后她仍然记得，世间万千不及一时景。

晚年的若雨仍坚信，那一刻便是鹿冰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