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十足的怨妇
李桂芝还要说什么,但是乔镇海已经在那边挂了。听着手机那边的忙音,她气愤地将手机直接摔在地上。
这个乔镇海现在是嫌她人老珠黄吗?开始不将她放在心上,开始不理会她了。如果不是她给他生了一个儿子的话,他能得到老爷子的青睐,能有今天在乔家的地位吗?
现在好了,他成为了乔氏的董事长,成了成功人士。开始嫌弃她粗鄙,嫌弃她人老珠黄了。
芳菲端着一杯热茶敲门走进卧室,看见地上扔的手机,看着李桂芝气哼哼的样子。头不自觉地又低了几分。
她将热茶小心翼翼地放在李桂芝的手边,随即转身准备退出房间。只听身后一声大叫,“啊,烫死我了。”
闻声,她连忙转过身,乘着热茶的杯子直接摔在她的脚边,热茶溅到她的小腿上,火辣辣的疼。她却不敢发出一声,只能强忍着疼。
李桂芝双手环胸地走到她的面前,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
“你想烫死我呀!你这个死东西,跟你那个妈一样一样的。”
她听着李桂芝连她妈妈都要一起骂,心中有几分不满地抬起头。
李桂芝见她这副模样,更是生气。谁都可以对她颐指气使,谁都可以来给她气受。
想到这里,随手拿起一旁的东西,无论什么都往她身上砸。嘴上还不时还骂着,“如果不是我的话,你能在乔家工作吗?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妈早就让医院给扔出去,等死呢。还敢故意报复我,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芳菲只能强忍着她的打骂,不反驳,不反抗。
是她李桂芝将她带进乔家,让她有了高报酬的工资,让她妈妈能安心地在医院治病。不为别的,就为了妈妈,她也要忍耐。
当她回到宿舍上药的时候,琪琪正好从外面回来。看见她满身伤痕,连忙上前关心询问,“芳菲姐,夫人又打你了?”
她没有回答,对微微笑了一下,算是默认了。
琪琪从她手里接过药膏,动作轻柔地给她上药。同时为她不值地说道,“芳菲姐,你干脆别干了,哪里还挣不着钱呀。夫人这么对待你,这可是虐待。你何必在这里呀?”
“离开这里,我短时间到哪里找这么高薪酬的工作。我妈妈现在躺在医院里,什么都需要钱。”
琪琪在一旁听着,心里也为芳菲着急。整个家都压在她的肩膀上,为了妈妈什么都得做呀。
芳菲并没有说,自己还有一个不争气的哥哥,是靠着李桂芝才从监狱里捞出来。李桂芝现在这么对待她,只能去忍受,就当是报恩了。
乔镇海晚上回到家,到卧室换衣服,李桂芝躺在床上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帮我把睡衣拿过来。”
李桂芝躺在床上,玩着手机,不去理会他,“我忙着呢,没有时间。”
听她阴阳怪气的回答,他气不打一处来,“天天在家里躺着,喝茶打牌,你忙在哪里了?”
越说,他越感到生气。人家的夫人不是娘家有能耐,帮助男人的事业。要不人家就是一个贤内助,可以安顿好家里的一切。
可是她呢,天天就知道吃玩购物,除了花钱和购物,她还会干什么。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天天就是玩了,你忙可以挂我电话,我忙就不可以帮你拿睡衣呀!我天天伺候你多么辛苦,你连问候我一句都没有。”
李桂芝腾地从床上坐起来,对着他大喊大叫,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日子长了,岁数长了,她那些缺点全都暴露出来了,他现在是越来越厌烦她。
她像一个泼妇一样跟他闹,但他不愿意去理会她。不想和她吵那些没用的,让自己堵心。
他换上衣服,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走出卧室,去了书房。
他的沉默,让李桂芝感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中的郁结根本就没有发泄出来。
气得她,又再一次将手机摔出去。
乔梦雪从外面回来,走进门,将手里的衣服递给一旁的佣人。
“爸爸,回来了吗?”
佣人接住她手里的外套,恭敬地回答,“先生,已经回来了,在书房呢。”
她刚走进客厅,就见李桂芝坐在沙发上,愁闷地看着她,“回来,也不知道问问我,就想着你爸。”
听她的话,乔梦雪知道李桂芝今天心情不顺。
连忙走到她的身边,亲昵地依偎在她的身旁,撒娇地说,“我想爸爸,但我更想妈妈呀。我今天去银楼给您看首饰去了,银楼给我推荐了几样新款式的项链,我想等我忙完这两天,就陪您去呢。”
谁知,李桂芝没有开心的表现,反而更加忧愁地说,“款式再新的项链有什么用,我已经老了,带什么都不好看了。”
“谁说妈妈老的,您保养的多好呀,出去说是我姐姐都有人信呢。”
乔梦雪此时就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在她的身边各种讨好撒娇。从小的经历告诉她,只有讨好算计,才能得到更多。
李桂芝伸出手搭在她的手上,“还不是你爸爸他……”
她见到一旁有佣人过来,连忙对她使眼色,拉着她的手站起来,“妈,有话我们回房间说。”
这个家,不只是他们两个人,那些佣人更不是只听他们的话。难保他们不会把她们的话传到她爸爸的耳朵里,那样对谁都不好。
乔梦雪拉着李桂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沙发上的李桂芝控制不住地擦着眼泪,向她的女儿控诉。
“你爸爸现在嫌弃我老了,不好看了。现在对我的态度可不好了,根本就不把我放在心上了。”
乔梦雪心中不耐,脸上却不要表现出来惊讶。这样的话,她都听了多少遍了,天天说自己变老了,她爸爸不爱她了。
就是这样的一个怨妇,要是她,她也不愿意要。
“以前你爸爸对我多好呀,现在变得不是对我横鼻子竖眼睛,就是对我冷暴力。”说着,她拿起一旁的纸抽擦着眼泪和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