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叶祈缜的悲伤
“对月酌酒,千杯不醉,
只因丝丝淡漠神情,随风而起的白衣。
满脑塞满你笑颜,
红衣嫁纱,牵起的谁家纤纤细手。
肝肠寸断,眼落尘埃,
在那禁锢的牢笼,
你依然只是笑着祝福,不知缘起何因。”
叶祈缜神情落寞,其实,从没想过这辈子要钟情任何一女子。曾也只是好玩,游戏人间,逍遥山水间,想着闯江湖,碰到俊逸的侠客,古怪却无所不能的怪老头,抑或是可以看看红衣妩媚的邪道魔女。曾以为会那么一个人过一生,不需要太轰轰烈烈,不需要太过平淡,稍微有点回忆就够。
这一切的一切直到她的出现,都随之而改变,所有的所有的都不再重要,只要能见到她的笑颜,哪怕赔上自己的性命也不重要。第一次,那么想要保护,爱护一个女子,不求回报,不求她能喜欢自己,不求能白头到老,只求活着的每一天,都能守在她身边。从今以后,终于不再可能了,再也没有资格了。
拿起剑,舞掉所有苦闷,砍断所有枝藤,再也缠不到一起了。
天刚刚亮,叶父叶母看着院落里一夜没睡的儿子,像是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既心疼又无奈,叹了口气,唤来一家丁,让他扶叶祈缜回房休息。
一大早,花木眠立在园中,神情有点严肃,前几天传来消息,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原来她真的是他姐,接下来该怎么办?相认吗?合适吗?现在这种情况,并不合适,牵连她,也牵连自己。只是,这么多年,她终于找到了亲人,这世界上现在唯一的亲人,他一定要保护她。他要等,等到合适的机会,把危险降到最小,在这之前,他所要做的,就是默默守护她。
林挽夕内心有点躁动,一直以来,她都是淡淡的性子,对什么事也都是兴致缺缺的样子,碰到任何事都能很淡然的站在一旁,带着旁观者的心态,反而看得更清,事情反而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是碰到的是这件事,是关于那个人,关于家仇,关于自己的父母,她无法那么淡而处之,她觉得自己不该做在这,什么事做不了,还碍手碍脚。虽然清彤门有采倩姑姑打理,可是,她坐不住,明明仇人就在眼前,她却不能举剑一剑刺穿他的吼。反而认贼作父,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门主,门主、、、、、、”床底下忽然传来一阵叫喊。打断了林挽夕的思绪。
林挽夕移开床,如尘从里面钻了出来。
“参见门主”如尘恭手对着林挽夕一拜。
“最近可有什么消息?”林挽夕问道。
“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消息,太子成婚那天,喝的烂醉,一个人跑到后院和花公子吵了一架,并没有进我们两人任何一人的房间,一个人睡在了大殿。”如尘把太子府中当天的情况简单的陈述了一遍。
“和花公子吵了一架,然后一个人睡在偏殿?”林挽夕想起了那个一脸淡然的漂亮男子,那个一出现就让她有种特别亲切感觉的男子,那个在宴席上与她一起舞剑,却故意挑开她面纱的男子。
“难道他和太子有什么猫腻,还是他们有断袖之癖,难怪和她一样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只是管擦着太子的一举一动。”林挽夕低喃着。
“门主,你说什么,什么难怪?什么他们有断袖之癖?”如尘听得并不清楚,隐约觉得和太子有关。
“没什么,如尘,你继续盯着,有什么情况就立刻来禀报我,还有别的什么大事没?”林挽夕只是笑,并没说出她的猜想。她必须找点证据证实自己的猜想。
“有,就是皇上把舒虞公主指给了叶公子。叶公子想抗旨来着,皇上说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不然诛连九族。最近叶公子一直是醉酒不醒人事,人也憔悴了不少,门主,要不要我给他带什么话?”
“指婚了?看来确实有点我的错了,不过也是迟早的事。”林挽夕确实有点惊讶,毕竟她身处深宫,对这事却一点都不知道。
“门主为什么那么说,和门主有什么关系?”
“那天舒虞公主来找我,我烦躁就说了几句,说师兄肯定不会喜欢她的,然后就是这样了,毕竟权利大过天啊,呵呵。不过就算我不说,他们恐怕也是迟早要成亲的。”
“你要是能带到话,就叫他来找我,我有话和他说。”林挽夕继续说。
“是,门主,时间不早了,如尘先回去了。”如尘说完就钻入床底消失了。